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紧闭双眼咆哮道:“这个女人是鬼吧?绝对是吧!!!”
仁王揉揉幸村的耳朵。
幸村拍拍他的手,笑了一下。
电影还在前期埋伏笔的阶段,丸井和切原已经很给面子地尖叫了好几轮。
然而电影进行到中期就开始真的恐怖了,切原张大嘴巴,口水都差点流出来:“柳、柳前辈,那个鬼是不是…是不是在背后啊?”
“在前面的几率是百分之…”
“哇啊啊啊啊啊——”
真田忍无可忍:“太松懈了!”
真田和柳本身并不怕鬼,但丸井和切原惨绝人寰的叫声着实比电影更恐怖,让人肾上腺素急剧飙高,倒也莫名生出几分恐怖的味道,以至于两个人看着电影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柳生倒是一直沉默不语地看着电影,就是不知道那双在镜片下的眼睛还有没有生机,最凄惨的当属被丸井死拽着胳膊的胡狼。
丸井扯着胡狼的一只手遮在眼前,凭着电影的声音和自己的想象成功爆发出第n次尖叫。
胡狼(手臂疼痛版):所以用手挡的作用在哪里??
眼看着鬼又要出现,在切原和丸井再次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前,仁王捂住幸村的耳朵,比起电影,他们的声波攻击更让人闹心。
如果放在以前他会很乐意吓一吓切原和丸井,但现在却没有这样的兴趣。
幸村揉揉他的手腕,语气里带着笑:“不害怕吗?”
腕被揉得有些热。
“部长希望我害怕吗?”仁王歪歪脑袋。
幸村看他。
“我害怕,”仁王真挚地说,“部长,你牵着我吧。”
幸村握住他的手:“即使不害怕我也可以牵着你。”
“puri~”仁王愉悦地眯上眼睛,捏捏他的手腕,又捏捏他的手指,最后跟他十指相扣。
最终切原和丸井不负众望地输了,但收拾的任务还是没有交给他们,毕竟这两个人算得上是今天为晚饭做出最大贡献的人。
人多的好处就在于分工行动效率很高,没多久所有的清洁工作都做好了。切原仍旧目光呆滞,脑海里还是刚刚电影的片段,他结结巴巴地说:“为…为什么那幅画后面多了几个人…不、不会是……”
好不容易缓过神的丸井立刻朝他扔去抱枕:“不准再说了笨蛋赤也!”
胡狼疑惑道:“可是那幅画最后不是没有人了吗?”
丸井狂奔至房间哐当一声关上门,隔了两秒又打开房间大声喊道:“杰克鲁!”
切原忙不迭地跟着钻过去:“等等我啦丸井前辈!我不要一个人睡!”
“说了在屋子里不要乱跑!切原赤也——”真田大怒。
“副、副部长的房间在那边啦!”
柳拧好手中的汽水放到桌上,回头道:“晚安,精市、仁王。”
柳生也已经从鬼片里缓过劲:“幸村君、仁王君,做个好梦。”
真田这才松开切原的领子,切原连忙跳起来报了一连串晚安,大概是听到了门外边的动静丸井砰地打开门,又喝高了似地喊道:“晚安啊孩子们!”
真田头上狂冒井字:“太松懈了——”
幸村莞尔一笑。
“晚安。”
窗帘有两层,一层白纱,一层遮光的,想到明天要早起仁王只拉了一层白纱,算是给明早起床一个适应的过程。
他双手枕着脑袋倚在榻榻米上,听着浴室里的沙沙水声,抬手闻了闻自己沐浴后的味道,piyo~还不错。
水声停了,仁王不由得坐直了一点。
好像有点紧张。
浴室门开了,仁王歪着脑袋看他,幸村问了一声关灯吗。
仁王点点头。
是紧张吗?
灯光暗下去,不浓不淡的月光透过白纱映进来,像把房间也笼上一层纱,被子被掀开了一点,沐浴露的草木香顿时充斥了整个鼻腔。
仁王在他的脖颈间吸了吸。
明明是同一种沐浴露,为什么觉得他身上的更好闻?
任由小狐狸对着那节脖颈纠缠不休一阵,幸村捏住他的后颈揉了揉,轻笑道:“这是做什么呢?”
喉结被轻轻咬了一口。
“嘶……”幸村手上微微用力。
后颈传来的酥麻感逼得仁王下意识地动动脖子,他抬起眼,撒娇似的道:“我错啦,部长。”
他把尾音拉得长了些,听上去像是呢喃,却又清晰可闻。
装乖越来越顺手了。
幸村并不拆穿他,只朝他痣上吻去。
京都的清晨同样沾满露水,民宿就在清水寺旁边倒也方便,几个人起了个大早随便吃了点就往山上去。
即使时间很早清水寺也算不上安静,一路上喷香的小吃已经出炉,工艺品更是琳琅满目,上一次心里都装着事儿没空去细看,这回心态可就不一样了。
旅游促进消费不是句空话,平时摆在神奈川看都不看一眼的东西此刻变得格外稀奇起来。
丸井拎起一个巧克力色圆脑袋木偶,笑得停不下来:“杰克鲁!这个怎么样?”
胡狼正拿着一个龇牙咧嘴的粉色小猪钥匙扣,一按还会发出猪叫,他回头看到那个傻不愣登脸上还挂着两坨腮红的木偶顿时噎了一下:“不…不用了吧,文太。”
“诶?杰克鲁你不喜欢吗?”丸井捏了一下小木偶的脑袋,下面那节身子登时跳起格外奔放的霹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