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开车。”叶桑榆低头揉着壮壮的脑袋,“壮壮检查,我正常给钱哈,要不然下次我不去了。”
苏稚说不过她,转而提议:“那你请我吃顿饭嘛,我一个人吃饭无聊,一起吃饭就行。”
叶桑榆却要算得很分明,上午检查完,不仅给了检查的费用,还按照同期市场价格,把壮壮的身价一并算了给她。
“你这好像要和我划分界限,你还是在生气?”苏稚露出几分难过,叶桑榆抱起壮壮笑:“真没,我就是不喜欢欠人,先走了。”
叶桑榆打车走的,送壮壮回家后,她去了趟公司抱着收拾好的纸箱上楼。
冬青提醒她小点声,说向非晚刚睡。
她自顾去旁边的秘书室收拾,擦桌子、摆放物品、抽屉里也得规整,最后站在窗边,伸了个懒腰,嗯嗯啊啊得挺舒服。
背后突然有一种灼人的视线,她猛地回头,和向非晚办公室隔着的那道门开了,向非晚站在门口,睡眼惺忪,迷茫的样子像是失去方向的小鹿,难得一见的纯良。
“今天不是放假吗?”向非晚掩唇打了个呵欠,叶桑榆反问:“你不也来了么?”
叶桑榆的意思是你少管我,向非晚却理解偏颇,勾起笑,有点温柔:“你是特意来陪我的?”
叶桑榆默默转头,淡漠眺她一眼回头继续收拾,没有只言片语,但否认的声音震耳欲聋。
她走到桌边,叶桑榆正在擦桌角看不见的灰。
所有备品,分文别类放好,她看着赏心悦目,但看了一眼却发现少了什么。
“那只哈士奇玩偶呢?”
“丢了。”
向非晚绕着桌子走一圈,确实没了。
“你真丢了?”
“不行么?”
向非晚没说话,但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那是我亲手做的。”
叶桑榆倒是真没想到,那只哈士奇做工精良,材质和外形都很不错,她以为是买的。
“你做的就不能扔?”叶桑榆故意挑理:“送给我,就是我的了,你管我怎么处理。”
办公室里静谧得针落可闻,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叶桑榆即便不回头,也知道向非晚是脸色紧绷,眸光暗沉,接下来说话的语气也会低沉。
“那你扔哪了?”果然,向非晚的情绪低落下来。
她忽然想起丢掉的五毛硬币,都被她找回来了,真是有够发疯,随口回:“忘了。”
向非晚抿紧唇,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平静的外表下,是汹涌的浪潮。
“那你想想。”
“想不起来。”
向非晚慢慢走近她,随之而来的是强大的气场,尤其那双眼锐利,紧紧盯着她:“你根本没想。”
她索性摆烂,淡声道:“那又怎么样?”
她说这话时,视线落在向非晚的喉间痣,随着主人吞咽情绪起伏,向非晚沉默半晌,沉声道:“下次不要扔,给我。”
叶桑榆抬手推开向非晚,眼神冷淡,语气更没有温度:“那以后就别给我。”
她转身往门口走,手被向非晚抓住,向非晚深吸口气,平复些许,无奈道:“我说的是,已经给你的。”
叶桑榆低头看了一眼,她刚好抓住腕上的绞丝镯。
“哦。”叶桑榆甩开她的手,往下拧绞丝镯,淡声道:“那就都还你吧。”
向非晚紧抓她的手,刚平复的情绪起波澜,压抑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放开。”她抬头,撞见微微泛红的眼尾,她平静道:“你弄疼我了。”
向非晚不准她还,她“得寸进尺”道:“那你自己选,要不然现在全部还你,要不然我以后都可能丢掉。”
“那你扔。”向非晚垂头,放开手,带着几分恳求:“但是这个绞丝镯能不能别扔?那是住持给你的。”
“少管我。”叶桑榆一把推开她,拉开门,冬青正在门口,眸光闪烁不敢看她。
叶桑榆刚走,冬青探头进去看,小声叫道:“向总。”
“把那只哈士奇玩偶找到。”向非晚走到中间那道门,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别问她。”
冬青捂着脑袋,这个五一,头疼啊。
向非晚站在窗边,不一会儿看见那抹纤瘦的身影。
她打着电话往街边走,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天边的浮云,像是棉花糖,和记忆中一样。
只是那个乖小孩,已经不在了,向非晚轻轻叹口气,在房间里踱步。
走着走着,她又去了叶桑榆的秘书室。
四处环顾,最后走到桌边,她盯着抽屉看了几秒,拉开第一层,第二层,最后一层,那只哈士奇玩偶趴在文件夹上。
向非晚长舒口气,慢慢关上抽屉。
冬青找了一圈,在保洁阿姨里问到了,她简直惊喜极了,赶紧向非晚汇报。
只不过收到一条冷淡的回复,就三字:我知道。
冬青默默叹气,五一不仅头疼,还心疼。
她很快收到向非晚的信息,说饿了,她立刻又来了活力,太难得了,向总居然能想着主动吃饭。
向非晚心情好了些,点进上午收到的邮件,来自geu。
今年geu几个大项目,都是在亚洲,且都围绕海洋产业,至于落在哪家,得靠争取。
华信集团和光明集团希望最大,她和海洋环保局联合是增信,而秦熙盛已经在鲸鱼岛打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