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于其它皇女?派人来送礼观望,三皇女?岑杍却亲自登门拜访。
柳樱于一旁奉茶听候,无?聊的张望自己看不?懂的棋局。
矮榻方桌上的棋盘,黑白?棋子各自摆放,很显然双方都并未成气候,三皇女?看向岑栖苍白?面色,缓缓落下?棋子出声:“近来身体可还康健?”
岑栖亦摆下?棋子,欣然应:“一切安好?,有劳牵挂。”
“如今你整日?待在西?苑,外边的人都以为你病的时日?无?多?,今年端午宫宴总要露面吧,否则圣上和大家都担心你。”
“好?,宫宴我一定会出席。”
棋子声落,三皇女?停手揉动腕间,岑栖亦瞥见她手腕间纱布出声:“怎么受伤了?”
三皇女?摇头应:“无?妨,只?是前阵子蹴鞠比试,不?小心碰撞受伤。”
“可要小心才是,否则落下?病痛,日?后恐难以痊愈。”
“是啊,我的手近来总是有些?不?太顺力,不?过最受影响的还是大皇姐和七皇妹,她们两因此被圣上痛训一顿。”
岑栖指尖放下?棋子,意外道:“只?是一场比试,怎会闹得如此严重?”
三皇女?叹气道:“蹴鞠比试大家向来都是让着?大皇姐,可上回圣上要将一匹宝马作为得胜者的赏赐,七皇妹向来喜爱名马,所以没有避让,大皇姐不?甘落后,原本简单的比试因冲撞进而演变成双方领着?侍读打斗。”
原本在一旁两眼发?呆,仿佛在上数学课般犯困的柳樱,耳间听到八卦,顿时就像充电般来了精神,当即恨不?得凑到跟前放一耳朵。
“那她们二人伤的如何?”
“大皇姐脸上受了些?轻伤,七皇妹的右腿骨裂,估计要卧床休养好?一阵子。”
岑栖目光审视三皇女?愁闷模样出声:“我整日?待在西?苑,许多?事都不?知晓,西?苑有不?少圣上赏赐的珍贵药材,待会就派人送些?去探望。”
三皇女?换了只?手,落下?棋子应:“圣上虽发?怒训斥她们二人,其实早已派医诊治,你就别担忧操心。”
“说的也是,圣上乃心怀慈悲的圣人,自是不?可能置之不?理。”
岑栖说话间,亦放下?棋子,抬手端起茶盏浅饮。
三皇女?叹道:“可惜那匹上等宝马,圣上最终命人将其处死。”
“说来你亦是爱马之人啊。”岑栖闻声,抬眸看向三皇女?幽幽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现下?我真是没有闲情赛马。”三皇女?神情微愣,而后故作爽朗的应道。
岑栖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无?意瞥见身旁凑近的女?孩,见她满眼都难掩好?奇,只?得装作未曾看见,自顾出声:“宝马若是不?死,恐怕争端不?止,圣上是为平息纠纷。”
“是啊,蹴鞠一事惹的圣上不?高兴,幸好?安亲王和熙亲王平复西?南叛乱,圣上龙心大悦,正打算设宴嘉奖。”
“秋日?才领军回都城,庆功宴会,怎么现在就已定下?了?”
三皇女?岑杍颔首应:“嗯,前不?久圣上亲自下?令安亲王和熙亲王回宫过节,莫非你还不?知情?”
岑栖眉眼轻眨,迎上三皇女?岑杍试探目光,坦然应:“我整日?待在西?苑已是耳目不?清,再来熙亲王自幼与我不?合,早就没有往来。”
“原来如此,我以为宁郡王会将好?消息告知你。”
“宁芷探望时倒是曾说过几句西?南大胜的事,不?过庆功宴并未提及,想来她的消息并不?准。”
三皇女?笑道:“现下?也就只?有你能直呼其名的打趣她,宁郡王如今掌管军马粮草,风吹草动都不?会瞒过她的眼睛,自从回都每日?请她赴宴的人络绎不?绝,我如今都请不?到她人影。”
岑栖笑而不?谈,抬手轻叩桌面,示意道:“可别光顾着?聊天,该你落子了。”
棋子落局,细碎声响,柳樱听的是满脑袋八卦乱飞。
原来人渣本名唤宁芷,而且好?像还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看来,有点?难对付呢!
傍晚黄昏时,三皇女?起身离开主殿,柳樱站的腿都酸麻,舒坦坐在一旁,视线瞅着?棋局问:“姐姐,谁赢了?”
“平局。”岑栖抬手收拾棋局上的黑子,“你方才都听到什么?”
柳樱帮忙收拾白?子,手捧棋子哗啦放入棋盒,不?假思索的出声:“蹴鞠打架,大皇女?打赢七皇女?,最后宝马死了。”
哎,可怜倒霉的宝马呐!
“没有别的吗?”
“西?南叛乱平复,一个安亲王还有一个熙亲王,姐姐,我的记性还不?错吧?”
柳樱卖乖的说着?,随即掌心盖上棋盒,准备收拾棋盘。
岑栖抬眸看向女?孩直白?询问:“宁郡王的事,怎么一个字都不?提?”
“我上回闹了笑话,哪敢再提啊。”柳樱觉得自己可真是太聪明啦!
“你能记得上回的教导,真是有进步。”
柳樱一听,满面欢喜的伸出手说:“那姐姐有没有奖励啊?”
岑栖悠悠地将棋盒放置女?孩掌心,指腹顺势捏住她软绵的小脸蛋,爱不?释手的应:“你若是能猜出三皇女?今日?来西?苑探望真实目的,到时我就带你去参加端午宫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