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就贬低应湉,还想套住她,搞pua那一套啊。轻嗤一声,他在心里骂了句,真脏。
“你想什么呢?”见他不说话,应与峥更紧张了,眉头紧锁,“那狗崽子真找我姐麻烦了?”
“他想复合。”施漾丢出一句。
应与峥的火气立马就窜上来:“老子打断他的腿!”
施漾:“……”
莫名有点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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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长,这座城市正热闹。从火锅店出来,黄泽类提议去ktv续摊,应与峥说去什么ktv啊,没品,去山上露营,多刺激。
应湉听见这话,眼前一黑:“我先回学校了。”
“别啊姐。”应与峥双手拽住她,“来都来了,这儿离庆云山巨近!我们夜爬,去山上看星星,再露个营,多有意思啊。”
应湉:“你过个生日过得挺浪漫。”
应与峥得意地笑着:“那是,我可是学艺术的。”
来都来了这四个字还真能控住应湉,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好像会有遗憾。
她也不想回去之后回想起来,遗憾着说,当时要是去了就好了。反正这种体验不常有,她二十年也没有过一次。
问了赵予溪,赵予溪说都可以,她去她就去。
“好吧。”应湉说,“今天你过生日,你说了算。”
应与峥朝应湉竖了个大拇指,转头去掏手机:“我看下装备。”
庆云山上有民宿,也有专门的露营区,很多民宿还提供这种露营项目。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前走,赵予溪好奇地凑过去,看露营的装备。
应湉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施漾靠过来,笑着调侃:“挺有人情味啊你。”
她其实挺爱她弟的,至少符言师兄邀请她爬山说八百遍她都坚持不去,弟弟过生日说一次她就点头答应,虽然这俩人老爱打嘴炮。
“你以前没体会到吗?”应湉说。
施漾扬了扬眉:“以前的事你还真敢提。”
应湉眨眨眼,满脸无辜:“我在给你脱敏,干嘛这么小气,你又不亏。”
旁边有车经过,施漾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揽到另一侧。
她老爱走外面,觉得宽敞,他知道,就是这习惯吧,有点危险。
“我不亏?”他极其自然、看似不经意地把人揽到里侧,笑着说,“我亏大了好吧。”
应湉是真的困惑:“你亏什么了?”
施漾笑着看她一眼,眉尾微吊,没说话。还能是什么,我那比真金白银还真的真心啊。
一群人爬到庆云山上的露营区,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应湉常常觉得应与峥是个热血疯子,说来露营就露营,大半夜在这儿支帐篷。换作她,根本不可能。
然而此时此刻,她蹲在草坪上,手里拿着支架,等着赵予溪给她指令,然后把支架递给她。
搭帐篷这件事新奇,她可以稍微尝试一下,但也仅仅是尝试一下。
相比她,赵予溪的对这事儿的兴趣特别大,一直积极地参与这项活动,恨不得立马成为一个搭帐篷高手。
不过今天天气不错,漆黑夜空闪烁着群星,空气里偶尔袭来风,适合露营。
而且他们所在的位置特别适合看星星,抬头望过去,一簇簇闪烁的星星像是散开的花,被树冠簇拥,很漂亮。
现在不是旺季,但庆云山一直是热门景区,民宿一排接着一排,灯火点缀在山间,看起来璀璨繁华。
时不时有人进出,再往前点就是拥有古色古香氛围的餐馆,烟火气息缭绕在山间。
搭好帐篷和天幕,应湉挨着赵予溪坐下,捣鼓着面前的小炉,咕噜咕噜地煮着热茶。
聚会游戏无非就是那几种,玩饿了再吃点零食。
玩了两局海龟汤,应湉有点犯困,跟他们说了一声,钻进她和赵予溪的双人小帐篷休息。
外面忽明忽暗的灯火和高低起伏的人声,像是催眠的白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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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入睡这么快,更没想到在山上露营还能睡得这么熟。
应湉一觉醒来,睁眼看着帐篷的顶篷,觉得不可思议。静静躺了会儿,她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一点,她睡了三个小时。
夜里山上气温较低,但帐篷弄得挺暖和的,她这一觉睡得还行,体验感不错。甚至默默把露营这件事划到人生清单红榜里,有机会再玩一次。
外面的人丝毫没有困意,还能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
应湉坐起来,有些犯迷糊,缓了缓一片空白的大脑,整理好自己,钻了出去。
“你睡醒了?”看到她出来,赵予溪一脸震惊,“这才……才一点过,你不睡了?”
刚睡醒,声音沙哑干涸,应湉清了清嗓子,端起赵予溪的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饿醒了。有吃的吗?”
“有。”黄泽类指了指旁边放食材的袋子,“就是有点麻烦,得煮一下。但没火了,酒精块用完了。”
应湉拿起紫砂壶,又倒了一杯茶水:“那算了,不吃了。”
应与峥窝在椅子上玩手机,把这儿当家一样,跟在家的状态差不了多少:“有泡面,你找民宿老板要点热水泡上。”
嗯了一声,应湉喝完一杯茶,拿上泡面就要去后面的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