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狗屁姐弟情啊,怎么都觉得对方要弄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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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雪仗最终还是没有打成,陈词兴致勃勃地叫他俩进屋尝尝他炖的鱼。
应湉刚要拿勺子尝一下,手机弹出新消息,施漾发了一个定位给她,是她家小区。
她低头盯着手机,脚下步子一转,钻进卧室。反手关上门,人靠在门上,给他打过去一通电话。
压低声音,难以置信的问:“你真来了?”
施漾嗯了一声:“女朋友只是想打雪仗而已,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我说话算话。”
应湉在衣柜里挑衣服,故意问:“那我要天上的星星怎么办?”
“我想想办法,去趟太空,带块儿行星碎片回来。”
“真是难不倒你。”应湉把要穿的衣服拿出来,“等我两分钟,我换衣服,马上下去。”
施漾沉声:“不着急,你收拾好了再下来。穿厚点,外面冷。”
应湉微微扬着声调:“我特别急,怕我男朋友冻成雪人。”
头一回在她嘴里听见“男朋友”这个称呼,施漾暗爽,压了压疯狂上扬的嘴角,笑着挂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庆岭这个冬天太冷,缺氧,他有点儿晕头转向。
换好衣服,应湉拿上手机出门。
客厅里,应嘉禾已经回来了,要收拾东西准备出差,去一个星期。
陈词眼睁睁看着应湉径直穿过客厅:“乖宝,不尝尝爹炖的鱼?特别鲜。”
应湉闻言折回来,拿勺子喝了一口汤,又夹了一块鱼肉。
赞不绝口,把情绪价值拉满:“好好吃啊,我爸的厨艺是可以开馆子的。”
应与峥伸着腿,看她这副穿戴整齐的样子:“去哪儿啊你?”
应湉坐在玄关的凳子上换鞋:“姐姐的事少打听。”
应与峥:“……”摆什么谱呢,他才不感兴趣。
她坐那儿换鞋,应嘉禾进进出出收拾行李。陈词问了句“这水怎么还没烧好”,他等着泡茶呢。
就见应嘉禾经过厨房时顺手把水壶的电源给他插上了,扔下一句:“你没插电源是害怕水烧开之后家里出现两个‘沸’物吗?”
陈词:“……”
应与峥:“……”
苍天大地,无妄之灾啊,怎么他吃个鱼什么都没干也能被波及。
应嘉禾扯了一张纸巾往卧室走,瞥了眼应与峥:“我真是每看你一眼,就折寿一年。”
应与峥:“……”
他都不敢说话,才放假那会儿可不是这样对他的,看他跟块宝似的,这才几天。
低头飞快扒饭,他囫囵吞咽,“那我滚出去了。”
“你等会儿滚。”应湉换好鞋,“我先。”
应与峥张了张嘴,简直无语。干什么啊!这种事还分什么先后顺序!
从来没有觉得等电梯下降是一件难熬且雀跃的事,应湉看着上端跳跃的红色数字,在开门的瞬间迫不及待地飞奔出去。
一拐弯就看到施漾站在小广场边缘那颗树下,伸手去折树枝。
他身边围着好几个小孩儿,七嘴八舌地跟他说要哪一根树枝。
“这个?”他柔声问。
“不是不是,旁边那个,那个好看一点。”
“这个?”
“对对对!谢谢哥哥!”一人拿着一根树枝,一群小孩儿如获至宝,往小广场中央跑,继续去堆雪人。
应湉一深一浅地踩着雪,慢悠悠地走过去:“挺招小孩儿喜欢啊你。”
施漾笑了下:“羡慕了?”
应湉:“还行吧。”
视线上下扫了一遍,施漾蹙眉,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穿这么点儿,想让我心疼?”
“我真的不冷。”
“那你等会儿别抱我取暖。”
应湉撇嘴,弯腰随便抓了一团雪,不轻不重地砸他身上:“小气。”
衣服上留下一点冰雪,施漾见状失笑:“谁打雪仗离这么近,犯规啊你。”
应湉凑近,挑衅地扬了扬眉:“那你打回来啊。”
话音还没落下,人已经跑开了。
双手插兜,施漾眉眼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她跑远了,他才弯腰团了一团雪,在手里来回把玩。
应湉看到他手里的雪,不可思议:“这么大的雪球,你怎么比应与峥还狗!”
施漾笑得散漫:“玩不起啊你?”
“没有玩不起,打雪仗嘛,就是要尽兴才好玩呀。”应湉蹲下身,双手拢住一大堆雪,用力压紧。
施漾:“……”
他缴械投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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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广场除了他们俩,就一群小孩儿。那群小孩儿本来在堆雪人,用施漾给他们折的树枝插在雪球上,当雪人的手。
看见他们俩在打雪仗,那群小孩儿也加入进来。
他们俩分了阵营,各自带着一堆小孩儿,在小广场中央打起了雪仗。
嬉嬉闹闹,边躲边打,满场跑。
瞥见岔路口有人出来,应湉看清是应与峥,穿过纷飞的冰雪,拉着施漾就往旁边躲。
蹲在小广场另一边的石凳那儿,应湉呼出白气,看到应与峥抬头往这边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