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家、打坏东西,正是顽皮年龄段的小狗常做的事。
公交内的站点播报此时正好提示快到站。
她退出他的朋友圈,做好下车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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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工第一天,就忙到脚底打转。
黎远峰还在休陪产假,整个俄翻组的主控都落到阮灵真的身上。
好不容易休息的间隙,她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站在休息区揉了揉有些法僵的脖颈。
方圆像只幽灵,悄悄靠近。
惊讶于她居然没喝咖啡,“灵真姐,你居然洗心革面,不喝咖啡了!”
洗心革面这个词其实也不为过,毕竟就算之前吃药的时候,她都时常习惯性的调一杯美式,等第一口喝进嘴里,才忽然惊觉自己得忌咖啡因。
她笑起来,举一举手中的水杯,“不戒不行了,不能白喝药不是?”
主要是那药实在太难喝,不能前功尽弃了,不然苦都白受了。
方圆不经感慨,“说明这位伟大的医生还是有点手段的,能轻而易举地让你改掉了习惯。”
阮灵真喝了口热水。
那可不挺有手段。
药开得那么难以下咽,不让病人自觉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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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医馆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温祈正像往常一样打扫柜台,靳峥琪今天上学,茯苓便又来医馆了。
靳聿珩蹲在院子里逗它。
梁恪就是这时来的。
昏黑夜幕,院中灯火明亮,他神态颓丧走进来,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看着靳聿珩叫了他一声:“阿珩。”
靳聿珩抬首看他,停顿几秒,才问他:“怎么了?”
他看起来很局促,挠了挠后脑勺,开口道:“想约你喝酒,太闷了。”
温祈缩在柜台后装死,生怕梁恪因那天她的嘴快而找她算账。
靳聿珩站起来,点头应了声:“可以。”
说完,看一眼坐在脚边的茯苓,“但我得先把它送回静园。”
梁恪耸肩,不以为意,“没事,我等你。”
靳聿珩看他一眼,转身回诊室换衣服。
靳峥琪已经放学,靳聿珩将茯苓送到静园门口,她出来接。
接过被牵引绳,茯苓蹦蹦跳跳围着她脚边打转。
她一边跟着茯苓打转的速度左右手来回交换牵引绳,一边问靳聿珩,“二哥,你要去哪呀?”
随后,紧跟着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最近怪怪的,不会是偷偷谈恋爱了吧?”
靳聿珩微偏头,示意她看身后的停车区,“阿恪约我喝酒。”
靳峥琪歪头看一眼,见到梁恪的车亮着猩红的尾灯停在夜幕里,有些失望的“哦”了声。
看着靳峥琪牵着茯苓进了园子。
靳聿珩转身,看一眼坐在车里的梁恪,朝停车区自己的车走去。
第27章 坦荡
喝酒的地点梁恪定的, 一家在市中心的网红小清吧。
其实靳聿珩不怎么喝酒,酒量说不上太好。
梁恪偏好烈酒,他以明天还得坐诊为由, 挡了了对方要给他满上的瓶口。
两人对坐,梁恪忽然苍然一笑,“我们好像很多年没一起喝过酒了, 上次好像还是——”
他仰头想了想, “七年前吧, 你莫名其妙地提着盅你爷爷珍藏的女儿红,说要带我尝尝。”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说是给我尝尝,最后你自己一个人喝了半盅, 你还记得吗?”
靳聿珩应:“记得。”
“那时候——”梁恪叹了声, 神色染上落寞, “那时候是我和灵真在一起的第二年。”
靳聿珩当然记得。
那天他们坐在梁恪学校外的大排档,阮灵真的视频通话就是那时打来的。
梁恪满脸笑意地接起来, 说他和朋友在外面吃饭。
电话里,姑娘声音清亮,体贴地说那她待会儿再打过来。
熟悉的嗓音, 使他侧目看了眼, 而后倏地愣住。
异国两端的信号不稳定,视频通话卡在她笑吟吟挥手说再见的画面。
明媚漂亮。
直到梁恪放下手机, 他都还是满脸的茫怔。
梁恪笑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介绍道:“女朋友,最近去莫斯科念书了。”说着闷闷一叹“还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相隔这么远, 还挺想这丫头的。”
当时他只觉得脊背僵硬发麻,看向面前的人, 似是为了印证自己刚刚没有听错,复又问了遍:“你女朋友?”
梁恪大咧咧撸串,应道:“对啊,认识好多年了,我们两家父母是朋友。”
说完,嘴角笑意更甚,“好多人说我俩长得有点像,挺般配。”
那时他才知道,阮爷爷口中她的那个稳定的、预备结婚的对象是梁恪。
那时候的梁恪阳光、纯善、正直向上。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挺好的。”
挺好的。
挺般配。
自那时起,他认为他们的重逢,应该会是在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上,她精美婚服,走向梁恪。
而他坐在台下,于灯光暗淡处为他们鼓掌。
从未预料,七年后的某一天,他能亲耳听见她叫他的名字。
梁恪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回忆刺痛了他这几天早已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
那时候多好。
他们会一路美好顺遂下去,按照常规进程步入婚姻,阮灵真愿意的话,几年后他们还会有个可爱的孩子。<divid="linecorr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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