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苹果削的又快又好,阮叶感激地接了过来,苹果很甜可她食不知味。
    想起知秋被她划伤的手臂,阮叶神色黯淡了下来。
    她自卑地想,或许知秋发现傅谨言对的纠缠后,已经对她丧失了兴趣吧,这才让任义老师帮忙撒谎,不想扯上联系。
    下课后,知秋给老爸打了三遍才接通。
    她简单阐述了一遍自己做过的事后,立即被知泽恩痛骂了一顿。
    知家在很多领域都和傅氏有合作,现在知秋把傅家的继承人送进了医院,无疑会让两家的合作关系动荡,市面上不知道有多少公司会因为知傅两家翻脸遭殃。
    “你还记得自己在家说要回去上学的时候承诺了什么吗,你说自己回诺安顿是为了学习知识,结交人脉,你就是这样结交人脉的吗,我看你是来切断人脉!”
    “见义勇为是好事,但你惩罚肇事者也要适可而止,如果不是你的信息素等级比傅谨言高,就你那个身体状况,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你!”
    知秋争辩道:“我就是看不惯傅谨言那一副惺惺作态的丑陋恶习,强迫omega算什么本事,根据联邦政府的法律他这种行为可以判个十几年,而且是他先释放的信息素,我这属于正当防卫。”
    “好啊你,还想让人进医院,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傅家和政府有密不可分的利益往来,你还想让他判刑,现在就给我回家,傅谨言还没醒,等他清醒了你就带上那个omega给我去傅家息事宁人,给他道歉!”
    “关阮...那个omega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知秋就被愤怒的知泽恩挂掉了电话。
    知秋揉了揉自己疼痛的眉心。
    这是什么三观?
    带着受害的omega去给强迫未遂的alpha道歉算怎么一回事。
    一直到最后一节课下课,阮叶和袁梦璐都没有回来,想到阮叶的身体情况,知秋虽然心里还带着不小心把袁梦璐秘密说出来的歉意,但还是给在医院的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袁梦璐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快来医院,傅谨言醒了,傅家的人要找阮叶的麻烦,任义根本拦不住!”
    来不及回忆,知秋撂下电话,
    此时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诺安顿校园门外已经没有了车辆的踪影,四周都是监控。
    知秋看了一眼监控,心中犹豫,但想到傅家人如出一辙的腌的手段,她立即让真话系统变成了一辆小轿车,匆匆朝医院赶去。
    监控中下午18:06分。
    诺安顿的监控摄像头拍摄下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原本坐着轮椅的人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凭空出现的一辆粉色轿车,急匆匆地朝着淮南路的方向疾驰。
    医院里。
    任义也没想到医生刚说完要找家属,傅谨言就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清醒了过来。
    傅谨言往日里总是衣冠楚楚,此时的他却头上带着十几个用来做精神医疗的机器,看上去就像马戏团手上拿着各种各样水果的猴子,模样十分滑稽。
    傅家的来人是傅谨言的父亲续弦傅尚月,傅尚月本命叫尚月,但根据傅家的规矩,omega嫁入傅家后就要随丈夫的姓氏,贫贱出身的尚月毫不犹豫地在登记前改了姓名,她巴不得自己成为a市大名鼎鼎傅家的女主人,仿佛这样就舍弃掉了自己的过去。
    傅尚月是怀孕后逼宫上的位,当时的傅谨言才7岁,她进了傅家以后很快就生了一个儿子。
    因为傅谨言的父亲傅富元出差赶不回来,来医院探望傅谨言的工作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原本听到医生说傅谨言情况不容乐观,有秘书监视的傅尚月扮演着好继母的角色,哭哭啼啼,其实心中欣喜若狂。
    没人比她更希望傅谨言早点死了,这样继承傅家的就是她儿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傅谨言只花了两个小时就醒了,傅尚月虽然心里遗憾,但还是在病床前拉着继子的手,倾诉衷肠:“我的儿啊,你伤成这样让我可怎么活,是谁把你弄成这样,跟妈说,妈一定不会放过害你的人!”
    傅谨言看着继母那张流着泪,漂亮却虚伪的脸,他心里直犯恶心,可他现在动不了,只能任由这个女人拉着他的手演戏。他捂着疼痛的脑袋,一想到更衣室里帮阮叶出头的知秋,怒火更盛。
    傅谨言攥紧拳头,对着继母说出了晕倒后的第一句话:“我要阮、叶那个勾三搭四的贱女人去死。”
    第7章
    知秋赶来的路上,阮叶正在被傅谨言的继母羞辱。
    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佩戴的饰品无不精雕细琢,炫耀着自己的富有和优雅,可嘴上吐出来的话却是无比的恶毒。
    “像你这样贫穷又下贱的omega我见多了,哪一个不是表面上装的清高冷淡,背地里在许多有钱alpha身边辗转,你想给自己攀上一个金龟婿,也要把握好欲擒故纵的分寸,你今日伤了谨言,有没有想过这a城还容不容得下你。”傅尚月摇着手里的扇子,半遮着脸笑道:“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一时的贞洁和大好的前程孰轻孰重,这样好了,我代表谨言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做谨言一年的情人,这笔账就一笔勾销,日后你洗掉标记的钱,我傅家也会解决,你看如何?”
    欺人太甚。
    病床上的阮叶咬紧着牙关,右手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手掌的皮肉中。极具羞辱性的话语,让与此事无关的医护人员都听不下去了,几个小护士很有礼貌地想把这位非亲非故的女士请出阮叶的病房,但很快被神经外科的主任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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