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封?”孟骄扬眉。
“是的,四封。”庄亦河不知道是愁还是什么,总之心情挺复杂的,“小婵也正是青春懵懂,情愫悸动的年纪。”
“但毕竟还算是早恋,我要不要跟她谈谈?”庄亦河有些纠结,“万一我们家白天鹅小公主被黄毛拐跑了怎么办。”
“我觉得不用。小婵很有主见,一般人她看不上的。”
“你怎么知道?”
“她跟我说过要找像你这样的男朋友,”孟骄说,“这要求这么高,基本绝了她早恋的路,可能晚恋都难。”
庄亦河愣了一下,开始乐,笑得在床上打滚。
“乐什么。”孟骄也跟着他笑。
“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优秀啊。”庄亦河笑眼弯弯问。
“当然,你在我心里是最优秀的。”
“哎,你收过情书吗?”庄亦河问。
“没有。”
“我一猜就知道没有。”庄亦河说,“你小时候在外面的形象肯定是高不可攀的,你高贵的书包和桌子都得被检查过吧。谁敢写这种东西给你啊。”
“……你猜得没错。”孟骄略带嘲讽道,“高贵得一点隐私都没有。”
“你收过?”孟骄问。
“那必须的,一打一打地收。”
孟骄醋得脸上笑容消失。
“哎,等我们去上学了,我给你写情书怎么样?”庄亦河问。
孟骄立刻说:“下周我就要。”
“这么急干什么。”庄亦河逗他,“你要是上不了学,我就不给你写了。”
“我不管。”孟骄真急了,声音软成撒娇的度,说,“宝贝,等我回去就给我吧,我想收你的情书。”
庄亦河心软软,说:“那你也要给我写。”
“我一会儿就写。”
“那我一会儿也写。”庄亦河说,“我要写三大页。”
“我要写五大页。”
“我要写十大页。”
孟骄:“拍卖么。幼不幼稚。”
庄亦河:“你就不幼稚了?”
腻腻歪歪说了好久,十一点半才说晚安,挂了视频。屏幕熄灭,孟骄的笑容缓缓消失在脸上。
其实他不是要去西城的招商会,而是他今天发生了小车祸,脑袋有些脑震荡,得多住几天院。
为了不让庄亦河担心,他拆了头上的纱布,化了点妆,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才在这房里跟庄亦河打视频。他一会儿还得回医院里去。
除了一次车祸外,他还差点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
短短两天,就让他遭遇了两次危险,虽然这两次事件的调查结果都显示是意外,但他莫名感觉没这么简单。
所以,他也要在这边再查一次,弄清楚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设计。
庄亦河躺了一会儿,睡不着,便起身去书房给孟骄写情书。
情书写了三大页,写了两天,熬了两个大夜。
白天在剧组,庄亦河频频打哈欠,正困得心烦,剧组的大牌演员经纪人来找他改剧本,把他气笑了,阴阳怪气地怼了回去,接着那个经纪人气愤难当,放出狠话,说他不改的话,就有办法让他滚出剧组。
庄亦河哪里受过这种气,这下不阴阳怪气了,直接骂,骂完经纪人,骂那个大牌演员,接着骂来劝架的导演。
基本把整个剧组都得罪了。
江晗作为庄亦河的临时助理,全程插不上一句话,汗流浃背地看着庄亦河如何不带脏字地舌战群儒。
这天,江晗又重新认识了一遍她小庄哥,小庄哥不再是戴着假笑面具的小庄哥,而是变成了毒舌小庄哥。
“女配没有任何黑化的理由,她一直是个深藏的野心家,本来就不白。”庄亦河说。
制片苦口婆心说:“陈老师的意思是,想给女配一个比较合理成长为反派的理由,这样能让人物更丰满,更有深度。这样格局也比较高,也更容易让观众心疼……”
“为了让观众心疼这个角色,就要给她安上一些荒谬的桥段吗。”庄亦河把本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把制片吓了一跳,“让女配黑化成反派的理由,居然是落魄后被轮//奸。”
庄亦河冷笑:“用这些恶心下流的情节来成全你们莫名其妙的高格局和深度,我不与你们为伍。”
“谁爱改谁改,我不改。”庄亦河说着,又怒了,“我不允许任何人把宁遥的书改成这个鬼样子。你们要是敢这样不尊重宁遥,我会起诉你们。”
“你拿什么来起诉我们?”大牌演员经纪人问。
庄亦河:“……宁遥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其他人:“……”怎么好端端的,还用起封建迷信诅咒来了。
庄亦河气得吃不下饭,江晗好劝歹劝,劝不了,只好打电话给孟骄求助。
不过一会儿,庄亦河就收到了孟骄的来电。
“我都听说了,这个剧组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乱改你的作品。”孟骄义愤填膺地站在庄亦河角度怒骂了剧组十分钟,用词之犀利,之恶毒,让庄亦河叹为观止。
庄亦河听得气都消了,笑得受不了,说:“停停停,你喝口水吧。你哪来的这么多华语词汇啊?怎么还夹杂着粤语脏话呢。”
“你们公司的员工知道他们的冷酷孟总这么能骂人吗?你的人设都要崩了。”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孟骄温声说,“还没好的话,我再接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