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无声笑笑,本能想撩一撩小鸵鸟,但抬头的时候却感觉脑袋突如其来的昏重。
他刚才也没喝几口啊?林洋闭着眼,晃了晃脑袋,复又清明了一些。
低血糖?林洋按了按太阳穴,不着边际地想。
电梯门很快再次打开,林洋迈步,同一时间脑袋再一次昏重起来。
“林少?您没事吧?”
林洋一手撑到电梯厢壁,回头看了眼服务生,走出去。
服务生跟在林洋身侧,足有一米远。“林少这边走。”
林洋捏捏鼻梁,站定,伸手进兜里掏手机。
嗡——
林洋指尖更触到手机,脑袋嗡的一下雪花满屏,视野沉降,膝盖就砸到了地上。
“你——”
林洋只发出这一个音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
二十分钟后。
“少爷不在房间里。”管家附在北冥老爷子耳边小声说道。
老爷子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皱眉,“什么意思?”
“可能……”管家:“已经走了。房间里没有人,随身带来的包也不见了。”
“已经下楼来了吧?”老爷子张望四周。
管家摇摇头,回:“并未看到少爷身影。”
老爷子静静盯了管家一会,不死心道:“你去给我调监控看看。”
那小子今天自愿来的,没理由到这关头跑了。
不多时,酒店经理额头满汗跑来,哆哆嗦嗦:“整个酒店的监控十分钟前不知何原因全都无法正常工作了,全都黑屏,技术人员还在维修。”
管家看着有些沮丧失落的老爷子,又看看等着他上去的舞台,犹豫一会儿,还是说:“老爷,先把流程走完吧,宾客都在,不好让人一直等着。少爷身份的事,还有其他好时机。”
管家所言在理,已经八点过五分,再等下去,这宴会就不成样子了。
老爷子上了台子,台下主桌上,林妈妈靠近林爸爸寻思道:“小洋怎么这么久不下来?衣服已经送上去了,不应该这么久。”
林爸爸抿了口酒,小声回:“估计早趁机跑了,赞爸的生日宴他都呆不住,你指望他在着呆到宴会结束么?”
林妈妈想想也是,就不再问了。
……
f大后街居民区。
北冥单肩扛着林洋,打开楼梯门。
铁门合上发出的声音震亮楼道的声控灯,北冥低头把钥匙揣进斜挎包,再扛着人上楼。
走了几级台阶,倒挂在北冥肩上的林洋哼了哼,北冥停下脚步等了一会儿身后都没再传来声音。
北冥低头看了眼胸前的斜挎包,抬手拽到身后,把肩上的人卸到前身,打横抱着继续上楼。
来到三楼,为了方便快门,林洋再次被北冥扛到了肩上。
在门被打开的同时,北冥身后传来了另一道开门声。
“哥——”路小星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北冥和他肩上的林洋。
“他是……你的朋友吗?”
北冥回身扫了路小星一眼,拔出钥匙,没搭理他,进屋“砰”一声关上了门。
路小星看着紧闭的门,嘴巴张张合合,痛苦面具脸上戴。
怪不得让他把头发染白!怪不得叫他别晒太阳!现实版菀菀类卿是吧!
呜呜呜——初恋未捷心先死。
路小星摸摸自己胳膊上总共也没几两的肌肉,气不过上前踢了一脚北冥的门。
“渣男!”有对象还让他口,“烂迪奥!”
路小星气呼呼回了屋。
而北冥这边,他进屋开灯,把林洋扔在沙发,摘下包,又把身上微微汗湿的t恤脱掉。
拉上窗帘,打开空调,北冥站到空调口,等身上凉快了一些后回到沙发前。
林洋四仰八叉昏死在上面,衣服早没了形,打理精致的头发已经全部凌乱,落在额前被汗水浸润湿。
北冥活动了一下肩膀,蹲下,捏着林洋的下巴看了一会儿,打开放在茶几上的盒子,从里面拿出相机,调试了一下,又去拿来三脚架。
把相机架在三脚架上,北冥带到卧室,调整好角度,又去厨房接了杯水。从兜里拿出几包东西,看了眼,往水杯里到了两杯,摇晃融化。
端着水杯回到沙发前,北冥抬起林洋的头,一杯水全部灌了下去。
放下水杯,林洋被带去了浴室。
北冥没打算糟蹋浴缸,进了浴室直接把林洋*了扔在地上。
北冥沉默地看了会儿林洋身上的月几肉,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转身出去。
不多时,他拿着三脚架和相机走进来,接着调试角度,然后捞过带进来的清洗工具,捞起地上的人……
……
……
……
夜半三更,人间寂静。
林洋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被捆绑在一艘小船上,海面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小船不堪重负的随着海浪飘摇起伏,随时都准备倾覆。
海面的空气很粘稠,林洋看着低压的乌云,感觉到了窒息,拼命想要张大口呼吸更多的空气。
乌云越压越近,暴风雨到底是来临了,豆大雨水将他淹灭,船舱里开始爆发出无形的虫子,疯狂肆虐地在他身上啃咬。
痛觉从四肢汇聚到某一处,大虫子全部集中在那里,林洋想逃离,想尖叫,但看不到自己到底是被如何捆绑,看不到手脚,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他的存在形式只是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