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力度没能收住,白玫忍不住低叫一声,人却没往后躲,而是往前,主动地朝对方指尖上靠近。
沈烟洛瞪大眼,像是被烫到,瞬间收回手。
她起身:“我去给你煮面。”
说完,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怎么还这么害羞?
白玫笑了一声,自己给自己随便抹了些药。
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她打开沈烟洛的衣橱,从里面挑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衣服裤子都有些长。
内衣却有些挤。
于是索性真空套了件卫衣,又低头把裤腿挽了几下,这才把自己收拾好。
卫衣够厚,也看不出里面没穿,只是动作间难免会蹭到,滋味很酸爽。
想了一早上,白玫都没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关键是那儿也很酸胀,要不是进入沈烟洛的记忆太深刻,她都要以为昨天被进入的是自己了。
面条很快做好。
香喷喷的,味道很浓,让人食欲大开。
于是瞬间摒弃所有杂念,开始认真吃起面条来。
温热的面条下了肚,整个胃都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白玫主动去洗了碗。
最后出来的时候,沈烟洛正在清理卧室。床单和被套都得清洗,上面痕迹太多,地上的指套也丢了一地,书桌前的地板上甚至都还有。
印象中,是她故意抵着人压在桌前弄了一次。
老脸瞬间一红。
同时燃起淡淡的担忧。
是真怕这次自己太凶了,以至于给沈烟洛的感情经历上留下阴影。
毕竟每次沈烟洛动作凶猛地对待她的时候,总是会让她印象格外深刻,甚至还有那种因为自己不能掌控而升起的的危机感。
“昨天我太冲动了。”白玫一边帮着沈烟洛弄被套,一边问她,“你没受伤吧?”
“没有。”
这个话题实在太暧昧,回想起昨天的种种,沈烟洛红着脸摇头。
“那就好。”白玫心里松了口气,沉默了几秒,又问她,“怎么样?那种事情还是很有意思的吧?”
闻言,沈烟洛的动作停住。
偏偏白玫还在盯着她,让她无处遁形,满脸的羞色和局促通通暴露。
只能自暴自弃地移开目光,闭着眼低声应一句:“嗯。”
让人食髓知味。
让人沉迷入骨。
记忆的每一帧都显得格外深刻。
好在白玫没再揪着不放,似乎是对她的答案还算满意。
沈烟洛松了口气,被套卸下,将床上的东西全部塞进洗衣机,又去拿扫帚和拖把。
白玫在这个时候又格外像那条德牧,乖乖的,走哪跟哪。可清理的是昨天的那些痕迹,有白玫在,羞耻感好像又愈发浓重了些。
“你去外面看会电视吧。”
她转身看向同样拿了个扫帚像模像样地跟着一块清扫的白玫。
“为什么?”白玫眼底藏着恶劣的笑,故意去逗沈烟洛,反问得十分理直气壮,“这是我们一起弄脏弄乱的房间,一起打扫怎么了?”
她看起来太自然太正气凛然,以至于有那么几秒,沈烟洛觉得是自己太计较。
然而下一秒,白玫就已经促狭地问她:“还是说你害羞呀?”
“没有。”
看着眼前这张浸着笑的脸,沈烟洛莫名地想起了昨天对方在她身下低吟的情动模样。
昨天,对方甚至像只可怜的小兽,哼哼唧唧半天,似求非求地叫着她的名字。
如果当时白玫是清醒的,她还会像现在这样肆意吗?
还是说,也会和自己一样害羞?
到底想象不出来。
忍着羞意,她快速把房间拖扫干净,又开窗通风,散尽屋内残留的那股淡淡果香。
这一天,白玫没再留宿。
而得了白玫给的定心丸,沈烟洛当天就把外婆接到了公寓。
面对这不同于曲家的环境,老太太显得有些不安。
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住得不踏实。总觉得患得患失,像是占了别人的地方。
比起这个,住疗养院反而更显自在。
相比于老太太,沈烟洛要显得自然一些,还能宽慰老太太安心住下。好在浓郁的年味让老太太最后到底还是忘了那丝不自在,跟外孙女过了第一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新年。
比起沈烟洛这边的温馨,白家那边却因为某个孩子的到来而掀起风浪。
那是个漂亮的混血孩子。
林思洋被迫回国接受调查,白杳芝安排的人便将白琅的人和孩子一块接回了国。
孩子不算大,四五岁的年纪,穿着红色的小棉裙,显得粉雕玉琢。
“天啊!这是什么小可爱!”
本来还对这个孩子颇有微词的白夫人瞬间爱上这个孩子,走过去就要将人抱起来。
但小孩却怕生,听见声音,立马警惕地往后一退,躲在那个中年女人身后。
“抱歉,阿煦怕生。”
女人是苏家的管家,据说是老管家的女儿,女承母业,没几年就跟着白琅出了国。
后来老管家去世,她回国处理丧事,等再回到白琅身边时,白琅已经领养了这个孩子,并且还和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结了婚。
木已成舟,她就算是再想阻止也没有办法。尤其是那时的白琅身边的人已然被林思洋以照顾孩子为由换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