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很缠绵,很细致,很温柔,很全面?,把每一处的柔软都尝了个遍。
他们的吻总是带着甜味,程晚总在许南禾不注意?的时?候吃糖,白桃味的,一次也没落下过,让许南禾每次都沉溺其中。
也不知?道程晚以后会不会长蛀牙,应该不会,毕竟每次睡觉前许南禾都能尝到属于牙膏的那抹白桃味。
过了好久许南禾才放开透着殷红的唇,道:“你的语文现在一定很好吧。”
“嗯,作文已经?可?以和你并肩了。”
怪不得,现在说的这些话都那么让他开心。
各自回?房的人到底是守了岁,直到半夜才将将歇下。
江家?没多少亲戚可?走,唯一的二叔公又因为江又闭门谢客,这一来江家?今年就只招待了段崇明父子俩。
麻将桌热闹了起来,不会打的程晚也被拉上了桌,段崇明大?声道:“正?好,程晚,你可?要把许南禾的小金库都输个干净!”
段崇明输了好几年了,见到程晚替了许南禾的位置很是高?兴,豪言壮志道:“今年我肯定赢个盆满钵满!”
许南禾笑?了笑?,没理会他,跟程晚说着规则。
“黑八筒是乌鸡……龙七对这种大?牌可?以直接不用通行证……”
他三言两语就把规则讲清楚,说完当真不给程晚任何?提示,也不在一边看着他,由着程晚在头?几局就把本金输了个干净。
江君曼笑?看着他们在牌桌上斗得人仰马翻,对一边的许南禾道:“什么时?候走?”
许南禾:“再过两天。”
“瑞士的冬天太冷了,我给你定制了两个头?盔,应该明天就送到因特拉肯了。”
“谢谢妈,劳您费心了。”
江君曼轻撇了他一眼,道:“假客气的话就别说了,以后继承我的公司也算是报答我。”
许南禾促狭一笑?,道:“您的公司我看有人比我更?适合继承,我以后就坐等着收钱就好了。”
江君曼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着程晚边上不知?何?时?堆得满满的分挑了挑眉,“你的眼光,一向很准。”
唯一的输家?段崇明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晚道:“你绝对是装的吧!”
段四海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笑?道:“没礼貌。”
“爸!赢了钱的人还要管输家?嚷嚷,您也太缺德了!”
段四海淡淡道:“谁让你后面?不收手的,没那实力还一心想做大?牌,你不输谁输。”
“爸!”
段崇明恼羞成怒的话成为了哪天最大?的快乐。
寒假假期极短,几乎是在程晚返校的第二天许南禾就又去了因特拉肯。
他把江君曼准备的头?盔拿了一个给哈森,笑?道:“哈森,这是来自我母亲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噢,许,这简直太酷了!”
哈森很喜欢这个银色的头?盔,很感谢许南禾可?以让他不用闭眼就可?以享受到暴雨的冲击。
三四月份的因特拉肯阴雨绵绵,哈森被许南禾坚持不懈的毅力所鼓舞,每天不间断的跟着许南禾训练。
在五月底两人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五百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久违的太阳从厚重云层穿了出来,一扫之前的阴霾重新让因特拉肯重新夺回?了仙境的所属权。
“哈森,我们运气真好。”
许南禾难得露出一个笑?,戴上了护目镜和面?罩,向哈森挥了挥手,“我先走一步。”
失重。
旋转。
自由落体。
开伞。
降落。
一如先前的四百九十九跳。
五月二十五号,因特拉肯,晴。
第49章 许南禾
“阿晚, 外?婆跟你?说,要好好准备高考。别分心,也别想其他, 有什么事咱过了这关再说。”
“我知道, 外?婆,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程晚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亲昵,“外?婆。”
江外?婆很?没骨气?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连带着那杯灰色的饮料也收了。
许南禾立在门边看了一会儿,风尘仆仆的模样让准备出?门的刘妈一惊。
刘妈先是一愣, 随后高兴道:“回来啦,今天准备的都是些清淡的菜,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饭桌上刚才还?吃的浑身懒洋的人听到久违的名字后直接冲到了门边,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无精打采了。
许南禾歪头一笑,看着止步的程晚道:“愣着干嘛,过来给我抱抱。”
当心心念念的人一出?现周围的一切便?失去了颜色, 程晚和许南禾分开了整整四?个月,思念早就裹挟着他的心跑了,剩下的只不过是用期待堆砌而成的躯壳。
程晚抱着许南禾有些委屈道:“还?说会经常回来看我, 明明就过年?的时?候回来了一次。美名其曰我要高考了不能分心, 消息都不给我发了,回来也不跟我说让我只能在家苦等,你?是想让我成为?当代的望夫石吗?”
他语速很?快,话很?多, 饶是如此?也难掩话语间的哽咽。
没体会过程晚2.0版的许南禾一时?间愣了神, 有些不知所措感受着耳侧程晚的滔滔不绝。
还?真是旱地拔葱的变化。
许南禾由着他说,等他吧啦个不停的嘴停下来后才拭去程晚眼角的泪, 深深地看了眼尾发红的人一眼,按着程晚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