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到阿叶了,还真是幸运。’
调酒师端着一杯莫吉托,路过了那些明里暗里观察着大庭叶藏的视线。
世界有什么能比纯粹的干净更能挑动心扉呢?何况那还是被视于珍宝的叶藏少爷。
就像是遗落在沧海的明珠,即使是不透光的深海,也照样不能掩饰那高贵的价值。所以,组织又怎么可能看不见这颗明珠。
他将那杯酒放到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去。
这家有名的居酒屋就是组织旗下的产业的之一,无论是是调酒师还是服务生,全是其中的一员。
他也不例外。
若说比其他人好的,就是叶藏少爷喜爱他调的酒。也因此,他也会在待在叶藏少爷身边时见到几个代号成员。
――就像现在。
门口,一位黑衣长发、一看便不好惹的男子浑身透着股冷意,踏进了这里。
“太宰,别玩了。”
‘又来了,虽说是阿叶的哥哥,但阿叶喝个酒都要管着,也太讨厌了吧。’
‘而且这个人冰冷的要死,真的很难想象阿叶是怎么和他生活的。’
“阿叶不会被他欺负吧?”
大庭叶藏、不,应该说是太宰治听到声音后,扬起一个乖巧的微笑,“琴酒,好久不见,我在等你。”
他伸手地握住了琴酒的衣袖,眼睛自然流露出黯淡的神色,“不过琴酒你又忘了,我现在叫叶藏,大庭叶藏。”
“行了,太宰。”琴酒揉了揉了眉心,说实话他对太宰治现在叫什么完全不感兴趣,对于他来说,反正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眼前的人快要碎了一般低下了头,身子不住的颤抖,嘴里含糊着说着什么道歉的话语,惹得周围的视线全部都往琴酒身上扎,就连身后的伏特加也满脸“大哥不要那么凶”地看着他。
琴酒:……该死的,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他冷着表情地把大庭叶藏从女人堆里拎出来,又用冷酷地眼神吓退周围的一圈人,才如愿地把大庭叶藏拎进了包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一切目光。
被关在门外的伏特加:大哥,so?
一进包厢,琴酒将人随手一扔,坐在了沙发中央,“收起你的眼泪,我可没空陪你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太宰治,我可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所以别在我的面前惺惺作态。
大庭叶藏像是被吓到了,好半晌才做出一个假笑的表情,下意识反驳琴酒的话语,“怎么会呢?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好了。”
琴酒:算了,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太宰治有病。
他眼瞅着太宰治就要陷入惶惶不安的自我纠结中,琴酒干脆扯开了话题,“东西拿到了?”
“拿到了哦。”大庭叶藏点头,仿佛又恢复了正常,“在半个月沙梨子便送给我了。”
半个月前,沙梨子给了大庭叶藏一条的出海航线。
“沙梨子死掉了,谷一死掉了,阿悠也死掉了。”
大庭叶藏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里含着泪花,脸上带着向往和羡慕的表情,“真好啊,能够那么轻易的死去。”
“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因为你的命在组织手里。”
琴酒可不想又像太宰治小时候那般,天天去阻止他的自杀。
“《烟花》是你的书吧。”
“琴酒也看了那本书吗?”大庭叶藏眼里冒出期待小星星。
“呵――,通篇都是陈词滥调,那无病呻吟的字句倒是一看就是你的风格。”
“也就是被视为商业废物的石田谷一会奉为宝作了。”
“谷一……做事有计划,也总是会关心我的生活。”大庭叶藏停了停,才继续说道,“但是谷一太热情了嘛。”
他可是很讨厌狗的。
可不是热情,琴酒冷笑,那人可是将[雪野藏枝]视作人生导师,生命的引路人。
所以在发现大庭叶藏和秋生沙梨子有联系时才会对沙梨子动了杀心。
可笑的是,秋生沙梨子都知道,或者说,是故意如此。
在秋生沙梨子没有了那条航海线后,她对秋生家便已经不重要了。
“白花悠是怎么回事?”
“阿悠?阿悠本名叫石田悠,是石田家主的私生子哦。”
“没问你这个。”
“阿悠很缺爱的,叶藏给了他陪伴,沙梨子给了他信任。”大庭叶藏眼里透着光芒,“所以他在知道了秋生家的计划后,便自告奋勇接下了那个计划。”
“计划……让秋生家逆风翻盘的计划吗?”
让被组织和石田家联合逼上绝路的秋生家。
“哎呀,琴酒你别冤枉我,我只是好心给秋生家提供了一个建议而已啊――”
“而且,我们本来想要的,便是石田家嘛。”
“对了琴酒,我买了明天特罗比乐园的门票!明天你和伏特加去玩吧!”
……
若有资本家,则一定能看出这盘棋的精妙。
秋生家不仅借此机会和石田家断的一干二净,并且还拉上了工藤新一这个名侦探的热度,收获了一大波好感,甚至隐隐有和警视搭线的苗头。
又经那些媒体宣传,不论是宣传那场不合时宜的婚礼,还是宣传有了自己事务所的工藤新一。估计不出几天,那濒临破产的秋生家就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