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鸣脑海中闪现糟糕的画面。
零散的、浓烈的,叫人忍不住感到干渴,口齿间似有化不开的甜腻气息,炙热而滚烫的温度。
收了收小腹,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叫花鸣又生出吃撑的错觉。
从“饥饿”到“吃撑”只需要一晚上。
不敢动做。
一动不敢动。
片刻,还是迹部率先错开了视线,深吸一口气,指望花鸣绝对是指望不上的了。
眼眸深处的烦躁清晰可见。
直至那灼热的目光移开,花鸣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能够呼吸了。
还真是一场酣畅淋漓,又莫名其妙的对视。
松了口气,花鸣开始怀疑这家伙早上是不是故意遛小景吾,好刺激一下她的肉食念头。
但从今天开始,她发誓自己要改吃素了!
迹部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上头,毕竟今天还有正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清隽矜贵的面庞上紧绷着,压下心底的躁动,情绪涌动的幅度很小,眼睑低垂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只是手掌覆盖住她的后背。
带着薄茧的之间摩挲着对方的白嫩的肌肤,引得花鸣忍不住战栗,脑海中警戒线直接拉到满级。
背脊紧绷,视线到处游走,生怕某人强攻而起。
“起来吧。”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浑然没有是自己把她吓到的感觉。
迹部率先站了起来。
虽然不太好,但花鸣此刻真的化身成为了叮当猫。
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张扬舞爪的小景吾。
啊——
“真的没问题吗?”心怀愧疚的某人小声问道。
迹部走到更衣室,缓慢回头,紫灰色的锐利视线扫过花鸣略有些幸灾乐祸的脸,嗯哼了一声:“你要帮忙吗?”
“咳咳。”眼神飘忽,又觉得迹部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手,胆子逐渐膨胀,眼神亮晶晶的:“需要我怎么帮忙?”
故意放低声音,花鸣的目光注视着小景,微微一笑,语气连带着缓慢了不少:“手?”
“或者是——”
声音很轻,几乎是呓语。
“嘴?”
轻飘飘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安静的屋内。
心脏骤然一窒,迹部瞪大眼,瞳孔微缩,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瞧见她嘴角不曾减少的笑容,深刻体会到来自花鸣的恶劣行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面色沉稳如水,迹部轻易不会被打败,意味深长的回应道:“来日方长。”
“来曰?”花鸣嬉笑,似滚刀肉一般:“怎么曰?”
第一次溃不成军,迹部僵硬着表情直接走进了浴室。
片刻后,水声响起。
成功扳回一局的花鸣躺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
看到景吾吃亏,有点小爽。
……
因为某人的肆无忌惮,两人收拾好的时间比原定的要晚一些。
管家和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待。
洗漱过后,重新变得西装革履,完美无缺的迹部站在全身镜前。
关于迹部喜欢欣赏自己美貌这件事花鸣习以为常。
更衣室内,面对满柜子的衣服,花鸣略有些不知如何挑选,今天迹部夫妇也会来,所以这算是比较严肃的会面。
这个时候倒是升起紧张情绪,花鸣挑选了好几套裙子,虽然昨天已经有确定穿哪套,但是现在她又觉得深灰色的更好。
“我觉得是不是需要稳重一点?”拿着一件米白色长裙,纠结不已的花鸣严肃询问迹部。
迹部回头看她一眼,打了个响指:“本大爷觉得颜色亮丽一些的更好。”
“亮丽一点的啊——”纠结了一下,花鸣拿出另一件杏色束腰长裙,裙子的颜色与迹部的领带斜条纹的颜色有点相似
“嗯哼,很完美。”迹部从不吝啬于自己的夸奖。
……
等她打理完走出浴室时,迹部还在镜子前摆弄自己的短发。
她进去洗澡时迹部就维持着那副模样,而现在她都出来了,迹部依旧保持着这副姿态。
她靠在浴室的门框上,弯了弯眉眼,看到他紧张的模样,眼底升起笑意,刺眼的阳光尽数落在屋内,每一寸都像是渲染上鎏金。
“呐,景吾,你是在紧张吗?”花鸣故意调侃道。
许久没点开的养成表内,小景的q版形象旁边正不停的冒着【紧张+1】
【紧张+5】之类的字眼。
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小景身旁跳出情绪的字眼,突然看到,让她有一种梦回国中时期的感觉。
说起来,明明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但花鸣此刻却依旧能够清晰的记得自己见到迹部的画面。
刺眼的阳光,懒散坐在课桌前,撑着额角,看起来很认真,实际上却是满眼无聊的少年。
“呐——”花鸣心中突然升起了好奇。
听到她的声音,迹部的视线在镜中与花鸣正对上。
“景吾,你第一次见到我,有什么特别的念头吗?”
特别的念头?迹部抬了抬眉骨,目光注视着花鸣那张越发精致的面庞。
“大概是奇怪的转校生吧。”低沉骄傲的声线自屋内响起。
花鸣眨了眨眼,故意鼓着脸颊:“难道不是一见钟情吗?”
瞧见她故作生气的模样,迹部眼中闪过笑意:“比起外貌的华丽,你在学生会的演讲更加富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