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孟骄用力向上了一下,说,“好朋友猥/亵我?嗯?”
“我没有。”庄亦河还坐在那儿,证据确凿,虽理不直但气很壮。
孟骄往下一瞥,庄亦河折腾了这么大一阵,自己也没落得好,跟孟骄一样狼狈,直着。
但庄亦河依旧气定神闲,还舔了舔唇,把唇上的血舔干净。
孟骄眼神暗了暗,说:“现在你打算怎么收场。”
“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自残。”庄亦河说。
“……好。”
“有困难找你的好朋友。”
孟骄咬牙,说:“行。”
“我们两个房间之间的那个门,我要打通。”
孟骄一时没应。
“嗯?”庄亦河抬起,又重重碾了一下,威胁道。
“你疯了,找死呢?”孟骄热血冲头,怒道。
“答应我。”
“……行。”
见孟骄答应,庄亦河抬腿就要走。
孟骄积攒了好一会儿的力气,在庄亦河要走的那一刻,跟着火气一下子爆发了,他抓着庄亦河的胳膊把他拉回来,翻身把他压住。
庄亦河喘着气,说:“干嘛。”
“干你。干死你。”孟骄恶狠狠道。
庄亦河闹了一阵,脸红脖子热,他咽了咽口水,说:“我说了我以后不再勾你,你别越界。我们只是好朋友。”
“傻子才信你。你踏马这叫不勾我?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叫勾引?”孟骄气极反笑。
“我这是在帮你,没有在勾你。”庄亦河呼吸有些沉急,“你别冤枉好人。”
“干了坏事就想跑?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说了,我这是在帮你,教训你。”
“行,那我也教训你。”欠/操的浪货。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是你不爱惜自己,做错事。”
“也就只有你这个小疯子会用这种方法教训另一个疯子了。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脑子长歪了。”
庄亦河眼神有些躲闪,说:“我就是想这样弄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没想过后果?”
“后果……不就是现在这样吗。你还想干别的?”
“你真以为我不敢弄你是吧,你真以为我的自制力很强是吧,你真以为我不敢越界是吧,你真以为我能任由你使坏是吧。”
庄亦河仰着下巴,说:“你敢吗。”
孟骄眼神沉沉,眼底酝酿着压抑到极致的血色,他贴着庄亦河的耳朵,无比认真说:“我要是真弄了你,你以后就得做我一辈子的老婆。”
庄亦河微微睁大眼睛,心跳失控。
以往都是庄亦河逗他,庄亦河一步步进,孟骄一步步退,现在孟骄突然逼进一大步,打得庄亦河一下子有点措手不及。
孟骄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把他吓够了,冷冷说:“现在,善后你的错。”
庄亦河手脚发软,说:“怎么善后。”
孟骄一凶,说:“你说呢。真想让我干你啊。”
“好朋友怎么互相帮助,你就怎么善后。”
庄亦河喉咙干热,喉结上下滑动一下。
手心烫得发汗。
孟骄吸了一口气,也抓住他的,咬牙切齿道:“下一次再这么坏,就没这么简单了。”
庄亦河脸色绯红,他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恍惚迷离,说:“是不是过界了。”
“没有。”
“这不大好吧。”
孟骄盯着他嫣红的嘴唇,目光热得能烫死人,说:“不接吻不上/床就不算过界。”
“好朋友的界可真大啊。”
孟骄见他还有空说这些废话,加大了力度。
孟骄肩上被咬狠的口子又渗出了血,庄亦河怕他见到血晕过去,忙单手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贴得更近,把他的血舔干净。
“庄亦河。”孟骄闷哼喘急,恨不得掐死他。
“怕你晕血。”庄亦河好心道。
“怕我晕血还咬这么狠。”
庄亦河有点心虚,不说话地继续。
“该死。”孟骄绷不住了,低骂了一声,扯过被子把两人都盖上。
孟骄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次的生病发烧了。
“你完了,庄亦河。”孟骄恶声恶气的声音透过被子闷闷地传出来。
“嗯……”
好半天过去,用最简单的方法,庄亦河解决了,孟骄也解决了,但孟骄也差点被庄亦河弄吐。
孟骄原本生着病,本应该好好休息,结果让庄亦河闹了一通,说不上是更好还是更坏了。
虽然孟骄爽了,但感觉病情也加重了。
庄亦河一边觉得自己没错,就该这么教训他,让他以后都不敢再自残,一边又有点心虚,更加温柔体贴地照顾他,给他喂水喂药擦汗,晚上还亲自煮了小馄饨喂着。
虚弱和难受让孟骄没办法再多想和多做什么,除了吃药和吃东西,剩下的时间都在迷迷糊糊中度过。
晚一些的时候,孟骄醒了一段,醒来什么也不做,就盯着庄亦河看。
正在床边地毯上敲电脑码字的庄亦河忽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他抬起头,瞧见孟骄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眼睛又深又黑,分不清楚什么意味。
“有事?”
“没事。”孟骄说。
庄亦河手指蜷了蜷,说:“没事的话,不要这样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