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掌形势,趁机而上。
林晚倾措手不及,她心慌意乱之时,他却控制了局面。
趁她呼吸紊乱,他肆意地含住了她的朱唇。
如蜜蜂吸取花蜜,如鱼儿离不开清水,如中毒者不能没有解药。
她是他的蜜,是他的水,也是他的药。
他还要感谢她方才的提醒,支开了碍事的下人。
此刻他才能随心所欲,与她尽情缠绵。
“世子……”
她的呼唤已经带了些哭腔,眼角也溢出了泪。
听到她那声求饶般的呼唤,梁宥心头一软,不舍地放开了她。
林晚倾终于喘上了气,她眼眸微闭,呼吸急促,胸口因喘气而上下起伏。
方才激烈之时,她的左手无意识地绕上他的脖子,此刻她顾不上其他,这只手只能无力地垂挂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双颊处还有两抹不正常的红霞,且这一激动,她身子发软,像刚采摘下来的棉絮,一捏便会塌下去。
梁宥的胸膛也小幅度起伏,他微喘着气,右手依然不愿离开她的脸颊。
他依依不舍,回味着方才的吻。
若能继续下去,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
他直视着眼前的女子,如同要把她刻入自己的眼眸之中。
梁宥盯得仔细,深怕一个不注意,她便会消失。
“晚倾,答应我……”
他如火一般热情的眸光就在眼前,他勾人心魄的话语就在耳畔。
林晚倾动了下腹部前的手,他立马察觉,再次紧紧地圈住她的双手。
“让我照顾你们,好不好?”
“可你终究不是孩子的父亲……”
“只要你愿意,我便是他的父亲。”
梁宥甚是执着,林晚倾都觉得不可思议。
以他的身份,能有很多选择,根本不用只盯着她这个和离过还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
“世子,您是知道的,我刚和离不久……”
“那又如何?”
“那您为何看上我呢?”
这是个压在她心头上的疑问,她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不相信男人。
男人固然喜新厌旧,可这所谓的新,更多的是未出阁的小姑娘。
她嫁过人,已经不是含苞待放的闺阁女子,要她和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比,她不占多少优势,甚至毫无优势。
如果他偏非她不可,她不得不怀疑他的诚心。
“因为你是晚倾。”
他压下脑袋,声音略微低迷,他的唇轻触她的指尖,深闻着她的气息。
林晚倾不知所措,除了陆航之,她还未曾有过其他男人。
她有些迷茫,在那父母之命的婚姻中,她只有顺从,根本无法为自己的幸福做主。
所以她没体会过被男人追求的滋味,也不懂被人爱是什么感觉。
“请容我考虑一番,再回复您……”
他立即挺直了腰板,又有了精神。
梁宥欢心地一展笑颜,甚至露出了几颗皓齿:“我等你!”
——
京城的繁华绝不止肉眼可见的风土,甚至有着冲击心灵的震撼。
光是通行的道路便要比云州宽两倍,商铺一条街从头走到尾,恐怕花费三日工夫都不够。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林晚倾初来京城,今日是她第一次外出。
她静静看着马车外头的风景,片刻后转回视线,便看到林晚秀像个孩子似的趴着车窗。
林晚秀是个呆不住的,她忍了数日,才张口要出来透气。
但一个人出来自然无聊,她便到翠绿园叫上了林晚倾。
她软磨硬泡,林晚倾才松口答应。
“姐姐可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说出来,你便能带我去吗?”
“那当然啦——”
林晚秀胸有成竹,林晚倾都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
林晚倾生了个坏心眼,故意道:“我想进宫!”
“哇,姐姐,你的野心可真是不小啊!”
林晚秀回过头来,用玩笑的口吻说道。
林晚倾逗着妹妹,这是她人生的乐趣之一。
“姐姐,前面便是京城的美食一条街,你嘴馋了便可到那头逛逛,那里遍地的酒楼,而且每家各有特色,你吃一个月都吃不过来!”
“这么夸张?那你可都吃过了?”
“我也想,但京城可不是云州,物价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每月柴米油盐各种支出,还有下人的月例,我和远之一个月最多出来两次……”
“那看来你们的日子也不易啊,当初要你和我好好学管家,你偏是不听,现在知道这当家不简单了吧?”
林晚倾戳到她的心尖上,林晚秀嘟着嘴,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林晚秀故意坐到姐姐身边,头挨着林晚倾,以此撒娇。
“今日选个你喜欢的地方吧,我做东。”
“我爱你姐姐!!!”
她笑得肉麻兮兮,变脸变得如此之快,这其中除了姐妹之情,还有最重要的金钱之力。
林晚秀选了家以羊肉而闻名的酒楼,等吃过了这家店,她的美食名单上又可以划掉一个名字了。
姐妹俩下了马车,林晚秀便挽着姐姐一同上了那铺了张大红绒毯的石阶。
她们才刚进门,便被眼尖的门僮看见。
“二位客官可有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