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昇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一面欣赏一面擦拭着,连趾头都要擦上好几遍,尽管没有污垢,也会用心擦拭。
光擦一遍身子,就花了一个时辰之久,时间流逝得真快,容昇意犹未尽地帮柳尘舒套上衣物,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为柳尘舒穿衣,之前都是光着的。
容昇突然起了兴致,为柳尘舒穿上一件大红色锈鸳鸯的肚兜。
柳尘舒此刻要是醒过来,肯定会拿剑砍他。
红色与柳尘舒十分相配,绸缎般的墨色长发铺散,配上大红色肚兜,以及白皙如雪的肌肤,视觉冲击力非常大,把容昇都给看馋了,痴痴道:“相父,这真好看。”
红肚兜套在柳尘舒身上并不女气,看着就像是个装饰物,一个很涩的装饰物。
容昇咽了咽口水,俯下身,埋头在柳尘舒脖颈里,轻声笑了笑,他这算是在苦中作乐吗?
容昇笑完,恶狠狠亲了上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真的快要被逼疯了:“相父,再不醒,你就要被我玩坏了。”
窗外又飘起了雪,寒风刺骨,但屋内暖融融的,容昇甚至热得流起了汗,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柳尘舒脸上。
柳尘舒的眉头轻轻耸动了一下,睫羽跟着轻颤,容昇没有注意到这一细微的动作,继续自己的事情。
翌日一早,小吉子慌慌张张跑进殿内禀报:“圣上不好了,圣上……”
容昇从榻上起身,紧紧蹙眉问:“出了什么事?”
小吉子跪在地上回禀:“楚太公昨夜死在玄武司了,是被人暗杀身亡的……”
容昇黑着脸:“刺客都敢跑到玄武司行刺了,李瑜是干什么吃的!传李瑜来见!”
不多时,李瑜便进了宫,来到资政殿:“末将参见圣上。”
容昇压着怒气问:“刺客都跑进玄武司了,你昨夜在干什么?”
“末将昨夜……喝了些酒……”李瑜因为主子的事情心中烦闷,跟梁班头喝到了深夜,也是他的一时疏忽,害得楚太公被刺客杀害了。
楚太公的死早在容昇预料之中,他把李瑜召进宫里,也不是为了楚太公的事情,而是为了昨日之事。
容昇周身散发森然寒意,冷声诘问:“你手下有一名班头,将朕的宠后给掳走了,可是你授意的。”
“宠后”这两个字,听得李瑜懵了一会,半响后才反应过来,宠后指的就是自家主子,主子要是知道自己成为宠后了,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末将有罪,请圣上责罚。”李瑜没有狡辩,大大方方承认就是自己授意的。
容昇大声下令:“来人,摘掉李瑜的腰牌,打入天牢。”
李瑜猛磕了三个头:“圣上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与芙芷姑娘和梁班头无关,请圣上不要严惩他们二人,都是我一人之过。”
“芙芷行刺朕,朕怎能轻饶,而那个梁班头竟敢碰朕的宠后,更是罪该万死!”
李瑜被打入天牢,紧接着芙芷和梁班头也被抓了进去,三人关在一个牢房内。
梁班头把手伸出去,抓住狱卒的臂膀:“小兄弟,有酒吗?”
李瑜怒斥:“老梁,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喝酒。”
梁班头缩回手,弱弱道:“可现在又出不去,不喝酒,还能干什么。”
“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实在对不住。”芙芷朝着他们二人欠身。
梁班头一屁股坐在干草上,挥了挥手:“没事的,等首辅醒了,咱们就能出去了。”
容昇嘴上说他们罪该万死,却并未真的对他们动刑,因为他们都是柳尘舒手下的人,真把他们处死了,容昇可不好跟柳尘舒交代。
芙芷攥着拳头,“等柳哥哥醒来,我定要跟他告状。”
梁班头讪笑着:“哪用得着告状,首辅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迹,不就了然了吗?”
李瑜抱胸靠在角落里沉思,梁班头注意到后,询问:“大人,您在想什么?”
李瑜支颐思索:“我在想昨夜那名刺客,是怎么进玄武司地牢里的。”
梁班头酒瘾犯了,喝不到酒,心情就不好,一脸郁闷地说道:“刺客想进入玄武司,只能假扮狱卒拿到腰牌,才能通过层层防守,或者说狱卒里有奸细。”
李瑜掌管玄武司多年,纪律严明,如果底下有人是奸细的话,应该早就被发现了,若是没被发现的话,就只能说明在玄武司创办之初,那人就混进来了,并潜伏多年,这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芙芷在一旁听着,云里雾里的:“我们的敌人是谁啊?”
梁班头打了个响指:“这是一个好问题。”
容昇和柳尘舒在外人看来应该是敌对关系,但谁也没想到柳尘舒摇身一变,成了容昇的“宠后”。
芙芷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敌人是圣上,还是另有其人了。
李瑜说:“敌人一直躲在暗处,没出现过,暂时还不知道是何人。”
芙芷一脸糊涂:“那圣上是什么?”
梁班头调侃说:“圣上是首辅的一条狗,跟我们一样。”
第55章 围炉密谋
李瑜被撤职,玄武司暂时由黄郎接管,黄郎既要处理枢密院的事务,又要掌管玄武司,忙得分身乏术,从清晨卯时起,忙到夜里亥时,才从枢密院里出来,坐上马车回府。
黄郎疲倦地靠在车上小憩,忽然感觉到一阵寒风从外头吹进来,吹得他一激灵,是小厮将车帘给掀开了,那小厮禀报道:“大人,曹侍郎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