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樱桃树的下一次结果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樱桃园的主人也因为这一事抛掉了所有, 只关心起被啃得秃噜皮的樱桃核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五下午, 租后一节课是班会课。陈胜良背着手悠悠地站到讲台上,他?把?**一登,调出了班主任群里那?则鲜红的通告。
“咳咳,同学们咱们班第一次出了个?评议小组成员哈。可真是寒门的贵子,难得的状元。”
台下的同学很是捧场, 掌声不断。
陈胜良笑?着把?话?头交给程晚,“程晚,愿意分享一下这段时间的心历路程吗,我觉得你的经历和精神很值得大家?学习。”
程晚只是稍微迟疑了一瞬就站了起来,“坚持去做就好?了,到了最后总会成功的。”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程晚就发生了翻天的变化, 到底也可以成为那?个?对答如流的人了。
这碗鸡汤不管好?不好?喝陈胜良到底还是喝下去了,“哈哈,好?, 同学们,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啊!”
下了课程晚正式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聘书?,红色的硬皮封壳带着金边,红得耀眼。
他?紧紧把?这个?东西捏在手心,直到回了宿舍才打开。他?的名字用很标准的行楷写在内页, 落款是校长的名字, 苍劲有力,风骨长存。
许南禾很郑重?地道了句, “恭喜。”
程晚有些无措地把?内页翻过去给许南禾看,“我做到了。”
“我看到了,”许南禾忍不住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我家?程晚真厉害。”
程晚满心欢喜地抱了许南禾好?一会儿,才让乱掉的心率回归正常。
时缝周末他?们本?该拥有更多独处的时间,但人生向来不会循规蹈矩。
程晚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依存了,今天许南禾就要走了。还好?,在走之前他?还能够和他?分享这份喜悦,一如先前。
和来时不同,现在两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至于程晚一点也不愿意放手。
“乖,一个?月后就回来了。”许南禾捏了捏程晚后脖颈的软肉道。
“嗯……”
程晚郁闷地应了一声,在心里数着时间,一百八十秒……九百九十九秒。
程晚抬起头道:“你走吧。”
许南禾稍一挑眉,看着神情沉稳自若的程晚道:“这么快就平复好?心情了?”
“嗯,”程晚点点头道,很是突然道:“你要走你的路,我也要走我的路,丈夫的荣耀,妻子的炫耀。”
“我得给你拿一个?江城的状元。”
许南禾看着一脸正色的程晚一愣,这是把?他?当做妻子了?
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话?,许南禾一下子就想到了柳妍,转念一想又觉得程晚不会这么做。
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审讯他?。
他?暗笑?一声,故意压着声音让磁性又带电的嗓音钻进程晚的耳朵,
“好?啊,老公。”
这个?称呼一出,原本?冷静自若的程晚一下子脸皮腮红,酥麻感蹿上天灵盖。
“你别乱叫……”
“那?我该叫什么?老婆?”
许南禾故意咬了咬程晚那?白里透红的耳垂,柔着嗓音把?温柔缠在程晚的耳蜗,让他?进退不得。
“不要这样叫我。”程晚无力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是我的谁。”许南禾笑?道。
程晚:“……”
许南禾松开泛着水光的耳垂,看够了程晚那?憋屈害羞的模样才放他?一马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得走了。”
许南禾明天一早就得去江城省队报道,今天他?还需要回家?一趟给江外婆通个?气,虽说是先斩后奏了一些,但也为时未晚。
程晚的羞红一下散了不少,站在一边看着许南禾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许南禾站在门外拉着把?手对程晚道:“程晚,想我了就给我发消息。”
直到程晚点头门才被轻轻地关上,让依依不舍的目光彻底隔绝在内。
万向轮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很轻,待许南禾走远后程晚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在一起的第三?天,他?们开始了为期八个?月但又断断续续的异地。
*
松山别墅,江外婆又一次给许南禾打包好?了行李。
“你说你,又不回去了还把?被子留在那?儿干嘛。”
许南禾蹲在地上挑挑拣拣出一堆用不上的东西,对江外婆的话?他?只道:“只是回去的次数少了,又不是不回去。”
他?抬起头道:“外婆,我们家也不缺我那一床被子吧?”
“是不缺,但我觉得你们睡一张床就够了啊。”江外婆淡然一笑?道:“你把?被子放在哪儿人平时还得给你扫扫灰,真一点不心疼人家?。”
许南禾忍不住笑道:“外婆,可是他?睡的是我的床。”
来一中这一个?月程晚在他?的床上睡的次数屈指可数。
江外婆一默,神色自若道:“你还没给君曼他们说吧。”
的确没有,许南禾蓦然想起这一茬,不由得身体一僵。
江外婆轻哼一声,“我就知道,今年?回来人越发的独立了,什么事都不往家?里稍一句,也不怪君曼他?们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