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镜面色复杂的看了张云清一眼,“师妹你可知道以道心立誓的严重程度么?一旦说了谎,怕是修士生涯也就止步于此了。”
“只要不说谎又有何妨呢?难道我们不正是在规避谎言吗?”张云清反问。
花镜想了想,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会不会太严重了?不过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而张华悦脸色却白了又白。
张云清竖起三根手指,“我张云清,以道心立誓,接下来所言,若是有刻意隐瞒或撒谎,叫我道心崩溃,根基尽断,不得好死!”
嚯!众人目光顿时都变了,这誓发的真狠啊...
张云清表示无感,俺又不修仙,什么道心不道心的,根本没有影响。
随后她冲张华悦抬了抬下巴,“到你了。”
张华悦恶狠狠的看着她,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灵越抱了抱张华悦,“师妹,你是师父的唯一亲传,这人倘若真的杀了你的母亲,师父自会为你做主。”
听到这话,张华悦不由深吸一口气,她明明是天之骄子,而一剑下去居然连这个伪灵根的头发丝都伤不了,但这种罪人,怎能活的如此逍遥!
“好!”张华悦上前一步,“我张华悦,以道心立誓,接下来所言,若是有隐瞒或撒谎,叫我道心崩溃,根基尽断,不得好死!”
张云清垂眸,掩去其间神色,淡淡道,“那你就如实告诉大家吧。”
张华悦深吸口气,“我二人本为堂姐妹,生于尚阳城一富庶人家,张家,我爷爷只有我父亲和张云清父亲两个儿子。”
“爷爷去世的时候父亲正在外地奔走,我父亲正在四处寻找修仙之人以求延寿丹。”
“爷爷去世了,守在家里的张云清的父母却将我与母亲赶出张家,让我们别院居住。”
“他们霸占了爷爷留下的大部分财产,只给我和母亲留了一处别院。”
“等我父亲回来时,延寿丹虽求到了,但爷爷却没了,家也没了,我们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张家。”
“后来我父亲交了一些散修朋友,他们帮我父亲夺回了爷爷的财产,张云清的父母不肯交出所有财产,所以才被逼死的。”
“也因此,张云清对我们怀恨在心,趁着一日晚间,众人毫无防备时,她闯入了别院,我母亲被她当场刺死。”
张华悦抹了抹眼泪,“就是这样。”
“还有呢。”张云清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张华悦不情愿的道,“张云清杀了我母亲,我自是不能放过她,修仙者大会的前一天,我见她出没在周围,所以便跟上去捅了她一刀,本以为中了要害,谁知道竟然没死。”
第50章 粉色印记的灵兽蛋
这时周围一片寂静,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众人都不由头皮发麻,谁对谁错是是非非一时间竟当真分不出来。
“呵呵。”张云清忽然笑了,“我问你,你方才的话里是否有刻意隐瞒之处?”
张华悦不明所以,“没有。”
“那好,你方才说我父亲霸占了爷爷留下的大部分财产,是如何霸占的?我虽年纪尚小,没有接触过遗产继承,但也明白一个道理,这财产并不是谁在家谁就能拿到的,有遗嘱尊遗嘱,没遗嘱按长幼嫡庶划分,大小商铺皆有备案于府衙,我父母又是如何神通广大的将这些商铺过到自己名下的?”
张华悦愣了,“是...”她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吐沫,没人敢拿自己的未来去赌,只能实话实说,“是遗嘱...”
“既然是爷爷的决定,又何来霸占一说呢?”
“爷爷死前,只有你父亲在身边,他早已经老的神志不清了,还不是你父亲说什么他就写什么吗?”
“哦?那这么说,你亲眼所见爷爷的遗嘱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我父亲哄骗着写出来的?”
张华悦咬唇,“不是。”
“那霸占一说只是你的臆想罢了,我父亲遵循遗嘱守住财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父亲才是那个狼子野心杀人夺财的强盗。”
张云清眼神冷了几分。
“还有,你父亲的散修朋友又是如何逼死我父母的呢?倘若只是要财产,我父母不可能宁愿搭上自己的性命。”
张华悦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
“呵!”张云清冷笑,“大家也都听明白了吧,我父母遵循遗嘱进行财产分配,却被她父母逼死后夺取财产,这世上,没有因,哪来的果呢?”
“她那个残杀手足的主犯父亲尚且逍遥法外,而她今日又当街行凶,这细数下来,罪状可不少呢。”张云清看着她挑了挑眉。
至于她杀张华悦母亲这事,由于她并没有记忆,故而只能避开不谈。
此时众人也都看向了张华悦,虽没说什么,但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
灵越如今也是眉头紧皱,似乎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真相。
“那又如何,你是杀人犯,你也要进仙刑司的。”张华悦恨恨道。“杀母之仇,我必要你百倍偿还!”
张云清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有些无奈,“先不说你母亲是不是我所杀,那些事情发生在修仙者大会之前,你我尚且是个凡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仙刑司的律法并不是用来制约凡人的。”
“而你,之所以会被送入仙刑司,是因为你今日当街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