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不以为然的轻笑道:“别紧张,你与栖亲王是旧友,说来我们过去也曾一道在太书院读书,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紧张?”
宁芷目光看向虚伪至极的二皇女,直白出声:“看来二皇女贵人多忘事,当初结交的是长姐,你我并不相熟。”
语落,二皇女面色难堪的很,笑意散去,冷淡嘲讽出声:“我知道,你向来跟岑栖来往密切,只可惜造化弄人,竟没能做成她的正妃,往后还要看她迎娶旁人,真是可怜。”
本来二皇女还想拉拢宁芷,现下看来她真是被岑栖迷了心智!
方才岑栖那么爱搭不理,明显就是避嫌不愿来往,宁芷怎么能如此愚蠢!
“闭嘴!”宁芷握紧掌心,目光看向二皇女傲慢面容,心间怒火止不住翻涌,只得低声制止。
此时皇女之中的三皇女岑杍,远远看向貌似不欢而散的二皇女和宁郡王,眸间显露困惑叹:“她们两人怎么会聊到一处?”
五皇女岑易于一旁走近唤:“三皇姐看什么呢?”
“没什么,方才瞧见二皇姐跟宁郡王似乎聊的很是私密。”
“二皇姐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从来只跟大皇姐来往,兴许是想拉拢宁芷,成功了吗?”
三皇女若有所思道:“看来是没能成吧。”
宁芷在朝中从不主动掺和储君之事,无论是亲王或是皇女,她都表现的没有半点兴趣。
可皇女们都知道宁芷对栖亲王是一往情深,奈何栖亲王方才避嫌的明显,三皇女反倒有些看不出两人心思。
五皇女岑易一听,庆幸出声:“那就好,二皇姐能跟大皇姐混这么多年,阴险心思不会太少,若是她真拉拢得势,往后保不准我们得吃多少苦头。”
三皇女闻声不言,暗想将来无论谁坐上御和殿的宝座,女帝的血脉其实都不会好过。
任人鱼肉的恐怖滋味,估计谁都不会想尝试。
王府主堂内丧乐不停,柳樱推动美人姐姐停在廊道,视线张望身后不见人影,方才松懈出声:“刚才差点就被坏人趁虚而入,好险!”
岑栖视线瞧着女孩一副如临大敌般的防备姿态,忍俊不禁道:“趁虚而入,未免太夸张了吧?”
“姐姐不要大意,宁郡王已经成婚,却还想在那么多人面前纠缠不放,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其实岑栖刚才亦觉得宁芷有些冒犯失敬,只是不好太生硬回拒,否则不仅会失去对宁芷的牵制,还可能会引起朝臣皇族们的猜疑。
所以女孩出现的确实及时。
只是岑栖从来不是女孩设想的痴情女子。
若真要细究,宁芷才是容易深陷其中,甚至有些执迷不悟。
一直以来岑栖对宁芷都只是利益合作,可宁芷明显存着别样异心。
原本指望宁芷奉旨完婚,或许就能冷静心思。
谁想她仍旧是不知警惕,岑栖有些担心,她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牵扯朝局之中,到那时断臂求生,还是见死不救?
岑栖只能从中二选一,绝不会再有其它任何念想。
“姐姐答应的好听,可每回见到宁郡王,怎么就不知道避讳呢?”柳樱满眼担忧的弯身蹲在一旁,抬眸看向镇定自若的美人姐姐,心想这样下去,女主绯闻满天飞,还怎么找对象。
岑栖收敛心神,视线迎上女孩灼灼目光,其间满是忧心,心间绵软塌陷,柔声应:“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相识太久,所以舍不得吧。”
不得不说,岑栖很享受女孩对自己在意担忧,尤其是如此关切模样。
所以岑栖才愿意配合她脑袋里的奇怪想法。
柳樱见美人姐姐一副恋爱脑模样,头疼的耸搭眉头,脑袋枕在她的膝旁,苦恼的念叨:“完了,姐姐这样下去肯定找不到心怡之人了。”
那自己岂不是永远都回不了家?!
一想到这个可能,柳樱心都凉了半截。
上学时柳樱宁愿打游戏,都不看虐文小说电视剧,原因就是不理解为什么女主要因为谈恋爱而头脑发昏!
现在亲眼碰见一个恋爱脑,柳樱真是束手无策!
岑栖垂眸看着女孩焦急担心的耸搭眉头,可怜的很,抬手抵在她眉头轻柔,轻笑道:“你也不必如此担忧吧,怎么连眉头都皱起来?”
柳樱见美人姐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情更是跌到谷底,哀叹出声:“那个宁郡王有什么好的,姐姐就非她不可吗?”
语落,岑栖正欲言语时,忽地觉察廊道有一人影行来,指腹由轻触转而捏住女孩脸颊,细声:“快起来,有人来了。”
柳樱闻声,当即蹭的站起身,目光看向来者,才发现是一位身段高挑,长相英气的帅姐姐!
这女子身着盔甲佩戴兵刃,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呀,好酷的大姐姐!
笨重盔甲细索声响,脚步止于眼前,随即这女子行礼道:“卑职参见栖亲王。”
岑栖神色如常的应:“不必拘礼,莫非是圣上安排中郎将来巡卫看护熙亲王府?”
“是,今日圣上及诸多皇室来此,因而需要严加防范。”女子应声,而后直起身,视线落向病弱文静的栖亲王,神情淡然而疏离,全然不似先前眉目含笑的亲和姿态,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大抵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