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应该这么快……不知道这是不是和她本身有着高到令人担心的抗药性有关。但总之在这个场合下算是好事吧。
他稍微动了动发僵的身体,然后些微的不满融化成无奈的叹息,摸了摸她又凉又滑的头发。
“这时候装睡,是觉得昨天的事情挺不好意思吗?”
“哎呀。”布兰缇埋在他胸口讪笑两声,“为什么你能发现啊。”
“我们怎么说也同床共枕有七年了吧,就算除开偶尔单独睡的情况,躺在一起的天数也不少,这要是都发现不了,那我岂不是太差劲了?”罗的声音冷淡极了,“别扯开话题,你这人到底有没有悔过之心。”
“当然有。可我还没考虑好赔偿套餐。”她拢起被子坐起来,稍微遮一遮身上:“但是你要知道作为一个在特殊时期的野生动物,感官#感到了极致,你的气味、声音和体温搞的我脑袋发懵,突然……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嗯。我理解。”罗躺着,然后侧身支着头看她,眼刀其实并不锋利。好像只是暗示自己只是随便讨个说法,很简单地就可以被蒙混过关,但是话语上不太愿意饶人,他说,“可是你确实胡搅蛮缠地对待我。”
“而且‘胡搅蛮缠’还是物理意义是吗?好了好了,为什么你数落我还能想出这种颜色梗。”布兰缇掀开被子查看了一下他身上,“应该没有伤到吧?”
“没有。”他没拒绝她小心而关切的触碰,回答得很果断,“那种绞缠和拉扯不至于让我怎么样,你也没露出尖牙。但问题是你强行让我体验了一把(*)手pl*y,不应该诚心诚意地道歉吗?”
“我错了。对不起。”于是她在床上态度诚恳地跪坐,但目光接触到他的脸的时候,又被那胡茬带偏思路——说起来三十几岁的脸配这个好像看上去更有绝妙的#张力了啊。
“……你在看什么?连道歉都走神你也太敷衍我了吧。”
“在看您越来越迷人的脸。”于是她晃了晃神才接着开始阿巴阿巴:“但老实说昨天的情况不能算我‘那个’了你。毕竟没有走后门对不对,咱们讲点道理。”
……讲道理也就是用信子舔了两口,或者用蛇身缠着弄了几下吧。
“——你还想走后门???”罗难以置信地翻身坐起来。
“不想。”布兰缇看着他惊悚的眼神,真心实意地说,“我确实没有这个爱好。”话音刚落就听见她的船长总算松了口气,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然后她看了一眼乱七八糟显然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床单,上面甚至还掉了好几根他黑色的发丝,如果不是脱发,那大概率是被硬扯着头发把头拉过来的时候掉下的……难以想象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有多么粗暴。
然后一些干涸的痕迹也挺……
“嗯……?我说怎么咱俩都累的睡过去了,这得是多少次?你比较清醒,应该记得吧?”
“……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他捂住前额,然后别过脸去,“也不想回忆,放过我吧。”
布兰缇了然地点点头。然后秉持着追根究底的精神,拿过床头的闹钟开始算时间。
现在是凌晨4时。
“我们入睡的时间应该没超过三小时,所以应该是凌晨一点睡下去的。”然后歪头看已经有点瞳孔地震的船长,“我记得你洗澡的时候差不多是十点钟,那按洗半小时粗略估计,就差不多是十点半或者十点四十开始的。”然后她说,“按十五分钟的平均时长加十五分钟的平均冷却期,一次正事加‘换弹’就是半个小时计算……粗略的结果我除一下,应该是——”
“等等等……”罗立刻打断,非常震惊地开口:“先不说你这个算法奇怪的要命,为什么是按十五分钟计算的!??你是在委婉地对我表示不满吗??!”
“在‘#道——%jing’的#行为中,各国各地区最长#晶时间的中位数在15分钟左右。而如果到了20分钟,可能就有延迟#晶的问题了。那得看医生。”她歪过头笑,“而在手#的情况下,正常男性8分钟就差不多该#了。请问我说的对吗医生?”
“……我也不算男科医生吧。”罗叹了口气,有点苦恼地挠了挠头,“好吧,确实是这样。但你这个带笑的表情嘲讽意味十足,莫名其妙让我有点烦躁。”
黑发垂下来,柔软地像被欺负过。
“是吗?”布兰缇挽上他的臂膀,对方并没有烦躁地抗拒,“没关系,我是相信‘时光相对论’的流派。十五分钟我也可以感觉成是四个小时的。”
“好了我现在是真的有点火大了。”他用没有被她挽住的手捏她的脸往外扯,强烈不满:“你这种话和‘这已经很长了’或者‘宝贝,这一点也不小’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后两句我没说过呗。”于是她去亲他的侧脸,“你为什么在*事上面有这么奇怪的负担?”
“本来这种话就挺伤人的吧。我感到不愉快有什么问题?”特拉法尔加先生皱眉。
“没有问题。但这本来就是生理现实,而且又不影响我每次都特别舒服。”她牵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到,先生。明明你每次都很喜欢看。”
安静的月光着火了,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还是说你每次在床上说我那种样子很让你着迷都是随口一说糊弄人的?”她翻个身跨到他腿上,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