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扣扣。”林清和叩响朱红漆雕花大门。
    门开后是一位圆脸小门童,和蔼的与小门童说明来意后,就坐在门房内等待。
    果然还是做生意赚钱,等待传唤的门房设计的这么宽敞舒适,还备有茶点,精心又周到,让人挑不出差错,不愧是生意人,八面玲珑,小小的一个待客门房就可窥见其中一二。
    听侍女通报青山书院的先生来了,左丘栾的娘亲并未感到意外,她猜想应该是先生不想儿子离开青山书院才来府上进行劝说。
    左母放下修剪花枝的铰刀,旁边的侍女就机灵的拿起搭在白瓷盆边上的棉布为左母小心柔和的擦拭双手。
    “既然是栾儿的先生,就让这位林先生去正厅,小心伺候。”左母垂下眼帘,口吻冷淡。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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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左府正厅一如其他经商家族一样,沿路庭中摆放无一不符合风水上的藏风聚财,借地之势,水之流,人之来往生气将自己府上打造为风水宝地,以期家族世代财运永存。
    林清和被圆脸小门童接引至前院门口,交由另一侍从领到正厅中,等待着左夫人的到来。
    左府仆人为林清和细心备上了茶水点心,林清和一看,吓了一跳,这居然是定江县内最出名的糕点百花糕,价钱高数量少,每次早上限量出售不到一刻钟就被抢光了。
    仔细看看这里一碟百花糕的份量已然超过了限量数量,而且他到来的时间快要接近午时,糕点铺子早就卖完了百花糕,左府是怎么买到百花糕的,不仅新鲜而且份量颇多。
    捻起一块百花糕,色泽莹白,形似玉兰,还未进口花的香味扑满鼻口,林清和轻咬一口,口感层次分明,平常嗅到的百花香味竟然从味觉中品尝出来了,百花糕受欢迎不是没有道理的。
    林清和有些感叹左家底蕴怕不是已经经商了好几代,才会从衣食住行上如此精细,连待客的茶点都是最好的,也不知道平常都是如此招待,还是给来自青山书院先生的下马威。
    是的,林清和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是青山书院的院长,而是将身份说成先生,只是为了平易近人,多多拉近双方之间的距离,没想到被人来了个下马威,他已经在正厅等待了两刻钟,连茶水都被下人换了一轮。
    林清和知道青山书院的名声还是被他连累了,就连以往出了好几位进士的事迹也被定江县的百姓遗忘得差不多,青山书院声名已毁,众人只记得院长之子春闱失利三次。
    他放下只咬了一口的百花糕,品尝的胃口全无,垂下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眼底亮起,不怕,大不了重头再来,他脑子里有大种花上下五千年的宝藏,怎么着也够用了,他现在的家访活动不就是在挽救青山书院的名声吗。
    “先生茶点只用了一口,可是口味不合?还不快为少爷的先生重新上一份新茶点上来。”
    林清和低垂着眼,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若林间溪水奔流击石,充满力量与威严,他抬头看向来人,一袭素净的白衣蓝裙,发髻作妇人状,面容三四十上下,缓缓走来,身后跟随着两个高挑清丽的侍女。
    看来这就是左丘栾的娘亲了,林清和暗中猜想,面上笑盈盈地说道:“不必麻烦下人了,左夫人,茶点味道很好,只是在下近来身体不适,大夫嘱咐少食糕点。”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左府下人招待不周,苛待了先生。”左夫人徐徐坐下,动作不紧不慢,语气淡然,“先生前来可有什么事,是不是栾儿在书院里做了不合时宜的事情?”
    这位年轻的先生看着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
    林清和见到左夫人慢慢悠悠的态度就知道,这位夫人已经听说了青山书院最新的消息,看样子似乎还和左丘栾说了退学,不在青山书院继续进学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么不关心来自青山书院的先生。
    作为一个生意人,察言观色是一个基本技能,不动声色地与客人和谐交流更是一项必修课,而现在左夫人的话语绵里藏针,又让林清和在正厅等待了两刻钟才姗姗来迟也不告知原因为何迟来。
    “左学子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而在书院之中勤奋好学,恭良俭让,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学生。”林清和好好夸了两句左丘栾。
    左夫人不动声色用茶杯掩盖住了微翘的嘴角,右手微微向前移动茶盖轻轻嗑着茶杯,“先生过奖了,栾儿是什么性子,做娘亲的还是知道的,不必夸大。”
    自己的儿子被书院的先生亲自上门夸夸挽留,不得不说,左夫人心里还是十分高兴,说明自己的儿子聪慧有天赋,对读书科举很在行。
    左丘栾性子天真烂漫,善良柔和,常常为街头流浪的乞丐施舍铜钱,也为穷苦摆摊贩卖时蔬野菜的百姓买空货物,让百姓早早归家。有些人知道左家小少爷心性善良,见不得穷苦人家在受难,便经常出没在左丘栾出行的路上装可怜,向左丘栾乞讨。
    就这样,左丘栾经常还未到书铺身上的银钱便以被掏空,等左夫人知道的这个消息时,已经过去一两个月了,她恨不得那些人去死,居然敢行骗到左府头上,欺骗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也不知羞耻!
    经过此事,左夫人为自己心软善良的孩子感到担忧,也为左家的未来感到担忧,左家就左丘栾一根独苗,这性子怎么压得住做船运那些老油条,还不被骗个精光。于是便把左丘栾送去考科举,希望能在科举上夺得功名,不让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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