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打开电脑浏览起教导主任发来的规章制度和上课章程来,司年岁的房门被刚刚睡醒还在打哈欠的司云景敲响,“姐姐,结果咋样?”
看着她那露出半边肩膀的睡衣,司年岁无奈地揉揉太阳穴,道:“很好,魏姐姐离婚了,也拿到了笑笑的抚养权。”
“那挺好的。”
司云景说着,又打了个哈欠,“那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你自己点外卖吃吧。”
见司年岁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还以为公司出现什么大问题了,司云景走进来,却看见屏幕上赫然写着有关羽毛球、篮球、排球等的教学方法,“什么鬼啊?姐姐你打算进军体育行业吗?”
虽然说可以让公司里的顶流艺人代言,但是从娱乐转体育是不是赛道跨度太大了?
“司云景,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把有些乱的睡衣整理好后,司年岁揉着司云景脑袋上翘起来的呆毛,道:“以后我可是你的体育老师了,小心我让你们班跑八百。”
要说高中生的噩梦是什么,那一定有八百米的存在。
闻言,司云景面如菜色,“大司同志,你不能公报私仇啊。”
像是大脑终于转过弯来,她后知后觉地有些震惊,“不是,你为了魏老师,要来我们学校教体育啊?”
“对啊,以后你的数学可还真的是体育老师教的了。”
还有心思去开玩笑,看司云景一副愣在原地的模样,司年岁起身将笔记本合上,道:“今晚我和无愠去喝酒,你自己早点睡,我应该会比较晚回来。”
“哟,不装清贫女大了?”
“谁说的?我骑电驴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已经很久没穿暗色系的衣服了,为了在魏纤溪面前保持青春女大的人设,基本上把衣柜里白色米色的穿了个遍,如今终于能恢复平时的着装,司年岁到达酒吧时,上身是黑色的短款背心,外搭类似赛车服的大红皮衣外套,劲瘦的腰肢上还刻着很是清晰的马甲线,宽松的深灰牛仔裤衬得双腿格外修长,也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明明是又飒又酷的打扮,她却取下了小猪模样的头盔,将电动车停在一旁,朝花无愠走去时还让后者捂着脸躲了躲,小声问:“你车呢?”
司年岁耸耸肩,“不想开。”
真是对这位祖宗感到了无奈,花无愠拉着她走了进去,在早已订好的沙发处坐下,“你这身搭配跑车将是绝杀诶!”
“我又不需要绝杀谁。”
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橙汁,先喝了两口润润嗓子,司年岁看着摆满桌子的酒,问:“怎么,有烦心事?喝这么多?”
“哪有,看你请客当然要多喝些。”
“难不成年景娱乐亏待花律师了?”
两人闲聊着,吃了些小食,就连司年岁也饮了些酒,晕乎乎地靠在沙发上问:“你怎么挑到这家酒吧的?环境确实不错。”
并不像之前去的那么吵,难得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感到宁静,见司年岁状似满意,双颊微红的花无愠笑得得意,“点评上看到的,据说有个驻唱歌手唱得巨牛,但是一个月才来这么一次,我看今天正好是,就带你来了,这不快九点了,司总品鉴品鉴?”
也就过了几分钟,聊天的人们默契停下,而衔接上的是钢琴如波浪般一层层递进的清脆声音,只一个前奏就让司年岁彻底酒醒,她看向被幕帘挡住身子的驻唱歌手,目含震惊。
是《花》,是魏纤溪。
第19章 游戏
只一瞬间就变得坐立不安起来,但见花无愠还面带沉浸地听着,司年岁忍下惊慌,细细辨认着这道无比熟悉的温软嗓音。
就是魏纤溪无疑。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既露锁骨也露腰肢的打扮,司年岁拍了拍花无愠,故作镇定,“我突然想起还有事,你喝完把账单发我,我把钱转你。”
说完就想开溜,手却被已经有些醉了的花无愠抓住,“别啊,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好歹也听完再走吧。”
再听自己就要完蛋了!
另一只手放在花无愠的手背上扒拉着,司年岁以一副落荒而逃的姿态绕开人群离开了,可是走之前还是看了看那架钢琴,以及仅仅露出来的纤长指尖。
没想到,魏纤溪居然会当驻唱歌手。
司年岁有种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感觉,毕竟以自己这么多年对她的观察,魏纤溪的梦想或许就是在舞台上安安静静地唱歌,不然怎么会在退圈后去当音乐老师,现在还在这里被自己碰了个正着。
总不能真的那么扫兴,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件奶蓝色的连帽卫衣换上,司年岁又返回了酒吧,看见的就是花无愠很没形象地跟唱着,投入但难听。
现在已经进行到第五首了,独属于魏纤溪的嗓音难得听起来有些甜,因为正唱着《喜欢你》。
司年岁落座时还被花无愠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问:“我是喝多了吗?”
都被这酒蒙子好友逗笑了,司年岁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嗯,你喝多了,我是幻觉。”
酒量其实还不错,只是见十几分钟前还穿得张扬美艳的司年岁转眼就变成了乖顺可爱的女大学生打扮,花无愠愣了愣,“不是,你急着走就是去换身衣服吗?”
听着魏纤溪唱情歌,眉梢眼角都漾满了笑意,司年岁拿起一杯鸡尾酒,浅抿一口,“有点冷,就去换了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