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昇笑着把柳尘舒抱回到寝宫里,借着酒劲,调戏说:“相父,给我生个孩子吧。”
“想要孩子?”柳尘舒挑了下眉头:“跟别人生去。”
“我错了,给我生个蛋就行。”说完,容昇从袖中摸出一个光滑的鸡蛋,这是从宴席上拿来的。
柳尘舒看着容昇手中那个蛋:“…………”
看来小畜生是真的喝醉了,什么奇怪的举动都干得出来。
容昇把脸在柳尘舒的脖颈处蹭了蹭:“生给我看看好不好,我想看。”
“混蛋!”柳尘舒怒骂一声,抬脚去踹容昇。
容昇轻松就卸掉了他脚上的力,把他的脚抱在怀里又亲又啃。
最后在容昇一遍遍的哀求之下,柳尘舒还是答应了。
“相父,用力,马上生出来了。”
“你给我闭嘴!”柳尘舒觉得自己现在也醉得厉害,不然他怎么会答应这么无礼的要求。
“终于生出来的,以后我的皇位就要让它来继承。”容昇小心翼翼地托着那枚蛋,眼里满是激动与兴奋。
柳尘舒:“………”疯了疯了。
这一夜也不知是怎么度过的,等第二天醒过来时,柳尘舒看到枕边还放着那枚蛋,他一下就羞红了脸,有些不忍直视,干脆转过身去,一转身看到容昇那张俊脸,更加不忍直视。
柳尘舒转来转去的,把容昇弄醒了。
容昇眼睛还没睁开,就下意识地先收紧手臂,把柳尘舒往怀里搂一搂,嘴里咕哝说:“相父,再给我生一个。”
柳尘舒一巴掌糊了上去:“带着你的皇子滚出去!”
容昇一下子就醒过来了,摸着被打疼的脸,一脸无辜:“哪来的皇子?”
柳尘舒指向枕头边的蛋。
容昇看着那枚蛋,昨晚上的记忆瞬间都涌进了脑子里,他居然要相父给他生个蛋,真是太过分了。
容昇拿起那枚可恶的蛋准备丢出去,可想到这是相父给他生的,又有些舍不得,把蛋重新放到枕头上:“相父,咱们把它孵出来吧,毕竟是你生的。”
柳尘舒拿起蛋,朝着容昇的脑门砸了过去:“滚出去!”
蛋壳裂开后,露出一片洁白,容昇发现是熟的,直接剥开吃了。
柳尘舒红了脸:“………”
容昇吃完还要来调戏一句:“你生的蛋,真好吃。”
柳尘舒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下。
容昇觉得瘆人,赶忙认错服软:“是我不对,下次不敢了。”
柳尘舒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说:“你生一个给我看看,我就原谅你。”
容昇老实了,麻利地滚了出去,并吩咐小吉子膳食里不能让相父见到蛋,之后便匆匆离开了皇宫。
国贼已除,天下太平,京城里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繁华,酒肆和茶肆中人满为患,说书先生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这一次,讲的是首辅与圣上之间的爱恨情仇,因为不能议论当朝皇帝,所以用的是化名。
容昇站在酒肆外栏边听了一会,随后满意离去,转头来到东街买了碗紫苏饮,拎在手中,继续闲逛。
看到有小摊子在卖云纹簪子,他走过去,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嘀咕了句:“没我雕得好。”
小贩看他穿着华贵,因此不敢反驳,只得讪笑着说:“这是独门手艺,您买回去比一比,定然不差的,据说当今首辅戴的便是这个样式,所以最近卖得特别好,好些小姑娘小公子过来买。”
“不必了,我雕得更好看。”容昇放下云纹簪,拿了个别的小物件,从袖中掏出一块银锭丢给小贩。
小贩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乐开了花:“您慢走。”
容昇又经过一个茶馆,听到里面的说书人在说颜氏被满门抄斩的案子,这个案子在以前是禁忌,无人敢说,所以慢慢的就被淡忘了,当柳尘舒是罪臣之子的身份爆出来后,那桩案子才被重新记起,虽然记起了,但无人在乎真相。
直到真正的国贼露面之后,百姓们才知道颜庆只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罢了。
时隔了二十多年,真相终于大白,颜庆清白了,柳尘舒也不再是罪臣之子了。
容昇听完故事,拎着紫苏饮回到宫中。
柳尘舒正坐在榻上看书,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瞄了一眼:“去哪了?”
“去给你买紫苏饮了。”容昇走过去,在柳尘舒身边坐下,试探性地伸手去抱,见相父没有躲开,他便大着胆子把人抱起放到大腿上:“有点凉了,热了再喝。”
柳尘舒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责备道:“北辽现在元气大伤,正是出兵的好时候,圣上竟还有闲情雅致在街上瞎逛?”
容昇说:“北辽是元气大伤了,但我们也得休养不是。”
柳尘舒放下书,端起那碗紫苏饮,舀了一勺,“皇太后把粮食藏在慈幼院里,我已命黄郎他们去运了。”
“等会我们去看看。”
“嗯。”
慈幼院里的小孩们趴在门边,亲眼看着禁军把粮食和金银财宝一车车地运出去,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
“首辅来了。”
也不知是哪个小孩喊了一声,好奇心重的小孩都转头看了过去,见到首辅的那一刻,他们的眼睛更直了,觉得首辅比那堆财宝还要好看。
芙芷带着姐妹们护着这群孩子,别被走来走去的禁军给撞到了,见自家柳哥来了,她甜甜喊道:“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