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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了康熙 第232节

    也许是,最近老有人在康熙的面前,提及拥立老八为太子的破事。
    康熙心里不舒坦了,就把老八和老四,来了个对调吧?
    玉柱刚刚接管了现审处,就接了个案子,礼部笔贴式鄂善状告三等虾鄂尔泰,私匿家产,分产不公。
    看完了状子后,玉柱暗觉好笑,好家伙,他刚刚上任,就遇见了鄂尔泰的兄弟之间,闹家务。
    鄂尔泰,西林觉罗氏,镶蓝旗满洲。其父鄂拜,曾任国子祭酒。
    鄂善是庶长子,鄂尔泰不仅排行第三,还是唯一的嫡子。鄂拜死后,因生母早亡,鄂尔泰就主持了分家。
    鄂拜共有六子,鄂尔泰分家的时候,只给长兄鄂善分了十几亩地和一座二进的小宅子。
    据鄂善的状子上说,其余的几兄弟,都至少分得了几百亩地和一座五进的大宅子。
    鄂家之所以有这么多的家产可分,主要是鄂尔泰的玛法图彦突,曾任户部的郎中,长达二十年之久。
    户部是个什么地方?管钱粮的所在。
    图彦突久任一司之郎中,完全可以在暗中呼风唤雨了,家底是不言而喻的丰厚。
    自古以来,兄弟闹家务,都是个大难题!
    俗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玉柱自然不可能马上表态了。
    玉柱接了状子之后,听鄂善吐了一大堆的苦水,就好言相劝,先打发他走了。
    等鄂善走后,玉柱就命人去鄂尔泰家里递话,让他三日内,到户部来找玉柱。
    怎么说呢,现审处接的经济纠纷,都是十分棘手的案子。
    按照国人不喜欢打官司的老观念,若不是被逼急了,谁乐意家丑外扬的见官?
    而且,八旗之下,有佐领、参领和都统,这些人都是该管的旗官。
    在玉柱接状子之前,即使用脚去思考,这些旗官肯定参与过调解了。
    一般情况下,旗官们多次调解不成,状子才有可能递到玉柱的手头。
    现审处里,其实也没有几个人,共有从五品的员外郎一名,正六品主事二人,八品笔贴式九人,以及杂役若干。
    玉柱闲下来后,找人一问,好家伙,别看他的手下们官品不高,却个个都是硬茬子。
    其中,员外郎巴赛,宗室,黄带子。其阿玛巴尔堪,曾任副都统,乃是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之第四子。
    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清太祖努尔哈赤同母弟舒尔哈齐之第六子,铁帽子亲王之一。
    两名主事,也都是觉罗,红带子的出身。
    就算是八品的笔贴式里边,也是藏龙卧虎,狠人不少。
    玉柱大致翻了几份待处理的卷宗之后,心里也就明白了。
    现审处的主要职责,并不是断案子,而是和稀泥。
    这就相当于,法官处理财产纠纷之时,普遍偏向于庭前调解,而不喜欢下判决书一样。
    玉柱故意待在现审处里,不想去找老四。
    可是,老四那可是有名的精细人,记性超级好。他赶在下衙之前,派人来找玉柱过去。
    玉柱进了老四的公事厅,抬眼一看,不由笑了,老十三也在。
    老四一见了玉柱,就摆了摆手,说:“快过来,帮我汇总了这些帐目。户部的那些个蠢才们,算了好几遍,却老是出错,简直是岂有此理?”
    第271章 受委屈的康熙
    玉柱是个明白人,老四找他来帮着干活,这时间就没准了。
    “吴江,你回府一趟,告诉老太太和太太,就说我晚上不回府用膳了。嗯,四贝勒爷肯定会请好吃的。”玉柱召手唤来吴江,故意当着老四的面,叮嘱了一番。
    “嘛。”吴江领命之后,出门骑马回府报信去了。
    老十三哈哈一笑,说:“四哥,你看看,玉柱让您请一桌上等的席面了呀。”
    自从,在木兰行宫里共过患难之后,老十三待玉柱又自亲近了几分。
    大家都是明白人,共享乐易,同患难就难了的道理,不可能不懂!
    因话唠的缘故,被康熙当众骂过之后,老四几乎就不笑了。
    老四板着脸说:“只要把帐理清楚了,致美楼摆一桌,我请。”
    玉柱心里很清楚,老四属于外冷内热的性子,你敬他一丈,他必敬你一尺。。
    只是,老四很喜欢走极端,爱之欲给皇位(胤祥),恨之欲食其肉(隆科多),恩怨异常分明!
    冰与火之歌,套在老四的头上,可谓是恰如其分!
