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珏星腼腆的笑了笑,尽管知道苏问知鼓励的成分居多,心里还是忍不住开心。
另一组积分落后被迫下场的高龙,在旁边忍不住摇了摇头。
要是他爸妈像苏大神这么鼓励教育,他能自信飞上天,敢和苏大神争一争第一名。
“哎呦!”高龙看到一个十分舒适的喂球,被顾珏星打飞,忍不住发出了可惜的喊声。
顾珏星捡球的时候,听到忍不住尬尴了一下,他的水平实在太菜了。
红着脸将球递给苏问知,冲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苏问知接过,拍拍他的胳膊:“没事第一次打都这样,我第一次还不如你,我们只是玩玩。”
高龙真实地酸了并委屈了,同样是队友,人家的队友亲亲,拍拍,笑笑,他的队友怼怼,骂骂,菜菜。
过了半个小时,苏问知看顾珏星打羽毛球也得了乐趣,并不会因为第一次接触玩的太菜,而从此拒绝,便提议结束。
“管语冲我们招手,估计要一起玩打沙包。”苏问知说。
顾珏星将拍子递给苏问知,拎起两人的包,从苏问知包里拿出水,递给他。
苏问知接过,打趣道:“教练费?”
顾珏星也拿出自己的温水,笑着回:“要是教练费,这点水可浇不灭面对笨学生的火气。”
苏问知被他大大方方调侃自己为笨学生,逗笑了。
“这么乖巧可爱的笨学生,我可以考虑收下的。”苏问知眉眼含笑的说。
顾珏星努了一下嘴,不赞同:“我都快18了,可不能说可爱了,小孩子才能用可爱形容。”
苏问知一懵,惊奇的说:“阴历你不是和我同岁,还比我小几个月吗?怎么就18了。”
“所以你快19了。”顾珏星才惊奇,苏问知连自己几岁都算不明白吗?
苏问知无语扶额,天知道他17岁生日刚过没多久,在顾珏星那边都快19岁了。
“现在我们都按周岁说了,连生日都是按阳历过了。”苏问知和顾珏星一边走一边讨论虚岁周岁,阴历阳历。
顾珏星嘟嘟囔囔地说:“我们几千年都是这么算的,怎么说改就改了。”
“大家都这样了,慢慢就改了。”
“真是的,按虚岁也没什么不好啊……”
高龙、余欢跟在他们后面一脸开了眼界,裂开的表情。
平常镇静自若,冷淡疏离的苏问知大神,和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顾珏星,竟然会因为按照周岁虚岁说年龄,这件小事吵起来。
余欢默默吐槽:“他们真够无聊的!”
高龙看着他点了点头,尤其是苏大神,教室里伟岸高大,运筹帷幄的光辉形象,彻底崩塌!
打羽毛球的几人,很快来到管语跟前。
“我们打沙包吧,正好人这么多,打起来更有意思。”管语拿出一个花花绿绿,拳头大小的圆布包。
温榕露出怀念的神色:“好久没玩了,现在都不好凑人了。”
余欢就是个人来疯,积极响应:“好啊,好啊。”
十几个人翻黑白,顾珏星、苏问知、徐博、管语等几人分在一起。
余欢、高龙、温榕、张亮等几人分在一起。
顾珏星他们先进攻,苏问知和他站在一边,等待对面自己队发球。
“你以前玩过吗?”苏问知问。
顾珏星分腿展开,紧盯着对面,显得十分兴致盎然:“小的时候玩过,再大就不好意思了。”而且,忙着讨生活,那还能玩这些小孩的游戏。
顾珏星这个年纪在民国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这种轻佻不庄重的游戏,顶梁柱自然是被剥夺的。
但是,在和平安详的现在社会,他只是个16岁的大孩子,不需要过早承担生活生存的责任。这种纯粹的童年游戏,他可以毫无顾忌和压力的去玩。
苏问知也看到他眼中跃跃欲试的光,和纯粹的快乐。
徐博那边开始攻击,“哈哈,余欢看招。”
但是,沙包脱手却不是砸向余欢,而是反方向的张亮。
张亮幸亏反应敏捷,跳着躲开,然后背对着徐博,大骂他不讲武德,还声东击西。
顾珏星自觉屏蔽张亮的声音,只盯着沙包。
沙包刚一落地,在顾珏星那边,他迅速捡起,快速向中间的人砸去,冲自己对面的队友喊道:“我们加快速度,让他们反应不过来。”
“好嘞!”队友愉快地回应,并身体力行。
速度加上来,中间余欢他们队只能在几秒钟内,来回奔跑并闪转腾挪躲避沙包攻击。
余欢来回折返,跑得气喘吁吁,还有心情怒骂顾珏星:“打个沙包,胜负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啊!累死我了!”
“那当然不能!”顾珏星坚定地回绝他。
然后,分了一下神,侧头和苏问知说:“我们到时候不能像他们这样老是躲,被敌人掌握节奏,尽量能接就接……”
还把手伸在苏问知面前示意,加强“接”这个动作。
但是,顾珏星“接”字刚出口,手还一抓一抓的示范,突然手上还真抓到一个沙包,他愣了一下。
与此同时,苏问知被顾珏星挡住沙包冲击力溅起的沙土,扑了满面。
苏问知来不及扑掉沙子,先喊了一声:“定!”
顾珏星用还算干净的手背,蹭了蹭苏问知脸上的沙子:“你的胜负欲也很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