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从正吃着饭,闻言道:“可能是店家随机放的吧。这种茶盏我还挺喜欢的,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公孙无期道:“从从咱们先吃,别理她。一套玉瓷茶具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
她这么一说反倒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安钰也扭头多看了几眼,“别说,质地这么通透还真挺好看的,光是一个杯子就不少钱吧?店家可真舍得下本。”
“好了快吃吧,菜都凉了。”乔叶将她拉了回来,转而又对霍祈年道:“你也别看了赶紧过来,今天大家都挺累的要早点休息。”
霍祈年想想也是,当即便放下茶杯,打算胡乱吃两口。结果凑过去一看,满桌吃食几乎都是素的,绿的发亮——最后一个鸡腿还被某人迅速抢了。
公孙无期挑眉:略略略,就不给你肉吃。
“……”
霍祈年嘴角微抽,“我没什么胃口,先回房了,有事随时叫我。”
她本想回去吃点零食,谁知刚一转身乔叶就拉住了她,“这么多菜,多少吃点吧。”
语气平平,也没敢看她。
“是呀。”夏从也道:“跟我们一起呗,这个大拌菜很爽口的。”
霍祈年盯着那一桌绿油油的东西,耳朵都快蔫了。
……现在就是给根骨头也比这强啊!
公孙无期乐得在旁边看热闹,雪狼嘛,无肉不欢,瞧给这货郁闷的。
再单独点一道也吃不完,霍祈年的饭量其实并不大。
犹豫的功夫乔叶已经拿了双新筷子,夹了一大口菜就戳到她嘴边,“快吃,别挑食。”
这就有点怪怪的了,安钰见状立刻起哄,“哎呀,乔大美女亲自投喂啊,真难得。”
一路上乔叶都不太活跃,也就这时候积极了一回,大有不吃就不让人走的意思。
霍祈年说不出哪里不对,她和这人后来都没说过话,现在这样总觉得很突兀。
但是菜都已经沾到了嘴边,只能她来。
……算了,也就一口。霍祈年张嘴一吞,胡乱嚼了两下。
眼看着她都咽了乔叶才悄悄松了口气,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不吃菜营养会不均衡。”
这倒真像医学生说的话,就是借口有点牵强。其他几人眉来眼去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钰给公孙无期暗中递眼色:要不撮合撮合?
后者撇嘴,头摇的像拨浪鼓。
霍祈年最后还是被安钰拉着坐到了乔叶身边,好在之后这人都没再强行塞菜,又待了一会儿她就以要检查装备为由提前离场。
一顿饭竟然吃出了相亲的味道……
出了房间,霍祈年越想越不对劲,脚步一转拐进了厕所,随后运起灵力将刚才吃的菜都吐了出来。
还是谨慎点吧,虽说乔叶不至于搞什么小动作。当然,她也不能仅凭一个直觉就勒令大家都住口,只能自己多留个心眼。
毕竟是委托,又不是真来玩的。
回到房间,霍祈年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公孙无期刚好回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
霍祈年:抢食的家伙最讨厌了!
她挥手在两张床之间立了半高的冰墙,意思再简单不过——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八线!
大家划定好范围,井水不犯河水!
公孙无期登时翻了个白眼,“放一百个心,我喜欢小鸟依人的妹子,绝不可能对你有想法。”
霍祈年冷漠脸,“……我只是不想一睁眼就看见你。”
这样一说公孙无期忽然觉得很在理,强烈建议把墙再砌高一层。
两人洗漱完了都在各自的床上躺下,中间那道冰墙足有七八厘米厚,立在那泛着森森冷气。公孙无期裹紧了小被子,随后打开了电视。
频道切了一圈,许是太过无聊,她忽然挑起了话题,“哎,大尾巴狼,你觉不觉得乔叶对夏从有想法?”
霍祈年闭着眼,二郎腿一翘,抖了抖耳朵,“我看是你对夏从有想法。”
“你妹!”公孙无期道:“我是跟你说认真的呢!”
霍祈年:“我也很认真,你才跟人家认识多久,张口就喊上从从了。”
“那不一样!”公孙无期道:“你刚刚走的早没看见,时雨亲了夏从一下,乔叶那个脸色,啧……一言难尽。”
“后来我们都回房了,只有乔叶还留在那。你猜怎么着,都快睡觉了,她还要拉着夏从喝茶!”
霍祈年面露古怪,“……所以就凭这些,你就认为乔叶喜欢夏从?”
公孙无期一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其实打她第一眼见到乔叶的时候就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乔叶是这小团体的一员,却又游离在这之外。当然这种感觉非常主观,也很微弱,只是公孙无期自己这样觉得,其他人可能并不这么想。
就她观察,乔叶与夏从的关系要更好一些。而这份“好”还隐隐夹带着一种十分别扭的占有欲。
她隐藏的很好,原本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但细枝末节的地方一多,身为“妇女之友”的公孙无期自然能发现。
“你这个狗脑子不懂。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呐……”
“唉。”她摇头叹道:“乔叶这种女生我见的多了。她这类人就喜欢自己瞎琢磨,心里装了一堆事,也不愿与人分享,迟早憋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