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好几次电话,提醒阮灵真关注天气预报,适时加衣, 不要感冒了。
其实倒也不必宋女士的提醒,靳聿珩已经成了她的专属实时晴雨表。
每天起来都会看见信息悬浮框里有一条来自他的信息。
【明天记得加衣服。】
【出门带伞。】
【路滑,走路小心。】
……
手机里的天气预报app已经被她闲置很久了。
元初全面复工后, 春节期间有工作安排的同事开始轮休, 春分时节的众医交流会也正式进入筹备阶段。
好些别国医生都提前收到赴约邀请, 万生作为主办方,特意安排了观游一条龙服务。
于是,翻译组也陆续提前上岗。
交流会正式开幕前两天,阮灵真还问了阮父, 这次的交流会他去不去。
得到的答案是——“可能去, 也可能不去, 义诊结束的话就去,没结束就安排学生去。”
倒是很奇怪, 一句有关她感情动态变化的话都没说。
但阮灵真无比确定,就宋女士那个藏不住事的性子,肯定已经告诉爸爸了。
不问, 她也就不说。
如果阮父不去交流会还正好省去了和靳聿珩碰面的可能。
开幕式那天, 出乎预料,晴空万里, 气温回暖,丝毫不见宋女士说的倒春寒的影子。
阮灵真一早就来了会场,戴上翻译官证就开始了工作。
俄方代表大多是西医, 热情地同身边的中方代表聊天、交流心得。
直到其中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医生一脸崇拜之情,对着不远处的人群率先伸出手, 口中还说着:“阮医生!来之前我还在想能不能有信碰到您!”
阮灵真一个抬头,就看见自家老爸在一众尾随者的包围中走了过来。
她心中微讶然,明明昨天还听宋女士说义诊还没回来呢。
阮廉清微躬身姿,神态谦和,握住对方伸来的手,用流利俄语回应招呼。
阮灵真翻译了一上午,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
阮父可是出了名的俄英双修。
所以,大部分这种有外语的社交场合,他根本不需要翻译。
一番寒暄结束,阮廉清转头看一眼阮灵真,“怎么啦?看见你老爸这么不乐意啊?”
阮灵真笑了声,“怎么会。”说着竖起大拇指,彩虹屁道:“我爸可是心外第一把交椅,不来的话可是其他与会心外医生的一大损失。”
阮廉清半嗔半宠溺地看她一眼。
不远处又有别国的医生前来和他打招呼。
阮灵真便跟着俄国队伍先走了。
等到开幕式,与会的医生依次落座,主办方邀请各国各异派代表上台参与会前剪彩仪式。
阮廉清也在受邀之列,但他把机会让给他和他一同来的学生。
阮灵真知道靳聿珩今天会来,但从开始就没功夫去找他在哪。
这会儿代表纷纷上台,终于不用在人群中苦苦寻找,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中方代表里的那道熟悉身影。
正式活动,他穿了西服,打了领带。
站在攒动着调整站位的人群中,礼貌恭谦地让出c位。
她勾唇笑了下。
坐在前方的阮廉清忽然微仰着身子,靠过来,“那小子?”
阮灵真愣了一下,将目光从剪彩台上挪回来,装不知道,“哪个?”
阮廉清嗤笑一声,“还装呢?你妈都和我说了。”
说着微偏头看一眼剪裁台,剪刀开合,红绸断开。
掌声如潮,他一边附和着鼓掌,一边接着道:“靳家老二的孩子吧?眼熟。”
阮灵真见拙劣演技被拆穿,也不装了,笑着点点头,“嗯。”
阮廉清轻笑了一声,继续看向已经从台上走下来的靳聿珩,“好些年没见了,这孩子好像还是那样子。”
阮灵真故意反问:“哪样子?”
阮廉清看她一眼,“你俩处对象,你不知道哪样子啊?”
阮灵真笑起来。
她知道阮父说的大概是靳聿珩的性子。
和润温沉。
靳聿珩朝自己的席位走去,走至半程看见了阮灵真。
目光微偏,看见坐在她侧前方的阮廉清。
他脚步顿下,浅浅颔首躬身。
阮廉清笑着点头以作回应。
阮灵真看向阮父嘴角上扬的弧度,“您不问我点别的?”
阮廉清看着靳聿珩入席,“问你什么?都快而立之年的姑娘了,自己做什么决定还得经过我的同意?”
台上的致辞也结束了,掌声又起,他跟着继续鼓掌,“你自己觉得是对的就行,爸爸不管。”
阮灵真弯唇笑起,“谢谢爸爸。”
阮廉清抬一抬下巴,像小时候逗她那样,“我可是灵真公主钦点的骑士爸爸,自然无条件支持公主的一切正确决定。”
小时候玩过家家,阮灵真也是那个戴着皇冠扮演公主角色的小女孩。
拿着仙女棒依次授予家中四位长辈不同官爵。
阮廉清似是有些伤神,“哎哟,姑娘大了,老爸这个官爵很快就要不保了哦!”
眼眶暖热,阮灵真无奈看他一眼,“我还没结婚呢,您是不是煽情的太早了。”
阮廉清像是看破一切,嘴角下撇,“我看着不早。”
阮灵真不想理他了,坐直身子,结束这场父女间的秘密对话。<divid="linecorr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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