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放下小雪球,跑到大雪球边,小手抵在大雪球上,使劲用力推。大雪球纹丝不动。
“咿——呀——”云善用了力气。大雪球还是不动。
卢迪迪和卢洋洋也来试,三个孩子一起推都没推动雪球。
“雪球太大了。”卢迪迪说。
卢洋洋问西觉,“西觉叔叔,要这么大的雪球干什么?”
“做滑滑梯。”西觉说。
“滑滑梯?”三个孩子转回头来看大雪球,不知道西觉要怎么用大雪球做滑滑梯。
“吃饭了。”坨坨站在屋门口大喊一声。
西觉抱起云善,带着他回屋。
云善的小手冻得冰凉。西觉握着他的两只小手一左一右插进云善上衣两边兜里,“手冷自己插到兜里捂手。”
“嗯。”云善应着。
梁佑在沙发对面剪布,有“咔嚓”“咔嚓”的沉闷声。
云善手插在兜里,好奇地走过去看梁佑剪布。
梁佑早上完厕所拎裤衩,只听“撕拉”一声。已经十分破旧的裤衩子直接裂开了。
“我没用力啊。怎么就坏了?”梁佑心疼地看着自己裂开的裤衩。
他一共就两条换着穿的裤衩子。这条坏了,就只剩下一条。
梁佑回屋重新换了裤衩,等小丛下来后,他不好意思地小声问小丛,能不能给他做条新裤衩。
小丛回楼上,拿了针线、剪刀和一大块蓝色碎花布。这块布是做被子剩下的。
梁佑摸了摸碎花布,觉得这颜色有点太花哨。又一想,反正是穿在里面的,一般只有自己看见,花点就花点吧。
小丛有做内裤的经验,他问梁佑要穿三角内裤还是穿平角内裤。
“平角的。”梁佑说。
小丛拿了划粉在布上画出形状,他打算给梁佑做两条。梁佑负责剪,小丛负责缝。
云善坐在茶几上,小手揣在兜里,认着看着梁佑剪布。
“咔嚓”“咔嚓”
云善觉得很有意思,一听“咔嚓”声他就跟着笑。
兜明把米汤都端上桌,喊了一句,“吃饭了。”
大家一起走向餐桌边。
西觉把云善抱到椅子上,又摸了摸他的小手。摸着没刚才冷了。
吃完饭,大家又跑出去玩。
西觉拿着工具一点点挖出滑滑梯的样子,时不时还要去旁边弄点雪打上些补丁。
张波拿着扫把准备扫雪。
坨坨站在自家里院子喊,“别扫。我们去你家滚雪球。”
西觉用了太多雪,他们家院子里的雪都快见底了。
张波把扫帚放回去,手揣在兜里,喊上周盛,两人踩着雪“嘎吱”“嘎吱”地往外走。
“爸爸,你去哪?”张明明手里抱着雪球问。
“出去转转。”张波说。
孩子们在张家院子里排成一排,大家一人分了一条道,把雪球从东往西推,然后再推回来。
顾家的门开了,顾谨慎穿着狼皮大衣,揣着手看小孩子们有说有笑地忙着。
“明明,你爸爸呢?”顾谨慎问。
“和周叔叔一起出去了。”张明明回。
顾谨慎又问,“迪迪,你爸爸呢?”
“在家。”卢迪迪说。
顾谨慎跨过两道篱笆去卢家找姚宏屿。
很快,姚宏屿裹着棉袄跟在顾谨慎后面出门。
路过西觉家院子,看到西觉忙着弄雪,姚宏屿好奇地问,“弄得什么?要这么多雪?”
“给云善做滑滑梯。”西觉回。
姚宏屿和顾谨慎打量好一会儿西觉弄的雪堆,心里十分佩服西觉。西觉是个很疼孩子的人,也特别愿意花功夫给云善做些玩意儿。
姚宏屿虽然也疼孩子。但是他不会经常花时间给小孩子做玩具。主要是他也不会。
看了会儿,两人直接去了顾家。西觉牌打得很好,但是不爱打牌。
卢洋洋好奇地跟着去屋里看。就见顾谨慎拿了牌和红薯干出来,大家围在桌子边。
卢洋洋不感兴趣地撇撇嘴,跑出了屋子。
“他们干什么呢?”张明明问。
卢洋洋回道,“打牌。”
小孩子们滚了好些雪球排在院子里。
兜明带着他们开始组装雪人。
坨坨看着堆好的雪人,想起去年和梁小飞一起堆的雪人。小飞哥还给每个雪人都画了画,每个雪人都很好看。
兜明的雪人堆得很潦草。大雪球上摞个小雪球,刨出点泥点在雪球上就是两只眼睛。
很快,院子的篱笆边站起一个个简单的小雪人。大部分小雪人长得都和云善差不多高。只有几个是兜明堆的大雪人。
堆好了雪人,坨坨把大家喊进屋里。幼崽还是别在雪地里玩太久。
小丛带着云善、梁佑他们学习,钢蛋和铁蛋作为旁听生,趴在墙边地上睡觉。
上完课,又写了会儿字,时间差不多到中午。
几个孩子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路过水房时,小丛注意到里面空空的,没有一个人。今天外面有雪,大家应该都化了雪用。
今天菜市场外面摆摊卖东西的人格外多,尤其是卖柴火的。不仅卖得人多,买得人也不少。还有好些人卖红薯干、粉条。
坨坨听到有人说柴火一捆4个积分点,他惊讶地看向一旁的卖柴火的人,“柴火不是3个积分点一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