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阮星大声道:“我当然很优秀!”她挺胸抬头,眼神很亮:“我很喜欢父母给我的这副身体,我也很爱我自己。老娘最美!其他的who care?”
宋谨行:“cares。who做主语时是单数形式,后面的谓语动词应该使用三单形式。”
钟阮星:“?”
救命!!!
大约是她的表情太过无语,宋谨行莫名被逗笑了。这是钟阮星见到他后第一次见他笑,那笑浅浅淡淡的,像流星一闪即过,只留下漂亮的残影。
钟阮星也笑起来,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大明星了,第一件事,我们先认准对家。看到这几个人没?记住她们的名字和长相,以后见到她们,就用你刚才那种眼神冻死她们!”
一夜过去,东方泛起鱼肚白,晨起的风吹开海面细碎的光。
付岭打着哈欠从侧楼过来,看到依旧坐在客厅沙发上交谈的两道人影,震惊得差点摔了跟头。不会吧?老板还真和人家聊了一晚上天啊?!
痛心疾首!
第一缕阳光拂过大海从落地窗透进来,信息交换总算结束,钟阮星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困得睁不开眼了,而对面的宋谨行居然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眼神清明的样子。
她不解地问:“你不困吗?”
宋谨行说:“习惯了。”
钟阮星大惊失色:“不行,你必须改掉这个习惯!不能用我的身体熬夜,会变丑的!”
宋谨行迟疑了一下。他承诺过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做到,但通宵办公对他而言已成常态,能在回国半年内全面掌控宋氏庞大的企业,他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非常人能比,睡眠于他而言是种奢侈品。
现在时间更紧缺,他不仅要盯着公司业务,还要熟悉钟阮星的工作,能压榨的只有睡眠时间。
但他答应了会做到她提出的要求,他可以牺牲自己的健康,却不能用着别人的身体胡来,所以也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点头:“好。”
钟阮星:“每天必须睡够八个小时!”
宋谨行说:“我答应你,但如果公司有紧急情况哪怕是半夜你也必须告诉我。”
钟阮星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宋谨行将自己的手掌覆上去。那双大大的手掌将自己现在纤细葱白的手指衬得格外娇小,他从未在自己脸上看过那样神采奕奕的表情。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钟阮星的手机铃声设置的是当下一首流行歌曲,和手机自带的铃声不一样,很好分辨。她拿过来,看到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一种抗拒的表情。
宋谨行看到“段昙云”三个字。
昨晚交换信息时,这个名字频繁出现。
她是钟阮星在刚出道时就结交的好朋友,这么多年两个人在逆境中相互扶持,互相鼓励,属于两个糊逼的友情。可昨晚钟阮星在酒会上唯二喝的两杯酒,都是段昙云端给她的。
哪怕怀疑,钟阮星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下药的那个人不是她。
可从宋谨行在阳台上听到那两个人交谈内容看,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问候的人,就是真正的凶手。
宋谨行见她脸色苍白,拿过手机语气冷静:“我记得她的声音,是不是她,一听便知。”
说罢,接通了电话。
第6章 霸总就不能吃煎饼果子?
“喂,阮星,你在哪呀?”电话那头的女声很亲切,充满了担忧:“昨晚酒会上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找不到你了,你回家了吗?”
宋谨行记性很好,立刻分辨出电话里这个声音就是昨晚在阳台上听到的那道女声。
“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家了。”他回答,“怎么了?”
那头的段昙云听到如此冷淡的口气,有点慌张。钟阮星一向是个活泼的性子,说话做事都洋溢着热情,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冷漠?难道她察觉昨晚的事和自己有关?
段昙云干笑两声:“没怎么呀,就是有点担心你。”
宋谨行说:“没事就挂了。”
说完真的挂了。
段昙云听着“嘟嘟”的声音,半天没反应过来。
挂了电话的宋谨行语气冷静:“是她。”
钟阮星露出泄气又难过的表情,还不等宋谨行安慰,她又很快自己调整好了心态,给自己打气:“算了,也怪我自己眼瞎,交友不慎,以后要擦亮眼睛!”
她说完,发现宋谨行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怎么啦?”
宋谨行很快恢复如常,摇了下头:“没事,你该去公司了,八点有个会。录音笔在办公室抽屉里,记得全程录下会议内容。”
钟阮星一边念叨“什么魔鬼公司周六早上八点开会啊”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站起来。这座庄园虽然不常住人,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两人在卫生间洗漱一番,各自出门。
门外翘首以盼希望两人至少来个临别拥抱的付岭:……就这?
司机已经拉开车门,钟阮星坐上车,付岭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大门口神色冷淡的大美女,也只好跟上去,听见自家老板吩咐:“去公司。”
付岭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那位小姐呢?”
两人已经商量好,钟阮星这几天没什么工作,只要等曾导的试戏通知就行了,所以宋谨行只需要回钟家熟悉环境就行。她一边翻看备忘录确认今天的霸总行程一边回答:“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