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
这是什么时候定下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但就算不知道,他还是没拒绝郝多愉。
为了提前来见棠哥儿,他扔下了万柏泛和一众奴仆,只身骑马过来。
他能骑马过来,棠哥儿却不能骑马回去,他便让郝多愉去买辆马车。
郝多愉事情办的快,当天下午就架着辆马车回来。
承隽尹在马车内铺上一层厚厚的茵褥,买了棠哥儿爱吃的馄饨和点心,再三检查没有缺什么之后才将棠哥儿扶上去。
“棠哥儿,你先凑合一下。”
郝多愉:“……”这还叫凑合?
棠哥儿抱着小竹子刚坐上马车,丐先生满脸黑线的问:“小竹子喝的清奶你们是不准备带上了对吗?”
棠哥儿疑惑的看向承隽尹。
他以为夫君收拾了那么久,定不会忘记最重要的东西。
承隽尹真忘了。
他光想着棠哥儿了。
丐先生面无表情道,“难怪小竹子看到你就哭。”
这亲爹他看着也嫌弃。
承隽尹心虚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我走后再看。”
丐先生接过信,眼里涌动着什么,“知道了。”
承隽尹将清奶放进包厢里,饕餮和小爪一左一右的窜进马车,承隽尹坐在马车上,架车离开。
郝多愉骑着马跟在马车身后,多诺坐在郝多愉怀里,一双眼睛好奇的左右张望,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背井离乡。
万柏泛带着人驻扎在离县城五公里左右的地方,棠哥儿到了之后,才认出这里就是当初士兵救下他的地方。
两个老妇凑上来跟棠哥儿行礼,“王妃。”
棠哥儿有些拘束,承隽尹却搂着棠哥儿的腰,淡声道:“以后就由她们来伺候你和小竹子。”
棠哥儿感受到承隽尹手心的温度,眉眼一松,笑着冲两个老妇颔首。
“棠哥儿!”熙哥儿人未到,声先到。
棠哥儿看过去,熙哥儿在他面前险险刹住,强忍着激动喊道:“主夫。”
自承隽尹身份暴露后,他便称呼棠哥儿为主夫,但偶尔激动时还是会忘。
郝多愉认出熙哥儿,心有余悸的抱着多诺往后一退。
这凶哥儿怎么也在?
万柏泛一听人到了,就急匆匆的赶来,二话不说就抢过小竹子抱在怀里,稀罕的很。
小竹子早已忘了万柏泛,刚想哭,一回头却发现他熟悉的爹爹姆父都不见了,他睁圆了眼,硬生生把泪憋回去了。
棠哥儿躲在树后远远瞧着,见棠哥儿真如夫君所说没有哭泣,惊讶道:“夫君,你怎知他不会哭?”
承隽尹哼笑,“那臭小子贼的很。”
棠哥儿质疑的看他,“夫君,你小时候不会也这样吧?”
承隽尹下意识的绷直了脊背,“棠哥儿,我哪里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他抱着棠哥儿,将脸埋在棠哥儿脖颈上,“别管小竹子了,他多的是人照顾,我就只有你了。”
棠哥儿只感觉被承隽尹触碰到的肌肤发热又发痒,他没忍住别过头,轻轻挣扎了下,“夫君,痒。”
承隽尹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他顺着脖颈一路往上,温柔的蹭着棠哥儿的脸,声音低哑,“棠哥儿,我好想你。”
棠哥儿红了脸,明知此时不应该回应承隽尹,还是没忍住心底汹涌澎湃的情绪,低声道:“夫君,我也想你的。”
承隽尹忽而捂住棠哥儿的眼,棠哥儿吓了一跳,却感觉双唇触上一抹温热。
呼吸被剥夺,口腔被肆虐,棠哥儿无法反抗,心口狂跳,脑子发空。
一吻结束,棠哥儿摊软在承隽尹怀里,小口小口的喘气。
承隽尹顺着棠哥儿的后背,低笑道:“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棠哥儿抬眸嗔了眼承隽尹,他眼角微红,似是勾着人再做点什么。
承隽尹下腹一紧,匆忙别过眼,不敢再看下去。
棠哥儿推开承隽尹,又羞又恼,“夫君!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如此……”
他一顿,后面那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最后气的抓着承隽尹腰间的软肉一拧。
承隽尹着实没料到棠哥儿惹急了也会拧人,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想跟棠哥儿道歉,棠哥儿却一转身跑不见影了。
他无奈苦笑。
完了,一时没憋住,把棠哥儿给惹恼了。
棠哥儿跑进马车里,坐在角落捂着自己的嘴失神。
夫君往日吻他大多是温柔的,今日却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吃了一样,又凶又粗鲁。
他感觉嘴巴都麻了。
他没忍住拿出铜镜照了照,待看到自己红肿的唇后,他吓得双手捂住嘴。
怎么这么明显?
那他刚才一路跑来,岂不是都让人瞧见了?
一旦想到别人猜到自己和夫君刚才在做的事,他就羞的抬不起头。
他懊恼的将铜镜收回去,打定主意今天不出马车了。
承隽尹找来找去,最后在马车上找到了生闷气的棠哥儿。
棠哥儿见他来了,别过头不理他,却在承隽尹坐在他身侧时,偷偷依偎进他的怀里。
承隽尹的心都要被棠哥儿可爱化了。
他抱住棠哥儿,听着棠哥儿娇声埋怨,不厌其烦的应着。
休整一天后,一行人启程前往蝉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