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两人有时间睡一觉,虽然只是单纯的睡觉,但已是奢侈。
只是,没几分钟,叶桑榆的手机响了,向非晚来不及摁,叶桑榆眯着眼摸到手机,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副我处于很清醒的状态接起电话。
原来是公司关于京商大会的部分事宜,需要她确认。
她怕吵醒向非晚,悄悄坐起身,哪知道衣服被拽着,死活挣不脱。
叶桑榆索性坐在床边,低声逐一确认,最后单独打给周副总,让他负责京商大会,等遇见很重要的决策性的内容再来找她。
“别等,叶总,现在就有。”周副总单独说出两位市里领导的名字,问她到底谁在前谁在后,一位是德高望重的老领导,资历够靠前;一位是新晋上来的年轻领导,但头衔在老领导前面。
这问题也难住叶桑榆了,让周副总问市里,周副总无奈:“市里不会直接这种问题,我问了主办单位,让咱们正常排序。”
“正常是啥意思?”
“是啊,语言博大精深,我说 yes or no,他回我一个or。”
叶桑榆都气笑了,手臂被人轻轻点了下,回头瞟见向非晚黑亮的眼睛,她低声:“老领导排后面。”
等挂了电话,向非晚跟她说原因。
这种情况,要参考的因素很多,像叶桑榆遇见的这两位,排在前面不单单是官位大,更因为这次会议,他是重头戏。
叶桑榆哦哦两声,重新躺下才想起什么,歪头看她:“刚才装睡是不是?还爬我床。”
向非晚立刻闭眼睛,往她怀里钻,喃喃道:“刚才是梦话,我睡了,睡了。”
昔日的高冷矜贵的大御姐,如今变成幼稚可爱的小女人。
时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叶桑榆其实也不舍得推开,毕竟两人太久没有大大方方抱着彼此睡觉了。
只是,她现在的手机不消停。
很快,云林寺的电话打过来了。
这次叶桑榆出了卧室接的电话。
住持让工作人员帮忙查到的信息,带发修行的女人正好是叶桑榆入狱那一年来到云林寺的。
原本寺庙不想收,但女人是一路三拜九叩来的,可谓十分虔诚。
而修行的目的是忏悔自己早年犯下的罪行,也为横死的子女祈求往生超度。
至于是否与姜黎有关,住持也不确定,需要叶桑榆亲自确认。
叶桑榆连连道谢,她看了一眼时间,发信息给林映棠。
林映棠此时尚在云林寺门口,从去那天到现在,一直没离开过,也没合眼。
她心疼够呛:你这么熬身体吃不消,我过去吧,咱们当面跟她聊。
她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向非晚推开卧室的门,赤脚站在那。
叶桑榆愣了下:“你去睡啊,看我干嘛?”
“你去哪?”向非晚想跟着去,她低头整理背包,说了实话,“我必须尽快找到那支录音笔,才能给秦熙盛的罪名,来一个直接的实锤。”
向非晚坐在沙发边上,摸了摸她受伤的手臂,轻轻叹口气。
“我不想打击你,但听你刚才的情况,那人应该没那么容易开口。”向非晚说的这一点,叶桑榆其实也想过,但总不能怕不成功就放弃,“我想去试试。”
“你要是信我的,你带着陈芳芳和她女儿去,胜算更大。”向非晚的话一出口,叶桑榆心里翻腾了下,该说不说……这确实比她直接去更有冲击力。
叶桑榆拉上背包拉链,上下打量一眼:“你很熟练嘛,向非晚。”
她现在可算是没大没小,老是直接叫人家名字,向非晚也不恼,笑着说:“毕竟跟你一起久了,我变聪明了。”
叶桑榆嘁了一声,让她少戴高帽,有事赶紧说。
向非晚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想和她一起去,叶桑榆摇头,清醒且理智:“外人眼里,我们还僵着呢,不能凑这么近。”
看她说得一板一眼的,向非晚憋不住笑,故意问:“那在我内人眼里,我们现在关系如何?”
叶桑榆听她咬文嚼字,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故意黑着脸,不给好脸色:“少扯没用的,你在家可不能乱跑,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的?”向非晚捞过她的手臂怀里,埋在她肩窝蹭了蹭,“人家舍不得你走嘛。”
“什么人家?”叶桑榆摆出被恶心的表情,其实心里乱跳,谁受得了漂亮女人撒娇,真tm吃不消,骨头都软了,所以愣是绷着那口气,硬邦邦地回:“告诉你不准乱跑就不准乱跑,要不然就把你锁起来,丢进地下室,知不知道?”
向非晚恋恋不舍:“你肯定舍不得的。”
“那你可以试试。”叶桑榆甩了甩手臂,示意她放开。
向非晚没办法放心她一个人出行,冬青伤着,林映棠在云林寺。
外加陈芳芳和李母,叶桑榆的手还不能开车,听着都麻烦。
“我已经找人帮忙了。”叶桑榆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壮壮跟到门口,向非晚无奈地叹口气:“唉,她居然抛妻弃子,太残忍了是不是?”
子不觉残忍,围在妻身边,多日未见,子很想念妻,于是绕着她转圈圈,尾巴啪啪啪地往她身上甩。
向非晚抱着壮壮,摸摸狗头,弹了个脑瓜崩:“你好像地主家的傻儿子,都不晓得担心你麻麻。”
一人一狗被留家里,叶桑榆让冬青调动几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