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身体可好?”太后让锦溪扶着皇上和皇后起身,让庆嫔将永琮抱出来。
“哀家一切都好,有永琮和姮媞家的福隆安在这儿,哀家啊都忙的忘记是什么时候了。”
庆嫔抱着小小的永琮交给琅华,永琮葡萄一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仿佛在辨认眼前的人是谁。
“儿臣多谢皇额娘看顾永琮,还有庆嫔妹妹,真是辛苦了。”琅华感激地看向两人,永琮白白嫩嫩,定是养的极为用心。
皇上看向面前的庆嫔,似乎很久没有宠幸过她了,记得选秀时,是自已一眼看中了她的美貌,没想到几年过去,倒成了皇额娘的身边人。
静平只对皇上微微一笑,向皇后福了福身子“侍奉太后,照顾阿哥,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太后看向皇上和皇后“哀家听说,先是颖答应犯了错,又是娴嫔在各王公面前失仪,一下子禁足了两位妃嫔。”
皇上率先开口“儿臣不孝,让皇额娘操心了。”
太后摆摆手,神色并不怪罪“哀家不是要怪你,娴嫔几次三番地出事,哀家也知道你心烦,颖答应和她的母族也藐视皇威,你做的没有错。”
皇上舒了一口气,也有了笑颜“谢皇额娘体谅。”
太后看向琅华“只是哀家有句话想嘱托你们两个,后宫能侍奉的年轻人太少了,不如你们商量着,再选些新人入宫。”
琅华知道今世的太后,轻易不会插手后宫之事,如今宫内确实是到了该添新人的时候,太后才会出言提醒。
“皇额娘说的是,儿臣会和两位贵妃一同商榷,到时候还请皇额娘和皇上定夺。”
皇上思量一番,最终开口“皇额娘,儿臣不愿意再大费周章,就从八旗贵女里擢选几名女子,进宫伺候就好。”
太后也点点头“听皇上的,皇上满意就好。”
皇上又抬头“皇额娘,皇后,朕想晋一晋令嫔的位份,如今妃位只有一位愉妃,嫔位里,嬿婉是皇后亲自教导的,资历最深,朕也中意她。”
琅华和太后都没有意见,毕竟皇上已经给嬿婉抬了旗,况且嬿婉本身就是个知礼仪懂进退的人。
延禧宫内,菱枝和芸枝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挨过了宫里关于主子出恭的流言蜚语,种种议论,可以没有压力的出门了。
可接着,一个惊天噩耗传来,主子又被禁足了,还降成了嫔位。
不仅主子,偏殿的颖贵人也被禁足了,还降为了答应。
这下子,整个延禧宫,谁也出不去了。
不过幸好,那个容珮回不来了,菱枝和芸枝回想起容珮在的日子,至今还要打个哆嗦。
她们伺候了主子十多年,却被一个来了一年的容珮压在头上,关键容珮时时刻刻盯着她们,但凡她和主子说个话,一定要支开菱枝和芸枝。
两人都受够了容珮这样的压迫,前几日遇到御膳房和寿康宫的熟人,都说两人老了十几岁一样。
皇上有令,娴嫔禁足这一月,要每日抄宫规十遍,学会约束宫人。
菱枝看着主子戴着护甲写字不方便,这长长的贝母镶宝石护甲,还得捏着手写,于是开口劝道“主儿,要不把这护甲摘了吧,反正咱们也不出门见人。”
青樱摇摇头“菱枝,即使抄经书,也要抄的体面,你不要劝我了,之前我禁足两年,就算干脏活累活,我也没摘过的。
菱枝汗颜,心里想,娘娘您当然没摘过,活儿都是惢心姐姐干的,现在她的手每年冬天还得抹冻疮药呢。
偏殿的颖答应屋里,她一脸凄惶,怎么会呢,怎么会呢,皇上一句话竟然将巴林部归入了科尔沁部,她引以为傲的蒙古格格出身,现在全没了。
皇上竟然真的被人狐媚住了,为情乱智,伤了蒙古48部的心!
还有娴嫔娘娘,竟然也被禁足了,一定是在宴会上为自已求情被连累了,她现在有一种和青樱惺惺相惜的感觉。
待到一月后,两人解除禁足,又受到了重重一击。
魏嬿婉,竟然成了令妃,骑在了青樱的头上。
皇上命协办大学土吏部尚书陈大受为正使。礼部侍郎木和林为副使。持节、册封令嫔魏氏为令妃。
册文曰。朕惟赞化宫闱。必赖柔嘉之质。服勤内殿宜邀锡命之荣。爰沛纶音。式加象服。尔令嫔魏氏、夙娴内则。早侍深宫。淑慎居心。雅协珩璜之度恪勤效职。克襄苹藻之荣。兹仰承皇太后慈谕。以册印封尔为令妃。尔其钦承休命。永流翟舀之芳。只荷鸿禧。勉奉掖庭之职。钦哉。
青樱只感觉心仿佛被揪了起来,皇上在行宫宴会上,竟然让自已不要再提墙头马上的青梅竹马之情,皇上变了,他变得令人陌生。
年轻时他们明明无话不谈,她还可以毫无保留的在皇上面前做任何事。
幸好,已经让容珮交代了凌云彻办事,放长线,钓大鱼,一年的时间,足够收网了。
永寿宫里,春蝉、澜翠、王蟾带着永寿宫宫人向嬿婉道贺。
“恭喜娘娘荣升妃位,祝娘娘容颜长盛,青春永驻。”
嬿婉让众人起来,笑的灿烂“如今我成了妃位,咱们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咱们都是一起走过来的,在宫里都是为了亲族,更要团结一心,彼此扶持。”
春蝉为嬿婉感动的落泪,她看到了嬿婉一路走过来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