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见到寒珒的时候,在心里无语了一瞬。他就没想到这死疯子会来。相看两相厌,撇开视线,林洋走进去。
林洋和寒珒不对付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寒林两家利益勾结太深,即使在私底下你死我活,但到生意场上又成一条线了,所以几乎没人把两人不合的事情放心上掂量,更不会拿来说。
林洋一走进去里面就热乎起来,进门靠左边的小喽啰打眼看到他就立马起身迎来。
“哎,林少来了!来,您的位置在这边,大家伙就等您了。”
林洋耷他一眼,和平时那般,客气又随意地点点头,视线朝空座位看去。
空座位左右两边都坐了人,右侧是审计局的薛局长,再往那边是寒珒,而左侧果不其然坐着一只熊。
这头熊是李氏集团的二儿子,李潘,李氏集团在f市的金字塔里位列第三个梯队,这几年发展很不错,和林氏的合作不少。
但林洋在去年之前对李潘的认知仅限于有这么个人存在,偶尔只听人不知真假的夸李氏二儿子是个有福气的长相。
后来李潘留学归来,生意场上见了,林洋当时就心想这可真神特么的福气,肥壮得跟头熊似的。
不过长得像熊倒不是林洋厌恶的理由。
这李潘呢,是个gay,去年一次晚会,林洋喝得酩酊大醉,醒来的时候,一睁开就看到这李潘跨他上边抓着他的软皮尺眼看就要往那熊皮鼓里塞。
林洋风流归风流,但他可真特么吃不下熊这一挂,属于生理性厌恶那种。
当时那场景差点就给他整吐了,爬起来抓着李潘好一顿揍,把人揍得头破血流,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月。
李潘估计是没脸说,李家的人不明所以,林洋又不肯见他们,他们就生怕林洋再去医院拔李潘的管子,所以就去登林老头的门。
林老头转头就来问林洋那李潘怎么惹到他了。
说实话,林洋对醒来之前的事情压根没印象,都不知道这李潘从哪冒到他床上来的。
所以他能回答些什么?说他大半夜睁眼就看到李潘在薅他软皮尺?然后他受不了就边吐边揍他丫的?
光回想那画面就有够恶心的了,更别提再和林老头说。再说了,人他打了,气解了,李家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去,反正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但李家接二连三登门拜访,没多久就把林洋的反骨筋全都挑了个遍,他气一上来,立马就准备终止和李家的几项合作。
不过最终还是被林老头拦了下来。这事儿他可以做,也有资本做,但到底不好看。
所以林洋最后挨了顿批,把他批得真想过去拔李潘管子。
这事儿嘛,本该渐渐就翻篇的,毕竟林洋也不是什么闲人,但神就神在李潘自己。
这人是个麦当劳,被林洋揍得半死反而让他漺到了。出院后又一次碰上时,上来就对着林洋表了一通乱七八糟的白,顺道说了一番那晚上的情况。
大概意思是他当时跟着林洋走的时候林洋没有拒绝,稀里糊涂把人带家里了,结果林洋回去倒头就睡了。
鉴于林洋平日的风流做派,于是李潘寻思那就来个自助吧,反正想着林洋也没有什么损失。
结果别说吃自助了,小命都快整没了。
李潘这话半真半假,但无论如何,林洋一听就气笑了,心想我特么醉成死人了,你跟我说我没起来拒绝你?还自助,我助你大爷!
李潘纠缠不清,林洋心里本就堵着,所以找了几个1整了李潘一顿。
自那以后,李潘就老实了,遇到林洋要么绕道,要么远远看着,要是真碰上了,即使再怎么想靠近也尽量保持合适的社交距离。
不过这会儿隐隐约约又开始按耐不住皮痒痒了,林洋刚坐下去,就听李潘靠近在他旁边说:
“林哥,很高兴你能来,许久不见,我一直……”
林洋斜斜地耷他一眼,李潘顿了顿,没把话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话说出来,转而盯着林洋的衣服说:“这身衣服很搭林哥,很……”
李潘其实比林洋还大一岁,但哥来哥去的可顺嘴。
这话但凡换个人来说林洋都得夸一句有眼光,但从李潘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胃抽抽。因为总让他想起那天晚上睁开眼时看到的那辣眼的一幕……
林洋用只够两人听到的音量咬了一句:“闭嘴离我远点。”
李潘尴尬地笑笑。
这李潘在商场上其实个挺有能耐的人,李氏集团在他手里发展得很好,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但这招人烦的劲儿,林洋是真的想把他沉湖里去。
林洋朝秘书那边递了个眼神,转身和薛局聊天。
秘书那边心领神会,起身就活络氛围,然后开始玩酒桌的那一套。
林洋带来的秘书和经理酒量都不差,都是半个酒蒙子,但几圈下来,林洋发现桌上就没几个酒量不好的,包括薛局,那白的红的喝得跟白开水似的。
一桌子子人,要真论酒量不好的可能也就他们这顶头的三个人。
林洋进来之前就吩咐了秘书和经理灌李潘那边的人,两中心耿耿的属下听话的很,开场就拱火,现在反倒把两人自己喝得够呛……
林洋坐边上和局长聊着上边的一些小动向,余光看看秘书和经理,他想叫停也没法叫,毕竟是他自己这边先拱起来的,而且寒珒那死人还有意无意地往里猛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