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特地打电话过来:“把其他工作都辞了,上午9:00来老张这里办理入职手续。”
虽然命令口气听得人上火,但这话还挺霸总的,于是张津望默默记在了备忘录里。
骑着爱车“安娜”来到谢锐的公司门口,老张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张津望的那一刻,他立刻满脸堆笑。
“津望,听谢总(的鹦鹉)提起过你,今天可算见了,没想到人这么帅。咱俩都是姓张的,算一家人,有什么麻烦尽管跟哥说。”老张是谢锐的秘书,年龄不小了,脸上始终挂着笑,看起来就挺有亲和力。他的大手用力拍了拍张津望的后背,啧啧称奇道:
“身材练这么漂亮,紧身t恤裹着可太带劲了。这纹身也帅,什么啊?龙?”
张津望不禁夸,一下子就被老张拉爆了好感值。两人有说有笑走进公司,刚准备上电梯,迎面撞上从地下车库上来的谢锐。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谢锐把冲锋衣搭在手肘上,里面是一件烫得笔挺的灰蓝色衬衫,一丝不苟系着领带。他腰板和脖子都很直,十足的精英派头。
看到张津望的打扮,谢锐上下打量,然后眸色一沉:“穿这么紧的衣服干什么?等我给你搭个t台走秀?”
“你也没说穿什么来,我家又没有衬衫。”张津望不耐烦地回怼。
“你什么时候纹得纹身?”他突然伸手,抓起张津望的手腕左看右看,“很好,去体制内混饭的路也断了。”
张津望被他抓疼了,皱着眉说:“纹身贴。你不喜欢龙?那我下次贴个观音。”
“贴个隐形人怎么样?看不见的那种。”
说罢,他直接把自己的冲锋衣扔给张津望,张津望手忙脚乱接住。
“穿上。老张,今天给他量体,定身西服。”
“好嘞老板。”
正好电梯来到谢锐办公室的楼层,叮咚一声打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到张津望表情扭曲,老张连忙出来打圆场:“别气,你这么想,我跟他五六年,还没收到过他送的西服呢。我给你定最贵的。”
“你一定也没收到过他送的结节。”张津望骂骂咧咧地说,“打游戏放大还得蓄力呢,他这嘴皮子一张一闭就开始攻击,他是星之卡比。”
“谢总也不是老这样的,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怼谁这么狠了。”
人家都是“好久没见过总裁笑这么开心了”,欺负老子不是女主?
但给人打工,雇主要求得排在第一。张津望还是穿上了谢锐的冲锋衣,意外有点宽大,布料丝滑柔软,上面还有淡淡的草木香。
还喷香水?不像个男人。
张津望身穿这件冲锋衣,跟着谢锐跑前跑后。
开会的时候,他坐在角落里,跷着二郎腿,记录下会议流程当素材,笔记比那些高管还认真。
“这人谁?为什么来开会?”阿曼忍不住问旁边的林苗。
“听说是谢总保镖。”
“太棒了,他是不是说话太欠被人揍了?所以才雇个保镖?”
谢锐突然打断他:“阿曼,很遗憾没有。我觉得你声音还不够大,要不要给你个话筒?”
阿曼立刻悻悻地闭了嘴。
吃午饭的时候,张津望端着餐盘一屁股坐在谢锐对面,谢锐抬起眼看他。
张津望笑嘻嘻地问:“谢总人缘不好?中午怎么一个人吃饭。”
谢锐面无表情地问:“这跟人缘有什么关系?”
张津望环顾四周,餐厅几乎坐满了人,只有谢锐方圆几米的桌子是空的,简直像洗洁精滴进油碗里。
张津望说:“羡慕你的乐观。”
谢锐没理他,低头继续进食。
张津望托着脸颊,边吃边盯着谢锐看。
认识谢锐十几年,张津望今天才发现他握筷子的姿势干净漂亮;咀嚼的声音也非常小;把茶包拿出来的时候,会用搅拌勺碾压一下,以免茶水滴得到处都是……
不愧是霸总,确实有教养。
“看什么?”谢锐不悦地抬起头,“我脸上有花?”
“有啊。”张津望没皮没脸地笑着说,“可漂亮的花了。”
谢锐皱眉看着张津望,就好像对方今天吃坏了肚子。
连上厕所的时候,张津望都要紧挨着谢锐,脑袋一直往对方身边凑。
谢锐皮带解到一半,彻底忍无可忍了:
“干什么?”
“没啥,你上你的,我就随便看看。”
小说里都说总裁的小兄弟宛如儿臂,谢锐咋样,赶紧拉出来遛遛。
“你看着我怎么上?”谢锐冷冷地问。
“那我给你吹个口哨?”说着,张津望真的吹起了清脆响亮的口哨。
谢锐不知道张津望今天犯什么病,但跟傻瓜争执是最愚蠢的行为。他用力拉上裤子拉链,突然浑身一震,慢慢弓起了身子。
张津望看谢锐半天不动弹,开玩笑说:“……你不会是夹到了?”
第5章 这不是能睡着吗
谢锐咬着牙骂:“滚。”
“真的夹到了?!我看看!”都是男人,知道这玩意有多疼。张津望急忙半跪下来,握住谢锐的双手。
张津望埋头在谢锐的挎下,瞬间被谢锐裤子里的那一大包镇住。
他仿佛看到了世界的终极,脑子里开始过走马灯,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蹲下来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