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桑榆相当有礼貌地孙总先讲,他个人,也其实也代表大家的诉求,所以是站在大家的层面去讲的。
他们希望叶桑榆兑现承诺,交还股权,尽量不要闹到最后一步,毕竟现在的华信集团已经是水深火热之中了。
以及,他们希望公司对向非晚的处理,是能将她从华信集团除名,且要向非晚遵守高层竞业协议,5年内不可以从事同行业。
叶桑榆听完,点了点头,认真道:“您说完了?”
“是的。”
“孙总,你有什么情绪爱好吗?”叶桑榆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却让孙总警铃大作,“叶总,您不妨直说。”
“你确定要我直说?”叶桑榆眸光深邃,仿佛藏着不可说的秘密,孙总心里一颤,面上波澜未动,“至少给我个提示。”
“我听说你喜欢古董,常去京州青瓷会所,”叶桑榆注意到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慌乱,“这个爱好挺好,就是挺费心,挺费时的。”
话已至此,孙总大概知道被叶桑榆拿捏住了软肋,便缓了语气,恭敬道:“您有话不妨直说,我洗耳恭听。”
叶桑榆的诉求也很简单,股权,暂时不还,具体归还时期要等。
至于董正廷,和他彻底割裂开,也不需要他表态,只要董正廷站出来搞事情,他不接茬就行。
“那……”孙总迟疑,叶桑榆晃了晃手机,“证据我会删除。”
“万一……”
“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叶桑榆淡漠疏离的样子,依稀有了向非晚的姿态,孙总点点头,“那我出去了。”
“还有。”
孙总转身,恭敬地看着她,叶桑榆重申:“我最后再说一次,怎么处理向非晚,是我的事,你们少来指手画脚。”
孙总道歉,转身出去了。
前面的人陆续进去,赵总气得快要炸了。
终于轮到他,他猛地关上门,大有叫板的意思。
“敲门了吗?”叶桑榆淡声道。
“他们都没敲门!”
“你是他们?”
“你!”赵总气急,“你有意思么?搞这些幼稚的把戏。”
“有意思。”叶桑榆指了指门,意思是你麻溜出去,赵总差点气疯,“老子不跟你谈了,去你妈的!”
叶桑榆哦了一声,赵总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tm知道老子的真实身份是谁么?”
“你爸妈没告诉你?”叶桑榆淡淡道,“可和我没关系哦。”
“操!”赵总左右看,瞅见旁边的高尔夫球杆,抄在手里骂道:“叶桑榆,你tm再说一遍?”
叶桑榆慢慢走到他面前,与他怒气冲冲青筋暴起相比,她简直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指了指脑袋,歪过头凑过去:“来,朝这里打。”
她歪着头,眼神邪气阴郁,一字一顿道:“要么你打死我,要么你跪下来认错。”
赵总高举的球杆,僵在半空中,脸色通红,怒目圆睁。
她淡漠地冷笑:“你跪下,我可以当做之前的赌约,还有刚才的一切没发生过,要不然……”
她顿了顿,笑意顷刻间褪去,挺身上前,扬起头骄纵嚣张地挑衅道:“我会让你在所有人面前跪下来,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眼前的人仿佛是个疯子,向非晚似乎身上还有伦理和道德,而叶桑榆像是个道德沦丧的禽兽。
他高举的球杆作势要砸下去,叶桑榆眼睛都没眨一下,就那么冷漠不羁地望着他。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赵总真得要砸下去,面门忽地一阵风,手微凉,下一秒有什么掉在地上,随后是血滴答滴答,他才感觉到疼。
拇指被削落,他满目惊恐,痛苦地尖叫着倒退。
叶桑榆欺身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鹰爪刀压在赵总的大动脉上,笑得又疯又野,眼神凌厉道:“你,帮着秦熙盛,前后12次试图对向非晚下手,最严重的那次,你们弄断了她的三根肋骨,你记得吧?”
赵总两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叶桑榆歇斯底里地逼问:“说!”
“记、记、记得。”赵总哆哆嗦嗦,头顶的灯照得他眼花,他在这会不会是他的噩梦啊……然而下一秒,掌心传来刺痛,鹰爪刀刺穿他的手掌,疼得他惨嚎,叶桑榆扇他巴掌:“我刚刚给你机会了,你tm也不中用啊,嗯?”
赵总痛哭着求饶,恳求她再给一次机会。
“记住,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和秦熙盛,和董正廷划分界限,”叶桑榆薅他的头发,两眼猩红,咬牙道:“少tm当狗腿子,听见没有?”
赵总一个劲儿地点头,叶桑榆深吸口气,抽出刀子,带出的血迸溅到手上。
她甩了甩手,嘶了一声,说了句“晦气”,抽出桌上的湿巾擦手,气息急促道:“我烂命一条,报警也好,报复我也罢,你可以冲着我来,”她抬眼阴狠道:“你们要敢动向非晚一根头发丝儿,我做鬼也得弄死你们。”
第115章
华信集团, 上午10点半,收到新任总裁叶桑榆的邮件。
她上任后的第一次会议,定在明天上午9点, 不建议请假或外出, 如有不可抗力因素, 请直接发邮件给叶桑榆总裁。
最后一句,让怀揣小心思的人,直接偃旗息鼓。
上午救护车都到楼下来了, 有人看见赵总身上带着血迹坐上了车,部分和赵总不错的, 知道他今天去见叶桑榆了,只是这结果……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