    玉柱也不敢保证,将来的畅春园之夜,他必胜老四。
    所以,不管老四如何套近乎,玉柱始终对他尊重有加,哪怕是细微之处,也让老四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当着老四的面,玉柱一向都是低调做人的风格,从来不说过头话。
    说白了,这还是从张廷玉身上揣摩出来的秘诀!
    张廷玉的内敛和低调,很对老四的胃口,玉柱亦如是也!
    老四也知道玉柱的对帐习惯,等玉柱在小书案后坐定之后,他便命贝勒府里带来的管事帐房,配合着玉柱拢帐。
    果然,玉柱还是老习惯,用老四印出来的表格,把帐房念的项目,和金额数字,全都记录了下来。
    户部的人,其实在这个环节,还是没问题的。他们的短板主要是,只会加减,不会乘除,汇总起来又慢又容易出错。
    玉柱学过心算,对付如此简单的数字汇总,简直是易如反掌。
    一个半时辰之后,玉柱就把帐目汇总了两遍,两次的数字都是一样的,便向老四交了差。
    老四看了数字后,不由长叹一声:“国库空虚至此,无法支撑一场西北大战啊!”
    玉柱笑了笑,却没吱声。
    他捞的钱,全都进了内务府的广储司,也就是康熙的内库。
    现在的财政收支情况,其实和北宋时期,倒有几分相似了。
    皇帝内库里的私房钱,堪称充裕。可是,户部三库里的银子,却严重不足。
    管户部的大学士马齐,总是找由头,向皇帝借钱花。
    康熙曾经多次叹息道:“马齐借钱,有去无回!”
    下衙出门的时候,天色早就全黑了。
    但是,整个户部衙门之中,沿途经过的所有司房里,全都透出昏黄的蜡烛光。
    嗨,竟无一间屋子,是黑灯瞎火的状态。
    跟在老四身后的玉柱,不由暗暗好笑。
    户部的人都没敢比老四走得早,显然,大家都知道一个事实:老四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老四说到做到,径直领着玉柱和老十三,坐马车去了致美楼。
    第二天早上,玉柱坐轿进宫,在西华门前碰见了吴琠。
    吴碘是玉柱的会试座师,必须得敬着。
    玉柱便快步走了过去,吴琠身边的护卫们都认识玉柱,纷纷让到了一旁。
    “门生玉柱,拜见座师老大人。”玉柱十分恭敬的长揖到地。
    吴碘手抚白须,不由微微一笑,温和的说:“圳卿啊,老夫听说,你喜得麟儿?”
    玉柱陪着笑脸说:“有劳座师老大人挂怀,门生替犬子谢过师祖垂顾之恩。”
    吴碘暗暗点头,古往今来,少年骤贵之辈,多有张扬跋扈之处。
    然而,玉柱不仅从无骄横之态,而且格外的尊师重道,此诚孺子可教也!
    玉柱和吴碘,同在南书房之中行走,可谓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如果刻意去拉开距离,反而显得过于做作了,智者所不为也!
    既然是偶遇,玉柱就陪着吴碘进了西华门。师徒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按照惯例,大学士进了宫,都有小太监帮着举灯笼照路。
    这么一来,吴琠憋了一肚子的话,就不太好和玉柱去说了。
    皇帝的耳目遍及四周,玉柱哪怕早就猜到了吴碘的难处,却也只能装聋作哑。
    都是老江湖了,有啥不明白的?
    虚十八岁的玉柱,他的仕途才刚刚开始。然而,吴碘距离乞骸骨致仕,为时不远矣!
    按照玉柱的正确理解,吴碘如今最大的担忧,肯定是吴家子孙们的前途了。
    “座师大人,门生知道,五师兄的学问甚好。将来犬子进学后,想请五师兄教之,可好啊?”
    玉柱的一席话,立时令吴碘老怀大慰,忍不住的笑了。
    唉,圳卿这个门生,完全没有收错啊,果然是颇讲人情世故也!
    站在玉柱的立场上,完全照顾吴家人,是不现实的。
    因为,满臣和汉臣的官路不同!
    玉柱照顾得越多,吴家的子弟,越容易受汉臣们的排挤。
    但是,吴琠的五儿,中了举人之后,就不再参加科举考试了。他在吴家的内部分工,就是务农经商,捞银子供应亲兄弟们入朝为官。
    玉柱的嫡长子,拜不做官的吴家五郎为师,妙得很呐。
    嘿嘿,这么干,既不犯皇帝的忌讳,又不怕汉臣士林多说闲话,可谓是一举两得也!
    看见南书房的灯火后,吴琠便板着脸,不再理会玉柱了。
    玉柱也只把吴碘当作普通上司一般,彬彬有礼,近而远之!
    刚刚坐定,玉柱还没端起茶盏,张廷玉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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