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卿升官升的快,一个月已经和刀哥走的近,不再单独去表演灌酒。也有些不外道的任务去做。不到半年,被刀哥引了去南方一个叫湖尚的药厂。
“会开车吗?”
“没驾照”许之卿说。
给他派活的跟听了个笑话似的,“证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你就是缺个什么证,第二天给你送来。兄弟么,海南海北走,免不了相互照应…”
“叫我海头就行,”海头说,跳上一个吊车,“看你年轻,不会没成年吧?”
许之卿跟着跳上去,“成年了”
海头“嗯”了声,本来也是随口问的,“诶对,你叫啥名?”
“蛤蜊”
许之卿中午刚喝的蛤蜊汤。萍嫂子给他和刘蛋做的。
“行,准备准备就出发吧”
那是许之卿第一次摸车,开的就是中型货车,他压着心跳在货场里拐了两圈。甭看海头说的轻松,时间是绝对耽误不得,这里面藏着旁的法度,有个闪失他不知什么时间就能被分了尸。
刘蛋不知道这些细处,他只知道跟着许之卿还真吃香的喝辣的了,这地方好,还勾搭个小萍姑娘。
下了高速,又沿着山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全黑,刘蛋早就抱着被子睡着了。突然一声巨响,车子卡顿猛然停住。
“我草!怎么了?”刘蛋惊醒,车窗外漆黑一片,没有人家,全是空荡荡的石头山。
许之卿拉上手刹,车灯前面照着的大路上突兀地摆着几块大石头,心下不对劲。另一边刘蛋已经从车上滚下去,车下面果然有个大石头。
“奶奶的!谁这么缺德!”
副驾驶的门开着,一阵凉风吹进来,沙沙,沙沙…
许之卿立刻动作,取出后座底下放着的铁棍,跳下车。
“靠!”刘蛋刚抬头,后背被人猛踹一脚。
车头被五六个人围住,都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手里拿着各式的武器。许之卿不废话,最先动手,铁棍没留情,砸在肉体上坑坑作响。
那帮人显然没见过这种打法,铁打的身子似的,挨了招也不后退,逮住人就揍。
“靠!怎都不说话!劫财劫色说个话啊!”刘蛋一边躲一边打量时机冲上去揍几下。
这边打的火热,后面车门被打开,锁头生涩磨出一声高音。许之卿警惕,踹了眼前几个,直往后跑。看见两个要上车厢的,一人脖子上一个闷棍。
这下终于老实。许之卿暴力过后忍不下浑身战栗,好几下才打着烟,抖着手送到嘴边,尝不出味。刘蛋斯哈斯哈搓着自己身上被揍的地方,分一眼给许之卿。帽檐压着看不见脸色,嘴边的烟微弱一点光,已经不像初见煞白的像鬼,顶多是包装好点的罗刹了。
几个人留了名字被许之卿放了,刘蛋看不明白,啥都没问呢,人就给放了,那他被打这么多下白挨了?在许之卿身边吵吵嚷嚷不安休。许之卿被吵得烦了,冷言要他去把路上的石头搬走。
抽完那根烟,许之卿快步走向后车厢。刘蛋不明白紧跟着,嘴上絮叨的话在看到许之卿胳膊上留下的血后噤声。许之卿一连拽出好几个箱子,每一个都拆开。刘蛋想阻止,却又不敢,现在的许之卿很可怕。
一共五层包装,许之卿拆开到最里面,是药剂盒。一瓶瓶液体装,药瓶上是英文,产地标的是德国。许之卿抓着那瓶药,好半响没动作。刘蛋守在一边快吓得尿了,比刚才那场打斗更吓人百倍。
又一层一层小心翼翼的包好,将几个箱子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好。许之卿走到路上,一块一块石头搬走,刘蛋颤巍巍的跟着做,一句话不敢多说。
直到汽车再次起航。
药瓶和外包装的感冒药不同,是违禁药。
这个插曲很快被刘蛋忘了,许之卿在药厂越混越得意,有的开始喊他力哥。谁也不知道他是哪个蛤蜊,就这么喊了。刘蛋借着许之卿的光,更要清闲,钱白拿,整日闲逛,连许之卿的面都见不到了。正好和小萍培养感情。
“蛤蜊来了?坐”
所谓盘头蛇就是海头,也不是药厂的主人。只算个被培养好的猎犬。
“海哥。”许之卿微点了下头坐下。
桌子上被推过来几张照片和有些厚度的资料。
“上城那头的厂子出了点问题,准不成是跟这几个药剂师有关。你的人鼻子灵,查查”
“嗯。”许之卿说。
去接那打纸,被海头按住。许之卿看他,他正露着一抹笑,“我就欣赏你这点,从来不多问。”
许之卿施了些力拿到了资料,几张照片在眼里过了一遍,“狗,不说话”
海头愕然一瞬,随即大笑,欣慰道,“我没看错你!不过话说的忒糙,你我称兄弟。”
许之卿从药厂大门出去,正碰着几个工人门口挤在一块,有男有女,女的笑得更欢。许之卿隐约抓着‘律师’几个字,没放在心上,径直要出去。
“力哥!”
正是那几个工人见到他,许之卿明面上是药厂的小主管,比起经理的职位更容易跟工人说话。明里暗里多帮衬,虽话不多,也得工人心意,多些亲近。
“力哥,出去啊?”
许之卿点点头,见他们几个围着的是个手机,几个女工人正乐呵呵的朝着手机回话,说的是力哥什么什么,猜是介绍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