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息素短时间看能够压制他的易感期,抵消他多余的信息素,但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你临时标记留下的信息素差点害死他。”符忍盛惹不起以凶残著称的塔卢索,但他忍不住为原烙音讨公道。
“你好歹是那么多岁的人了,那么小你都下得了手,你不是说你有命定伴侣了吗……”符忍盛的眼神越来越不可置信,他想自己需要呼吸机,“原烙音是你的命定伴侣?”
“对,他很吸引我。”闵随不掩饰自己对原烙音的注意,“我在尝试拔除他对我的影响,但低迷期他从邛光赶来陪我,我想我失败了。”
怎么偏偏就是塔卢索的命定伴侣?
祂们忠于伴侣,也有难以想象的独占欲与掌控欲,原烙音不会再有其他选项,即使闵随现在在抵御所谓本能,但原烙音只剩下最后一种结局。
他的未来,只会有闵随。
其余人,觊觎者,那些障碍无一例外都会被塔卢索扫平。
符忍盛喝茶润润喉咙,他眼神越过闵随看向玻璃后被紧紧束缚不知所措的原烙音,叹了口气。
“他对于你来说是世间唯一。”
“但你不适合他,你比任何人都更不适合他,短期看你能够让他体会到正常人的感觉,但你的信息素会吞噬他,你带给他的是伤害。”
是伤害吗?
闵随转过头去,看见原烙音的口型在喊“闵先生”。
他很可怜,浑身冷汗还带着止咬器,就像是雨中湿漉漉无家可归的小狗。
闵随嘴角勾起点点弧度,利用刚刚滑入食道的液体当媒介安抚易感期敏感的alpha,眼睛却像是淬了冰,他的拳头已经攥紧。
从来没有塔卢索会伤害自己的伴侣,哪怕没有爱。
但也没有塔卢索会不爱自己的伴侣。
“他的状态很不好,需要我给他临时标记吗?”闵随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不再回头看原烙音。
他想起符忍盛说过的话。
——“那个alpha下次易感期会很难熬。”
是因为他才这么饱受折磨吗?
“上次的临时标记对他的身体产生影响,再多几次,他的易感期只能由你提供信息素才能压制,不然他就会一直处于高兴奋状态,随时可能窒息猝死。”符忍盛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隐晦道,“不能标记,但仅仅释放,他能够接收到的信息素远远不够。”
“是要信息素提取液还是腺体.液?”闵随认为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居然对原烙音产生了责任感,“是在腺体科吗?”
背负着责任不是什么好感觉,他想还清。
“等等!”符忍盛叫停他,若非时间地点不允许,他几乎想要尖叫。
这都什么事啊!
enigma没有腺体抽个鬼的腺体/液,要得到高纯度信息素只能够抽血分离,且不说医院的技术能不能跟上,就说时间,分离到应用量闵随这具身体没死,原烙音都不行了。
“我建议找omega志愿者。”符忍盛顶着闵随杀人的目光道,“你先听我说完!”
“正常水平下你们会相互吸引,吸引会促进他信息素分泌,一旦超越阈值进入易感期,你的信息素就会对他产生上瘾的快感,他的易感期会越来越短,他会越来越渴求你的信息素,临时标记,直至完全标记。”
“而完全标记后的结局,是未知,没有先例,没有人知道!”
闵随是未公布的罕见enigma,原烙音是腺体残缺的alpha,他们的标记史无前例。
无人知道的后果往往是不能承担的。
或许是腺体彻底报废,甚至死亡。
“你应该远离他,让他自己忍过去,这样你根植在他体内的影响就会随着时间推移消失。”
闵随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他知道自己可笑的占有欲在作祟。
基因里的东西趁虚而入妄图侵占他的大脑,要他向自己的伴侣求爱,甚至臣服。
第18章
符忍盛的话让安全屋陷入尴尬之中,与此同时外面响起敲门声,符忍盛打开门,是一个漂亮的omega,就像颗甜丝丝的水蜜桃。
“您好,我是omega志愿者,这是我的资格证。”
“我是沈清诺,原学长的同门师弟,我的信息素与他的契合度93.8%。”原烙音易感期突发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了,沈清诺一路打听才找到阮合医院。
“虽然我只是c级志愿者,但我同意接受临时标记。”他的表情很坚定,透过玻璃窗看向苦苦挣扎的alpha,深吸一口气做出这个极少人愿意的选择,“也能够捐献腺体/液,只要能救学长。”
志愿者划分等级,c级是只释放信息素,b级是接受临时标记,a级是捐献腺体/液和信息素提取液,不同的等级资格证颜色不同。
使用麻药会对腺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抽取腺体/液的痛苦不亚于凌迟,与洗去最终标记的痛苦位于同一级,仅低于分娩。
而没人能够保证抽取腺□□不会对腺体产生伤害,如此娇嫩的器官,稍有不慎就会受到伤害。
闵随倏地一笑,他也认出这个有一面之缘的omega。
眼中闪烁的光亮他再熟悉不过。
这个omega,喜欢原烙音。
“alpha必须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申请志愿者援助,原烙音不具备这个条件。”闵随的声音很平常,却听得在场一b一o神经紧绷,他用难以反驳的理由完全否决沈清诺的提议,“况且原烙音情况特殊,之前也从来没有omega志愿者申请记录,不能够贸然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