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淫.乱吗?你那会儿一亲我,手就往我衣服里面钻,正经人谁认识半个月就到处乱摸。”听见她的形容,施漾哼笑一声,看到黄泽类打来的电话,从容接听。
应湉立马噤了声,她在这件事儿上警惕得不行,尤其是他们那几个共同好友。
黄泽类打这个电话也没别的,就是想约他打球,有段时间没和他一块儿打了,心痒手痒。黄泽类想着这哥们儿期末又忙,下学期还有竞赛,估计想约他都只能去庆大或者那附近打球。
但他们学校附近就一个室内球馆,还挺贵。
“今天不行。”施漾拒绝得干脆。
应湉对着手机一阵戳戳点点,选奶茶,然后把屏幕转向他,意思是问他要喝什么自己选。
他边听黄泽类那边不满的抱怨,边伸出手点好奶茶。
他在这边听电话,应湉转身去不远处的奶茶店拿做好的奶茶,慢吞吞地往回走,把拆掉的吸管包装扔进扶梯下面的垃圾桶里。
走到他面前,插好吸管,递到他嘴边。
施漾垂眸看了眼,轻轻挑眉,心说你这服务这么好我多不好意思啊。
但他空闲的那只手还是插在裤兜里,微微低头含住吸管,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标准糖,不齁,甜的刚刚好。
黄泽类在电话那端骂骂咧咧:“你皇帝啊你日理万机这么难约,打个球而已,还今天不行,咱们多久没有增进感情了。你吃什么呢?嚼嚼嚼的。”
施漾伸手拿走自己那杯奶茶,方便应湉去拆另一杯奶茶的吸管,故意又喝了一口:“奶茶。”
听见这个,黄泽类立马敏感起来:“嚯!你不是昨天刚考完试吗?今天就潇洒上了?不对,施漾,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又谈恋爱了。”
这个“又”字就很有灵性。
施漾顺着他的话问:“哪儿来的又?”
“你暑假那会儿不是有一段吗你忘了?!渣男!”黄泽类逮着机会骂他,没把这事儿当真,骂完又说,“你这一个假期谈一个是什么毛病,啥玩意儿恋爱啊,还搞限定,就只能寒暑假谈是吧。”
看见应湉甩了甩手上的水,施漾从奶茶袋子里抽出纸巾,单手轻松控制住她的手腕,拿纸巾给她擦手上的冰水。
她给自己点了杯冰奶茶,刚刚放袋子里他没看见,这会儿才看清。
杯壁外侧缓缓渗出水珠,贴着的标签上面印着“半糖/正常冰”的字样。
眉间轻拧一瞬,他把她手上的水擦干净,又擦了擦奶茶杯外壁。
纸巾揉成团,对手机那头的人说:“明天打,石景公园?”
黄泽类嗯了一声:“就石景公园吧,我把应与峥他们叫上,你最好不鸽我。”
施漾笑了下,懒洋洋扯了句:“哥们儿球品好的很。”
挂了电话,正要说应湉大冬天喝冰奶茶这事儿,抬眸就见她捧着奶茶杯、咬着吸管、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双眸子泛着秋波,又钓又纯。
“……”
一瞬间失语,他咽了咽喉,“别撒娇,这么冷的天喝冰的,胃不要了?等会儿肚子疼。”
应湉振振有词:“冬天吃冰才是最爽的。”
施漾:“你是爽了,它呢?”
他垂眸,对着她的肚子抬了抬下巴。
“它跟着我享福呢。”应湉叼着吸管,嚼椰果,“有人约你明天打球吗?”
施漾把纸团扔掉,折回来:“嗯,黄泽类。明天去石景公园打,他说把你弟也叫上。”
应湉其实一直好奇一件事:“你现在和我弟待一块儿别扭吗?有没有那种心虚的感觉?”
“没有。”
他这人坦然的不得了,散漫地跟着她往前走,一手拿着奶茶,一手牵她,“他非要跟我做兄弟,我又没背叛他,我早八百年前就目的不纯。他拽着我干可乐那晚说咱俩别较劲儿了没意思,做哥们儿吧。我跟他说我俩做不了哥们儿,原因嘛,没跟他讲。我对他姐有意思。”
扭头一看她,“你这什么表情。”
应湉垂着眼眸,攒眉蹙额,满脸怅然:“突然有点心疼应与峥。”
施漾弯唇笑着,语气特别大方、特别善解人意:“那分了吧,不让你为难。”
她抬头看他,他立马又轻叹一口气,换了情绪,“我一个人难受就行。”
“……”应湉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好会装啊施漾。”
装可怜这样儿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什么时候学来的,装的挺像,恰到好处。
要不是知道他什么样的人,她真的会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施漾笑了声,敛了刚才的模样:“还行吧,对你有效就行。”
突然,手被应湉往后拽了下。他停下,看她站在原地不动,目光笔直地看着某处。
他靠过来,俯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应与峥和他朋友在vr体验区那块儿。
几个人兴致勃勃,听着工作人员的介绍,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佩戴设备,没往他们这边看。
应湉二话不说,拽着施漾转身就走,生怕晚一秒就被看到。
施漾伸着胳膊,任由她拽着他吭哧吭哧地往前走。他的步子很大,在她身后不疾不徐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