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人还在,他在他的次元里正常的吃喝玩乐,但是在我的次元里,他消失了?。”
许星柏望着谢嘉弈,难以?置信的蹙眉:“你怎么总有这么多?的话题。”
“科学家说,一个人每天要?说三?千句废话,才?会保持精神和心理正常。”谢嘉弈一本正经的撞撞许星柏的胳膊:“我是肯定正常的,你可?就不一定了?,现?在是在把你一点一点拉回正常的范围。”
说着,谢嘉弈拉扯着对方?的胳膊::“快,告诉我你的秘密,你的银行卡密码,你的三?围尺码——”
“——呸。”许星柏本想符合自己性格的转身走,却忽然想逗逗他,转身凑近对方?,几乎鼻尖贴鼻尖的:“我的尺码,你还不清楚?”
不等谢嘉弈说话,许星柏眼神望着他的嘴唇,又抬眼像只可?爱小狗,眼神湿漉漉的望着他:“是哪里你没有摸过?”
耳!朵!滚!烫!
谢嘉弈惊讶的望着许星柏,嘴巴张大,盛满了?狂喜:“我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我今晚死都不加班,我们去酒店吧,去酒店吧,去酒店吧。”谢嘉弈追着许星柏,涎着嘴角的甜意贴着对方?的后背进入会议室。
彼此在踏入门槛的瞬间,像是踏入了?一种结界,都恢复了?工作?时的严肃认真。
“——我的孩子就是在这里失踪的,就是的,你们怎么能?说没关系?!”
两人刚进入会议室,一位看起?来干瘪的大姨被推了?出来撞在了?许星柏身上。
“没事吧?”
谢嘉弈和许星柏抬手扶着大姨,眼神望向会议室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同事忙碌的用纸和笔记录下来访者的内容,直接转换成基本信息递给其他同事,而其他同事很快用电脑打印出来相关信息和照片,直接贴在了?会议室里的白板上。
长两米宽一米的白板很快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照片。
“这是什么?”
此时,任谁也看得出现?场的焦灼和紧张。
谢嘉弈放下手里的早餐,抱着胳膊站在了?白板前——
“赵宁,二十五岁,五年前暑假独自一人来到双龙镇,失踪;”
“钱风,二十岁,三?年前秋天独自一人来爬双龙山,失踪;”
“孙月,二十三?岁,两年前大学毕业前独自一人来爬双龙山,失踪;”
“李青,二十八岁,一年前订婚前和未婚夫一起?来爬双龙山,两人吵架后落单,至今下落不明?;”
“还有王小糖,十八岁,去年才?考入我市大学,据家长所说,半年前和网友约着来这里玩耍,结果从此再也没回过学校,家长和学校打了?近半年的官司,这两天看网上说这里有学生失踪,就想着过来提供信息。”
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孩子离家出走的家长,没有任何信息,只是凭借都是一个城市发?生的的,万一呢,万一有用的想法,过来提供信息。
整个会议室密密麻麻的蒸腾的,除了?警方?的汗水,都是父母深沉的爱。
“——我自己也明?白,这么多?年过去,她?到底是死是活,可?能?都没法保证,但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有家长说。
“我,我宁可?她?是被拐卖了?,至少还能?活着不是?”
“这个山我每个月都要?爬一次,就怕是哪一次的旮旯拐角能?找到她?的痕迹。”
“你们说,这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惩罚,是不是在哪一块我把人家老天爷得罪了??”
剩下的几位家长,在一众信息之中,发?出嘤嘤哭声。
甚至还有几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双红着的眼睛,就足以?令人觉得心碎。
谢嘉弈在一片哭嚎混乱之中,扶着刚刚撞到许星柏的大姨坐下,望着对方?茫然仓惶无助的脸,不由得心脏一揪。
眉眼之间,依然能?看出大姨年轻时,也是美女。
只是在岁月的洗礼之中,她?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惊惶,整个人因为疲于奔波,皮肤被晒的黝黑,四肢纤细,看起?来像是一只误闯入人类社会的老鹿。
“大姨,您怎么了??”
“她?们说,我的孩子失踪超过十年,根本不可?能?找到了?。”
说到这里,大姨眼睛一眨,眼泪已经簌簌坠落。
“哎呀大姨,您别这么说。”看到大姨期待的双眼,任谁也说不出那些失望的话语。谢嘉弈刚准备安慰对方?,却收到陌生电话。他本能?的挂断电话,想要?继续:“您家孩子多?大,叫什么,怎么失踪的?”
不等大姨回答,谢嘉弈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
谢嘉弈皱着眉头望着不断响铃的电话,和许星柏使了?个眼色自己出门接电话:“我是谢嘉弈,什么事?”
“谢警官,可?算打通你的电话了?。”电话另一端,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您哪位?”谢嘉弈礼貌询问。
“我是镇医院的护士,就是你昨天留电话让我照顾庄洁——”
“啊对不起?,您请说。”
“对不起?我想了?半天,应该告诉你,庄洁失踪了?。”
“什么?”谢嘉弈站在会议室外的房檐下,清晨八点的阳光已经开始烘烤着他的胳膊,本能?有些口干舌燥,鬓角已经开始浸出汗水。虽然听到了?文字的内容,但是他还是想要?问清楚:“什么时候发?生的,她?走之前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