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求求你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好疼,好疼……有蛇在咬我……有老鼠,有虫子……姐姐,姐姐,救我……”
“遥遥,遥遥……遥遥,我怕……”
……
孟骄仿佛精神分裂了一般,时而陷入过去的阴影,时而又回到现在,他的呼吸由极度的沉急紊乱,变成渐渐衰弱下去。
庄亦河急得满头是汗,手腕挣扎得发红。
“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惩罚我,哥……哥,我知道错了……”
“哥,哥,你停下。哥,别这样……”庄亦河眼眶酸涩一片,心疼得要命,“你别这样,停下……”
终于,庄亦河挣开了领带,快速地去把灯打开了,而孟骄几乎要晕厥了过去。
庄亦河连忙掐着他的人中,用力地掐着,孟骄缓缓醒来,眼底映着庄亦河带着泪痕的脸。
庄亦河气得扬起手,似乎想抽他巴掌,孟骄慢慢合上眼皮,庄亦河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脸,摸到了一片湿凉。
“大笨蛋。”庄亦河抱着他,哽咽说。
孟骄搂住他,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脊背,呼吸重新有力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坏!”庄亦河控诉道。
“你怎么这么坏。”孟骄说。
“你明明不是要这样惩罚我的。”庄亦河说,“你说,你说要操……”
“才不奖励你。”孟骄说。
庄亦河气得捶他,孟骄搂着他的腰,贴近自己。
“你心疼我,就像我心疼你。”孟骄手臂收紧,鼻尖嗅着他的气息,“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了。”
庄亦河抿着唇,不说话。
“遥遥。我怕。”
“……我知道了。”
“你每次都说你知道了,但你每次都屡教不改。”孟骄说。
“那怎么样,你操/死我好了!”
孟骄笑了,胸膛微微颤动,说:“我说了,我不奖励你。”
“你最好永远也别。呸。嗯……”
孟骄倏然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他,碾磨着他的唇瓣,像是在细细品味着什么美味甜品似的,又含着他的下唇又吸又咬,又啄又吮,不一会儿就把庄亦河的嘴巴亲得麻肿。
啄磨够了庄亦河的嘴唇,孟骄的舌尖湿漉漉地扫过庄亦河的唇缝,说:“张嘴。”
庄亦河手臂抵着他的肩,被亲得眼睛冒出了迷蒙水汽,他学着对方,吮咬孟骄的嘴唇,听到孟骄命令式地叫他张嘴,他偏不张,他就要死死闭着嘴巴。
孟骄又笑,笑声低沉性感,电得庄亦河耳朵一阵酥麻,身体颤了颤。
随即,庄亦河的下颌被掐住,他不经意张开了唇,孟骄的舌头就滑溜地钻了进去。
“我操唔唔唔……”
庄亦河想草他大爷的,结果没说完,舌头就被对方搅住了。
谁不会接吻似的。
庄亦河掐住他的后颈,更深地吻过去。
津液在唇舌交缠间进入彼此的口腔,再吞了进喉咙,呼吸交换间,越来越急促粗重。
孟骄的手很大,轻易能掌住庄亦河的半张脸,他右手掌摩挲着庄亦河的下颌和颈侧皮肤,掌控着对方和他深吻,透明水液从庄亦河张开的唇角流落,从下颌流到锁骨。孟骄偏下头,从唇角到锁骨,全都舔干净。
庄亦河穿的是带来的宽松睡衣,下摆很松,轻易就被推到腋下的位置。
孟骄的左掌心有烫伤的疤,疤痕的皮肤带着些许粗糙。
庄亦河能清楚地感觉到,并且因为那疤痕的游动,骨头都软得发麻战栗。
喘息很沉急,呼吸不过来,两人的唇稍稍分开,银丝在空气中缠连,一秒后,嘴唇又迅速黏连在一起。
唇舌擦吮,水液交融的声音腻响,将空气点燃得极为干热。
可一些地方又是潮湿的。
庄亦河身上又凉又热的,怀疑自己的病没全好,接吻的间隙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没了。
裤子也快没了,被推了一大半。
对方虽然衣衫凌乱不堪,但总体上该挂的还挂着。
庄亦河皱了一下眉,不满地推了推他。
没推动,孟骄还死死按着他的后腰,亲得难舍难分。
挺得也难舍难分。
庄亦河用力推他,孟骄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才放开他,目露疑惑。
庄亦河舔了舔唇,说:“我想关灯。”
孟骄微愕。
“我要报复你。”庄亦河凶巴巴道。
睚眦必报的坏遥遥说要报复他,孟骄能怎么办,如果不让他报复,坏遥遥得天天记仇。
孟骄说:“行。”
“都行。”
“命都给你。”
庄亦河:“……这时候说霸总给命文学,有些破坏气氛。”
孟骄抓了抓它,说:“你也挺破坏气氛的。”
庄亦河拍他的爪子,唇角弯起一抹坏笑,说:“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根/子。”
他站起身,松松垮垮的半拉裤子挂着碍事,他垂眸睨了孟骄一眼,眸子里泛着刚被亲出来的盈盈春波,勾得孟某人心神荡漾,拽住了他的裤脚。
庄亦河又轻笑了一下,借着孟骄的力,抬起修长白皙的腿,从堆叠松垮的布料中走出来。
孟骄看着他,眸光深黑不见底,仿佛野兽饥饿至极时,充满侵略性的狩猎眼神。
身后的目光有如实质,在庄亦河身上来回视/奸/舔/舐,尤其会在口口停留多几秒,灼得庄亦河皮肤泛着绯红,喉咙干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