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感觉老大和灵真姐怪怪的?
想到这,她想找认同似的,转头看向旁边的倪玉泽。
倪玉泽大咧咧夹一块糖醋小排放进嘴里,瞄她一眼,“干嘛?”
她无语翻了个白眼。
算了,这傻大个儿能看出个啥。
于是她又暗暗观察了一整个午饭期间,最终得出结论,的确不对劲。
老大可从来没笑这么甜过!
-
那天从医馆离开,阮灵真就被紧急召回,临时救了几个场。
立春后的雪丝毫不必年前的弱,她从医馆走的那天下午下的,一直断断续续下了近一个礼拜。
气温日渐低下,感冒的人越来越多。
元初几个年假期间奋战在一线的员工都没能幸免。
好几个组都启用了备用人员,黎远峰那边妻儿在家,孩子还小,肯定不能让他出来冒这个险。
俄语组年前又刚去莫斯科出了差,好不容易有了这个长一点的假期,阮灵真也不忍心打扰满心欢喜的孩子们,便自己来顶了这个空缺。
但很不幸的是,在上了两场同传与三场交传后,她也感冒了。
那天早上起来,就觉得自己的体温好像不对劲,拿出耳蜗体温枪量了一下。
清晰的两声警报声后,数显屏上显示【38.2】。
上午还有一场交传,但好在除了发烧,她没有别的任何不适。
吃完早餐,从药箱找出退烧药,吃下后就如常出门了。
抵达会场时,就感觉烧退了,估量一下自己状态,今天应该可以,明天就说不定了。
临上台前,给沈佩然发信息,告诉她自己明天可能接不了项目了,看情况如果明天喉咙没问题,后面再继续上。
沈佩然看到消息,就急忙给她回信,让她今天结束就休息,她安排别人来。
她回了句好,就开了免打扰进了会场。
就这样忙了一上午,会议结束时,阮灵真又觉得脑袋开始晕乎乎的了。
摸了摸额头,手心温度与额头温度趋近,已经不太能感受出来温差。
但她无比确定,自己肯定又发烧了。
车就临时放在会议中心,她打车回去的。
到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又找出感冒药吃了,脑袋越来越晕,她决定先躺一会儿。
这一趟,就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摸到床边的手机,连来电显示的名字都没看清,就照着记忆中接听键的位置,滑了下去。
递到耳边,靳聿珩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阮灵真?”
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眼睛都有些难以睁开,喉咙像是被烧灼过,肿痛难忍。
她艰难发声,“嗯,我在。”
听筒内静了两秒,“你感冒了?”
她应:“嗯,好像还发烧了,喉咙好痛。”
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着急了,“你家门密码多少?”
大脑有些不受控制,她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清醒着还是在做梦,迷迷糊糊报了串数字。
听筒里静了下来,不一会儿,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伴随担忧的絮语。
“不行,温度太高了,我带你去医院。”
接着,就感觉暖呼呼的怀抱将她包裹,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睡吧,我在。”
第48章 同枕
阮灵真再次醒来, 入目的是医院干净的白,悬在半空的输液架缓慢滴着点滴。
“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眼前的屋顶被一张熟悉的脸取代。
靳聿珩看着她,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了。”
嘴唇上湿漉漉的,完全不像之前高烧后的干燥皲裂感。
她笑起来, 声音依旧哑着, “你怎么过来了?”
靳聿珩叹了声, 先问她要不要喝水,她点点头。
他将病床升起来,倒了半杯热水,又将事先放在一旁凉的开水兑进去, 在手背试好温度, 递给她。
“我要是不来, 你就该在家烧成小笨蛋了。”话是在开玩笑,语气却是严肃的。
从上午她告诉他, 她好像是感冒了,到她工作完回家说要睡一会儿。
他想着让她休息一下,隔了一小时后再给她发消息就没回。
医馆的病人还有好几个, 将状况紧急的看完, 给余下的道歉,说明天亲自登门看诊, 然后就急匆匆感过来了。
电话打了好几个,他差点都想撬门了,电话终于接通了。
果不其然, 在卧室找到了烧得晕乎乎的阮灵真。
阮灵真接过杯子了,喝了几口水, 在看见一旁的矮柜上,放着一只一次性杯子,旁边还放了盒棉签。
大概是她睡着了喝不了水,又怕她嘴唇干痛,他时不时蘸水给她擦擦。
她开口道:“我吃了感冒药的。”
最后一瓶点滴快要结束尾声,靳聿珩按下呼叫铃。
他问:“什么时候发烧的?”
阮灵真如实答:“上午。”
护士进来撤走吊瓶,叮嘱去收费处结完账就可以走了。
靳聿珩拿起衣服帮阮灵真穿起来,“你上午还和我说好像是感冒了。”
他当时只以为是有疑似感冒的迹象,没这么严重,所以也就没太担心。
阮灵真嘿嘿笑了两声,“我当时就吃过退烧药了,后来的确不发烧了。”<divid="linecorr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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