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呢?”温疏晏再次询问。
两名弟子互相看了看,然后道:“逍遥门掌门君渐行。”
温疏晏终于是回过神,是逍遥门的掌门君渐行。
他自是知晓逍遥门的掌门,那位仙道第一人的逍遥门掌门,只是他不知那位叫什么,竟也叫君渐行,与君子的名字一样。
同名同姓?
正当他疑惑之际,就见前头站在君渐行身侧的老者回头看到了温疏晏,当即笑着道:“才说到绮梦主人,绮梦主人你就来了。”
他说着又去看君渐行,道:“君掌门,这位就是绮梦崖的主人温疏晏。”说完再次看向温疏晏。
君渐行也随之转过身去,微风拂来吹乱了他的发丝,莲花发冠下的金丝绸带也随风而舞。
那一身红衣在人群中显得格外亮眼,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
红衣裳被绣着金丝莲花,就如同他发饰上的莲花一般,精美绝伦。
容颜更是生的俊美,额间那一抹朱红好似天外红日,仙人之姿。
只是那容貌却是生的与故人竟是有九分相似,不,应是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故人额间未点朱砂,而眼前的人额间点了朱砂。
可饶是这般,温疏晏却依旧是看出了神。
君子……
他下意识念出声,垂落在身侧的手都在发颤。
君渐行此时也正看着温疏晏,先前在逍遥门时心口便已经疼痛难忍,此时看到温疏晏后那种痛好似快要从心口溢出去一般。
他强压着才没有让自己露出一丝不适,可那快要涌出来的爱意却是如何都无法遮掩。
除去爱意外便是无尽的恨意,温疏晏骗了他!
还未来之前他只当绮梦崖主人与温疏晏只是同名同姓,可现在看到了他知道并不是,绮梦崖主人就是温疏晏而温疏晏就是绮梦崖主人,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那额间的梅花印记清晰可见。
什么爹不疼娘不爱什么哥哥弟弟,全部都是假的,他温疏晏就根本没有兄弟!
猛然又想到方才在山门前看到的许璟,所以温疏晏那一日摔下山崖也非是因为从小倌院逃出去时摔下来的,身上的伤也非小倌院所为,而是他那个道侣生出野心杀他又让他给逃出来了,所以才掉落在山崖,还受了伤。
他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竟是这般拙劣。
偏偏当初他竟然还信了温疏晏的话,觉得他好生可怜,还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的丢了心,让他现在都这般受折磨。
为何,为何杀自己的时候什么都不说,若他说自己定是会信他有难言之隐。
原来他不说是因为他还爱着那个白眼狼,还挂在山头,莫不是还想让那白眼狼看着他不成。
但是为什么温疏晏偏偏要找自己,偏偏要骗自己,是不是说其实他也是喜欢自己的,还是说温疏晏仅仅是为了满足他的|性|欲?
他可是记得自己与他同修后,温疏晏就日夜都缠着与他双修。
猛地,他回想起来了一件事,自己的身体可是天生炉鼎,可助人修炼,哪怕当时的自己只是一缕神魂,但是以他生出的血肉自然也就和他有一样的体质,只是效果略显差而已。
温疏晏当时身受重伤,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要想在短时间内恢复根本没有可能,除非和自己双修。
想到这儿,他顿时就明白了,温疏晏从来就没喜欢过自己,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骗子!
几乎是下意识,他冷笑了一声,而后道:“原来是绮梦崖主人温疏宴,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不知绮梦主人可有同修?”
话里话外都是冷意,看着温疏晏的目光也同样如此。
也是他的这番话,温疏晏恍惚的思绪清醒过来了,尤其是那句同修。
他想到自己当初询问君子时也是这么问,为何眼前的人也会这么问。
莫不是说,眼前的人是君子亦或者他与君子有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他道:“君掌门此话何意,为何询问我是否有同修,可是何人同你说过什么?”
君渐行在听到温疏晏唤自己君掌门时又是一声冷笑,有用时便唤他君子,一声一声唤的他把心都交出去了,现在无用了便唤他君掌门。
骗子。
这么想着,他道:“绮梦主人以为何人会同我说,只是我方才观你脸色不佳,有伤身之相,若绮梦主人有同修还是需得注意身体量力而行,贪欢要不得,莫要亏了身子才好。”
温疏晏听到这话,有些失望,他不是君子。
本以为是君渐行故意为之,是生自己的气所以才有意说了那么一句,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只是,世上当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吗?
意识到这,他再次道:“君掌门可有兄弟亦或者君掌门可曾下过山?”
仍是有些不死心,因为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太为相似,相似的他甚至怀疑眼前的君渐行也是天生炉鼎。
可是方才他已然探过君渐行,并不是天生炉鼎,兴许是藏拙起来了,也可能他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同胞兄弟。
君渐行看着温疏晏,笑道:“自是没有,我已经有百年未曾下过山,我也没有同胞兄弟,莫不是说绮梦主人曾见过与我生的想象之人,想来应该是遇上什么山野妖精了,绮梦主人可有将那山野妖精打死,莫要让他为祸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