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带来的手下开始围攻她,她很累,浑身都疼,但是想到被抓住后会被用刑,她就拼着一口气将他们都杀了。
她想着死后无论如何也得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所以她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出了困住她大半辈子的地方。
她记得那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暖和,她躺在雪地上,笑了。
她以为自己会死,但她被弃美救了。
弃美以为她也是被家人抛弃,偷偷的将她带回去藏在柴房里。
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接连几天的时间都昏昏沉沉,直到有一天,她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咒骂声和哀嚎声。
紧接着,柴房门被踢开,一个长的像猪的男人满脸阴冷的看着她,“还活着就好,活着才能卖个好价钱。”
她是在被男人抓去卖的路上得知弃美死了,在她想杀死男人的时候,景荨芸出现了。
景荨芸就像一道光,霸道又蛮横的推着一辆推车走过来,趁男人和人牙子讨价还价的时候,猛地将她推进箩筐里盖上。
她躲在箩筐里,听到男人在满大街的找她,她没吭声,只觉得这路颠的她伤口疼。
景荨芸眼睛一睁,“从今天开始,弃美就是你的名字了!”
她一顿,认真的问:“你会武功吗?能带我飞檐走壁吗?”
弃美有种不好的预感,“……会。”
景荨芸笑了。
弃美带着景荨芸翻过后院,轻易就离开了县令府。
景荨芸兴奋的眼睛发光,“走走走!听说街上又开了家新吃食,咱瞧瞧去。”
忽而,弃美眸色一厉,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衣,脸上却带着一个幽蓝色的面具,男人并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景荨芸,温声说:“小姐,大人说您课业没完成不能出去。”
景荨芸:“……”
他问弃美,“你打得过他吗?”
弃美诚实的说,“用我这条命,能拖住他一刻钟的时间。”
景荨芸垂头丧气的说:“倒也不必。”
她唉声叹气的往县令府门口走,水笑眯眯的问:“小姐,需要我带您飞回去吗?”
景荨芸颔首,弃美先一步抓着景荨芸飞回去了。
常嬷嬷正在找景荨芸,见此黑着脸将景荨芸抓走。
弃美回头看了眼院墙,眸光深深。
那男人在警告她。
书房。
棠哥儿坐在承隽尹身旁,一口一口的吃着甜点,脸颊一鼓一鼓的,可爱的很。
“夫君,你认为弃美是向绝的人?”
承隽尹双手环住棠哥儿的腰,略一用力,便将棠哥儿抱到了自己身上,“向绝一直有在各个地方秘密培养死士。”
棠哥儿拧起眉头,“弃美是逃出来的还是……”
承隽尹不敢断定,只说:“木在蝉铁县镜内发现了一处向绝培养死士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死了,从手法上看,杀他们的人应该是同一个,而其中有个被一刀贯心而死的人是向绝的得力手下之一。”
他将茶水喂到棠哥儿嘴边,道:“如果这是向绝给我们下的套,那他这次真是下血本了。”
棠哥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夫君是认为弃美逃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承隽尹用罗帕擦了擦他的嘴角,“还得再看看。”
棠哥儿吃不完手中的甜点,扔掉又觉得浪费,干脆塞承隽尹嘴里,“夫君,好吃的。”
承隽尹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捏了捏棠哥儿的脸,闷声说:“每次吃不完的都往我嘴里塞,要是万一我不在呢?”
棠哥儿想都不想就回应说:“那我就去找你呀。”
承隽尹眸色一柔
棠哥儿又问:“夫君,你可有想好种什么了?”
蝉铁县的秋天根本没法种植作物,因为一到冬天,所有作物都会冻坏,所以蝉铁县的百姓都是在春天开始播种。
“小麦和萝卜。”承隽尹解释说:“小麦和萝卜都耐寒,在这种天气下播种也可以存活,它们只需要几个月就能成熟,如果再用上肥田之法,亩产或许会更高。”
他一顿,无力的说:“我前几日去村里,村民们都说能不饿死已是万幸。”
棠哥儿纠结,“稻米若是不种就没有米了,那哪成?”
“这些年来,蝉铁县的农民们一直想方设法种稻米,可是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稻米的亩产非常低,有些时候甚至是一亩田收不到一斤稻米。”
也是因此,蝉铁县才会常年闹饥荒。
“小麦可以磨成面粉,面粉也可以当主食。”
既然一条路行不通,那他们只能走另一条路。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蝉铁县百姓一条路走到黑,生生将自己饿死吧。
棠哥儿心疼的吻了吻承隽尹的眉眼,“夫君,你辛苦了。”
承隽尹捧着棠哥儿的脸,轻轻的吻住他的唇,“甜的。”
棠哥儿在身边,再苦的日子也是甜的。
棠哥儿微红了脸,又忧心说:“若是百姓们不愿意种可怎么办?”
承隽尹埋在棠哥儿脖颈上,“这正是我在苦恼的问题。”
棠哥儿沉思半晌,问:“夫君,你那可还有能用面粉做出的新吃食?”
承隽尹抬起头,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
棠哥儿弯起眉眼,“嗯,我想开一家以面粉为主要食材的吃食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