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参见各位主子,主子们吉祥。”
皇上问惢心:“你是那答应从前的贴身宫女,那答应说,这双靴子是你当年为了感谢凌云彻给他缝的,可有此事?”
惢心愤恨地看向那答应,她还好意思提这件事,当年自已还是个没嫁人的姑娘家呢,就让自已给男人做鞋。
幸亏自已当年留了一手,直接从自已没穿过的宫靴里挑了一双,不然今日恐怕就万劫不复了,她现在还有儿女要照顾,有高堂父母要侍奉,那答应可真是恶毒。
“臣妇回皇上的话,这靴子是臣妇当年为宫女时,内务府发给臣妇的,后来延禧宫禁足期间,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当时宫里所有宫女的靴子都是这个样式,臣妇可以当场试穿一下。”
李玉看着殿中的惢心,他终于又见到她了,看着惢心多年后还要被那答应牵连,他心里气愤,惢心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差点又让那答应给毁掉了。
皇上示意李玉把靴子给惢心试穿一下,惢心接过靴子穿上,果然严丝合缝,非常合脚。
琅华说道:“皇上您看,小凌子的脚可比惢心的大很多,可见就是那答应偷了惢心的靴子,自已绣上花纹,送给了凌云彻。”
青樱一脸不可置信,原来惢心那么早就背叛了自已,自已让她做靴子,她却来糊弄自已,真是一个恶奴。
“皇上,臣妾今日被人陷害,实在是百口莫辩,但是您若是相信臣妾,定不会被欺骗了。”
惢心脱下靴子,冲着皇上和皇后磕了几个头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妇还有一件事要说,当年那答应阿玛去世,那答应就是拜托的凌云彻去处理丧事,这件事有许多人都看见了,凌云彻对那答应是早已经情根深种。”
毓瑚也在一旁说道:“皇上,这件事奴婢和您禀报过,当时咱们都以为那个侍卫是乌拉那拉氏的亲友,所以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起来,那个人肯定是凌云彻。”
皇上龙颜大怒,原来从那个时候,青樱就和凌云彻开始有情意了,自已竟然被戏耍了这么多年,还对青樱多次手软,更可恶的是,凌云彻在延禧宫伺候多年,青樱和他难道不会天天私会吗。
“青樱,朕真是看错了你,你口口声声拿当年的情谊绑架朕,自已却早就背弃了朕!”
青樱听到这话,只觉得皇上没有心肝,她痛心地说道:
“当年臣妾阿玛被贵妃的兄长害死,臣妾才让凌云彻帮臣妾出宫探查处理丧事,凌云彻和臣妾是患难之交,根本不是私情,要说私情,也该是令妃和凌云彻,皇后以为凌云彻只处理了臣妾阿玛的丧事吗?令妃阿玛的丧事,也是凌云彻处理的!”
皇上眼神陡然凌厉,这宫里的嫔妃,一个个地都要背叛他吗?他怀疑地看向嬿婉:“令妃,那答应说你和凌云彻有情,可有此事?”
嬿婉在一旁见青樱攀咬自已,早已经跪下,进忠也担心地看着令妃娘娘,嬿婉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辞,只见嬿婉抬起头说:
“皇上,臣妾的阿玛和凌大人的阿玛是老友,当年阿玛去世,是凌老大人过来操持,小凌子过来帮忙,臣妾入宫前只见过凌大人那一面,也并未说过话,这事儿您可以去问问当年内务府仪典司的老人,葬礼上他们都在。”
青樱犹自不服:“那进宫后呢,你敢说你没有见过凌云彻,没有和他在一起吗?凌云彻说,是你背叛和他的感情在先。”
嬿婉信誓旦旦地说:“皇上,臣妾进宫后是见过凌云彻,但绝对没和他有什么,臣妾一进宫,就蒙皇后娘娘垂怜,入了长春宫,期间,凌云彻在延禧宫当差,几次三番的想见臣妾,臣妾都拒绝了,后来在御花园,臣妾还当场痛骂了他,这件事春蝉也是见过的,而且当年那答应针对臣妾,就是为了给小凌子出气,如今小凌子牵扯到了那答应,可见此人心术不正,臣妾认为此人该诛。”
舒妃意欢看了很久,听到嬿婉被攀扯,想到自已当年曾经做的孽,终于有了赎罪的时候,她起身跪下开口道:
“臣妾可以为令妃作证,当年臣妾还曾误会过令妃,但后来臣妾发现,令妃和凌云彻没有什么,反而是那答应,几次为凌云彻奔走,把凌云彻从护城河提拔到了乾清门侍卫。”
皇上看向嬿婉的眼神柔和下来,嬿婉都能说出来杀了凌云彻这样的话,可见她和凌云彻没有私情,于是他对嬿婉说:“嬿婉,起来吧,朕相信你。”
嬿婉起身,坐回了座位之上,心里是对那答应和凌云彻滔天的恨意,这两个人和伥鬼一样,总是要把她拉下泥潭。
青樱听了魏嬿婉的话,只觉得魏嬿婉实在恶毒,竟然要杀了凌云彻,她看向皇上,说道:
“皇上,臣妾今日被这些人集体冤枉,您若是信了她们,您会后悔的。”
皇上看着只会说冤枉和清白的青樱,他恨不得直接将二人赐死。
皇上只感觉自已的头极其昏沉,仿佛一个涨成了两个大,青樱见皇上不说话,认为是自已的话起了作用,她又恢复了一丝自信,于是她说道:
“皇上,臣妾知道凌云彻可能对臣妾有点心思,但臣妾心里只有您。”
琅华看向托盘里的鞋垫子,靴子,轻声说道:“没想到那答应心灵手巧,这几年也不见她给皇上做过什么贴身的物件儿啊。”
皇上看向进忠,开口说道:“给朕把慎刑司的小凌子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