误中媚药后,魏蛟一开始还能坚守本心,泡了冷水澡稍微好了一点,或许是昏了头,魏蛟大着胆子回了鹿苑的房间,萧旻珠并没有驱赶他,还待他如常。
与她待在一起的感觉太过美好,让魏蛟沉溺,于是他后面顺应了本心,颤抖着吻了上去。
回想到这里,魏蛟啐骂了自己一句。
真不要脸。
但还是偷偷红了耳根子。
萧旻珠为他做了那种事,应该对他也不是那么排斥吧,那他们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像其他夫妻一样相处。
若不是左贤王,本来他要去找萧旻珠的,他和萧旻珠已经好久没真正地交谈过了。
那次的不算!
看着底下像蛆一样扭动的左贤王,魏蛟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
魏蛟回到了平宛。
“君侯,请。”平宛郡丞神态谄媚地招待魏蛟,请他上座。
房间里,坐着其余一干陪侍的平宛官员,皆小心翼翼地讨好着魏蛟,太守现在还在衡阳,他们的主公却来了平宛。
平宛原本有一万驻军,临行前,太守将城中防务暂时移交了郡丞处理,先前被左贤王声东击西,引出去两千人,后面被钻了空子,一些匈奴人扮做出城的平宛士兵,守城的将领监守不严将他们放了进来,又因为郡丞后续调配疏忽这才酿成了大错。
不知,君侯会不会追究。
魏蛟姿态随意,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檀木椅上,意兴阑珊地摇晃杯中酒液。
宴席上,郡丞态度较为诚恳地对这件事认罪,“下官办事不力,恳请君侯责罚。”
还不待魏蛟出声,有几名官员就出来替郡丞说话。
“君侯,都是那左贤王狡诈,郡丞大人尽管有罪,也只是未能提前识破对方的阴谋而已。”
“请求君侯宽恕。”
……
几人就像是事先说好了一般接连跳了出来。
魏蛟看着并未生气,反倒一笑,“瞧你们,孤都还没说什么,你们慌什么?”
郡丞觑看他两眼,见燕侯并未问责,心中不免松了口气。
其他人也以为燕侯不会再追究,皆变得放松起来。
酒宴正酣,郡丞朝魏蛟稍稍凑近了些,脸上带着兴味的笑容,“君侯大驾平宛,路上辛劳,下官特为君侯准备了一个礼物,君侯回到房间,可好好地松松乏。”
“噢,是嘛?”魏蛟看他一眼,眸中寒星闪过,随后似是了然一笑,“孤其实也为郡丞备了一礼,需要郡丞靠过来些。”
平宛郡丞不疑有他,起身靠近。
魏蛟眼神一冷,拔出佩剑,手起刀落,下一刻,人头咕噜咕噜地滚下台阶。
动作发生得很快,其他人来不及惊愕,门口就又冲进来了十余个军士。
之前给郡丞说情的官员并其余几个官员被军士钳住手臂往外拖,才回过神一样大喊大叫:“君侯这是做什么?”
魏蛟高坐主位,刚刚杀人时,郡丞喷洒的鲜血在溅到了几滴在他面上,他厌恶地用手背擦掉,随后一手托腮,了无兴致地挥了挥手。
军士挟人离开,听着越来越远的告饶声,余下陪坐的一干官员顿时抖如筛糠,生怕下一刻闸刀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魏蛟轻飘飘地语:“诸位大人怎么不吃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没有,菜肴很美味。”众人异口同声道。
魏蛟又恢复了斜在椅上的坐姿,“那就继续吧。”
众人如坐针毡地陪魏蛟用完这顿饭,随后恭直着身躯,悄然盼望对方消失在转角,才如释重负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燕侯实在是太恐怖了。
魏蛟到了自己房间门口,大掌直直地把门往里一推。
床上,一个衣衫单薄的美人早已等候多时。
女子美目盈盈一望,堪称碧波秋水,她声音娇媚地道:“君侯,让奴家伺候您歇息吧。”
空气中一股腻人的脂粉香气,让魏蛟不禁眉头紧皱。
魏蛟并未多看,只将那柄染血的长剑往她面前一亮,用冷如冰窖的声音道:“给你十个数,滚出去。”
看着那柄血刃,美人顿时惊恐失措地从床上跌下来,哪敢再勾引对方,生怕慢一步,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出。
她平生还未见过这样对美色毫不怜惜,铁石心肠的男人。
荣华富贵和小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人走了,那股子腻人的味道还在,魏蛟直接将弄脏的被褥枕头一应丢了出去,随后平躺下来。
屋外临近池塘,偶尔传来三两声虫鸣。
魏蛟从怀中取出了萧旻珠之前送给他的平安符,手指在布料上轻柔摩挲,看了许久,才心满意足地收回去,阖眼睡去。
第47章 恭贺
萧旻珠这几日没瞧见魏蛟人影, 听伺候的小厮说,平宛出事了,魏蛟去处理, 这一去没个三四天回不来。
然后萧旻珠就没管了。
她最近胃口不太好, 青竹给她寻了些爽脆酸甜的三月李开胃,一开始吃还觉得酸,多吃了几个又感觉还行, 于是女使们就常在桌案上摆上一盘青李,供萧旻珠消遣时享用。
杨夫人和杨箬回了中山郡, 魏蛟也不在家, 现在萧旻珠就是侯府唯一的主子,别提多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