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柜前小门,让阮怡然进去了。
又问阮灵真也要不要一起进去玩。
阮灵真正打算说她还要去找靳聿珩做理疗,兜里的手机就忽然震了一下。
拿出来看了一眼。
显示靳聿珩发来的消息。
很简约的一句:【来103。】
看完消息,她抬头拒绝温祈的邀请,“我不去了,我得去做理疗。”
温祈了然点点头,笑眯眯提示:“好的,理疗室在103。”
她应了声好,将手机揣回兜里,往103走过去。
怎么感觉,他的那句“来103”听起来怪怪的。
像是去进行一些正规医疗以外的活动一样。
-
103的门关着。
她从门上的玻璃透视模块往内看了眼。
靳聿珩坐在理疗床旁的高脚凳上,高脚凳的升降器已升至最高,依旧无法承托起他的双腿。
膝盖微曲着分开,双脚踩在地上,低头在看手里的手机。
她敲了敲门。
清脆的扣击门板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抬头看过来,双手交握住手机,腕底轻扶腿面,姿态看起来很随意放松。
对她点点头,示意她进来。
她推门进去。
他站起身,随手放下手机,对着理疗床微扬了扬下巴,“我上次看你肩颈好像也会不舒服,一起帮你看看。”
阮灵真看一眼铺着纯白床单的理疗床,应了声:“好。”
脱掉大衣外套,只穿一件羊绒毛衣,在靳聿珩的指引下趴到了床上。
他问她平时哪些地方会不舒服,又问了不舒服的方式。
她想了想,一一作答。
说完后,就感觉温热指腹抚上了她的肩背。
按压力道适中,但触及一些她平日会不舒服的地方时还是会有痛感。
肩背放松结束,他示意她坐起来,感受一下。
她活动了一下,发现的确轻松灵活了不少,问他:“这属于推拿吗?”
他点头,“对,理疗的一种。”
“还有呢?针灸、拔罐也算吗?”她接着问。
他答:“算,艾灸足浴也是,还有刮痧。”说完,看一眼她只穿薄毛衣的内衬,“如果你想拔罐的话,我让温祈来给你做。”
阮灵真闻言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拔罐是要脱衣服的,笑了下,“不用了,那艾灸呢?”
他看着她,像是考虑什么,片刻才开口问:“你生理期时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阮灵真眉梢微微上挑,像是再确定一遍他刚刚问了什么。
后又觉得医生问这些其实也很正常。
摇了摇头,“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他微微扬唇,轻笑了声,将话挑明了说:“痛经?你应该有点。”
阮灵真感觉到了脸颊的红温。
她就说!
他肯定能看出来!
她还信了阮怡然的邪,鬼使神差地撒了谎!
看出她脸颊持续升温变色,靳聿珩挪开停留在她脸上的视线,指了指理疗床旁的艾灸仪。
问她:“给你艾灸一下?”
阮灵真觉得自己的脸这会儿肯定很明显地变红了。
为了缓解这种奇怪的气氛,点点头,低声应道:“好。”
躺下,加入艾绒,设定好程序。
靳聿珩告诉她,可以闭目养会儿神,一共需要半个小时。
恰好这时倪玉泽来叫他,他应了声,同她道了声:“你休息一下。”
说完,走了出去。
房门轻轻关上,四下陷入寂静,只有艾灸仪工作时的轻微声响。
阮灵真躺在床上,感觉腹部传来温热,暖烘烘一片。
前两天欠缺的睡眠这会儿如潮水吞噬而来,她索性不再挣扎,闭上眼睛,决定小眯一会儿。
靳聿珩去接诊了一位病人,看完诊,开好药方,等人出了诊室,后续无人再进来,他才起身重回了理疗室。
阮灵真睡着了。
他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
艾灸仪“滴-”了一声结束了工作,他缓步走过去,将仪器调整了一下方位,看一眼她安稳的睡颜。
手下动作轻柔,将她那只搭在腹部,总会酸痛的手拿下来,在床侧放好,对准仪器的热灸口,重新设定了一遍程序。
接着,看一眼收纳柜中清洗赶紧的薄被,走过去拿了一床出来,轻轻给她盖上。
做完这一切,他往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了高脚凳上。
安静注视了会儿她熟睡的脸。
头发好像比记忆中长了,也好像比记忆中瘦了很多。
为什么用“好像”。
因为他也快记不清了,七年有些太长了。
其实自那次文教楼的偶遇之后,他们后来还见过。
就在那天的半个月之后。
她因重感冒,被爷爷带来的华椿堂。
冬季流感频发,那天他俩都戴了口罩,他给她做的初诊。
她当时还在发烧,因风寒之邪入里化热,是感冒里比较严重且不易好的。
他看出她昏昏沉沉,极度不适,他想告诉她小狗他带回家养了。
家里有个妹妹很喜欢它。
也想告诉她,他给小狗取名茯苓。
中药里的一味药,药性甘淡,性平不偏。
他希望茯苓如“茯苓”寓意一般,拥有强健体魄,健康成长。<divid="linecorr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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