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玄逸,广玉城人。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救命之恩,自当报答。”
“救你是顺手的事,不必放在心上,等你伤好后,我让人送你离开。”
玄逸突然一阵咳嗽,刚红润的脸色又隐隐泛白。
白若启无奈,端起桌上的热水递了过去,“喝些水吧,你可能还没适应。”
玄逸道了声“多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恩公,你若不告诉我名字,我便只能唤你恩公了。”
白若启着急要走,不想过多纠缠,只能老实答了。
“罢了,你叫我白若启吧。”
玄逸将这三个字反复念了出来,不禁赞叹,“好名字。”
“刘伯,您慢些,我们殿下在里面,他死不了的。”
乌度的声音刚传来,门就被打开了。
刘伯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看着面色红润的男人,吓了一跳。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若启:“殿下,您怎么做到的?”
白若启只笑不语,乌度倒是露出了得意的笑来。
“那是,咱们狐族只有殿下有这个本事了。”
刘伯上前摸了摸玄逸的脉搏,喃喃道:“传说都是真的,真的!”
玄逸疑惑的在几人身上打量,“殿下?狐族?”
乌度神色紧张地看向白若启,完了,露馅了。
白若启无奈地解释道:“我们只是普通人,他脑子有问题,整日里想的都是牛鬼神蛇,公子莫要多想。”
玄逸坚定的摇头,“休要骗我,传说中,只有狐族才生活在北境,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乌度咬牙,心一横:“殿下,对不住了,此人不能留。”
玄逸吓得后退了两步,颤声道:“我,我什么都没听见。”
白若启心中好笑,这人倒有趣的很,能屈能伸。
刘伯推开乌度,挡在玄逸的面前,“二十年我才见到这一个活人,你休想动他。”
“他可是知道了我们的秘密。”
刘伯立即跳起来反驳,“我不也知道了,你们怎么不杀了我。”
“您先前救过殿下,王上说只要您本分待在北境,绝不为难您。”
刘伯冷哼一声,“怎么不把你们放到人堆里生活二十年。”
乌度被怼的哑口无言,他们留住刘伯也的确有私心。
白若启见气氛紧张,赶紧拱手行礼,“乌度爽直,您别生气,没人会要玄逸的命。”
刘伯这才缓了脸色,打量着玄逸,“玄逸?玄姓少有,玄,我怎么记得在哪里听过。”
玄逸的眸子转了转,看起来精怪的很,落在白若启的眼中,忍不住笑了出来。
三个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干咳一声,“今日也晚了,大家早些休息吧。”
白若启带着乌度离开,刘伯在后面呼喊:“殿下,别忘了让他们给你备一碗长寿面。”
“长寿面?老头,今日是他生辰?”
“你叫谁老头。”
“当然是你啊,不是你最老。”
白若启越走越远,二人的对话也越来越远。
看着落下的太阳,白若启苦笑道:“终是等不到了,也罢。”
乌度吞吞吐吐的挠头道:“殿下,您……有没有想过,那个,有可能就是,那个。”
“什么那个?你说清楚。”
“说不定玄逸就是您等的那个人。”
将这句在心中憋了一天的话说了出来,乌度只觉得如释重负,他果然藏不住事。
白若启瞬间黑了脸,抄起拳头就往乌度打去,“你再妄自揣测试试。”
乌度笑着抱头跑开,“我就开开玩笑嘛,殿下何必恼羞成怒。”
第3章 求取心头血
翌日,用过早膳后,各族首领相继离开。
席间,禾婥只顾着看白若启,未曾动筷。
在禾婥的注视下,白若启吃的极不自在,好不容易熬过了早膳。
各族首领整装待发准备离去,禾婥却突然跑过来,泪眼汪汪地看着白若启,“殿下当真不给婥儿机会。”??
白若启后退一步,保持着刚好的距离,“郡主如此佳人定能觅得良人,北境苦寒,不适合鸟族生活,郡主莫要再执着了。”
禾婥恋恋不舍的被禾堂拉走,一步三顾,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叹。
落花无情,流水有意。
送走各族首领后,白煜才秋后算账。
“昨日你私自带回凡人,全然不顾自已与狐族的名声,自当去你母后的碑前思过。”
“父王说的是。”
白煜冷哼一声,甩了衣袖离去。
乌度凑到白若启耳边小声嘀咕,“殿下,若让王上知道您昨日用心头血救一个凡人,只怕能当场气晕。”
白若启眯着眼威胁道:“此事若传了出去,就别怪我下手太狠。”
乌度缩了缩脖子,不再敢说,“我陪您去思过。”
跪在墓前,白若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的一旁的乌度忍不住心疼,“殿下,您也太不拿自已的身体当回事了。”
“你不懂,反正我也不会死,最多虚弱几日,但救活一人的意义可大多了。”
听白若启讲了一堆,乌度连忙捂着耳朵,“我不听,殿下的大道理最多,反正您伤害自已就是不对。”
天色渐晚,白煜命人请白若启回去。
“殿下,王上说今日惩罚到此,您可以回去了,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