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傅朝年坦白道:“不清楚,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
    许应看着他:“你同事呢?”
    “嫂子刚才把他接走了。”
    “你怎么不走?”
    “案子没谈完,走不开。”
    “那你同事怎么能走?”
    “这案子楚律接不了。”
    一问一答,傅律师从懒散状态转变成正襟危坐的状态,回答的很认真。
    许应眯起眼睛审视他,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意思是,只有我们傅律师有能力接他们的案子?”
    “是。”傅朝年咳了声,“怎么了?”
    明知故问。
    许应冷哼一声:“这个陆放对你有意思。”
    傅朝年看着他故作冷漠的神情,忍了忍没忍住,忽然弯唇笑开,牵过他的手说:“是,许老师说得对,我也觉得他觊觎我的美色,所以才特地请老婆大人过来的。”
    “我必须要让他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
    “感谢许老师救我于水火。”傅朝年亲了亲他的手背,同时举起自己的手解释说:“我一直戴着婚戒的,谁知道那个陆经理居然眼瞎看不到。”
    “老婆别生气。”
    许应白他一眼,“谁是你老婆。”
    “你是。”傅朝年手撑着座椅,靠过去讨好地亲了亲许应的脸颊,哄道:“不是故意招惹的,许老师别气。”
    许应偏头让开,不让他亲。
    道理他都懂,但一想到傅朝年以后要和那个陆放见面工作,许应还是有些不太爽地问:“那这个案子非接不可吗?”
    傅朝年想了想说:“我的收费比例是10%,万维科技这个案子很值钱。”
    “我想等这个案子结束后休息一段时间,和许老师去度蜜月。”
    许应看着他,有些怀疑:“有多值钱?”
    “四千万起。”傅朝年看着许应,轻声说:“许老师觉得我应该推掉吗?”
    四千万的百分之十……吗?
    “推什么?”许应说:“接。”
    有钱不赚是傻子,傅律师出卖美色关他先生傅朝年什么事?
    他态度转变有够迅速,傅朝年直接笑出声来,把人拉到怀里用力亲了好几下:“财迷,我老婆怎么这么可爱。”
    第35章 勾.引
    上江这次漫展要持续两天, 刚好在周六周日。周五晚上,许应在家列行李清单。
    他和傅律师都是那种倾向于简装出发的人,两人达成共识, 除了一些必要衣物要带, 很多别的东西到了上江买一次性的就可以。
    许应单手撑着小地桌列清单,圆珠笔在纸上划了两下,偏头问傅朝年:“香水你带吗?”
    “听许老师的。”傅朝年在开放式书房整理离婚案案卷,笔电屏幕的光芒映在他眼底,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薄唇微抿, 看起来有点冷漠,和平时的他不大一样。
    认真办公的傅律师很有魅力, 许应手撑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转了转笔说:“那不带了。”
    漫展上人多,傅律师这张脸已经够惹眼了,不能再用香水。
    “好。”傅朝年忽然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了许应身后的沙发上。
    “忙完了?”许应看他过来,人在坐垫上没动, 只是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膝盖上,反手把清单递过去,“你看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
    傅朝年接过清单从上到下仔细看了遍,说:“字好看。”
    许应:“让你看内容。”
    “不缺什么了, 许老师很周到。”傅朝年笑了声。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许应的后颈,许应今天穿着宽松的纯棉睡衣,后面衣领松松垮垮, 衬得他白颈纤细如玉瓶,皮肤和衣料之间有一道缝隙若隐若现的。傅朝年伸手在他后颈处那一小块突起的骨头上按了一下。
    “干什么?”许应扭头看他, 听到傅律师轻声说:“想碰碰许老师。”
    这个人有时候在许应面前说的话会有些模糊不清,听起来就像暗藏了两层意思一样。
    一般这种时候就是傅律师动了对他做坏事的心思,有点蠢蠢欲动了。
    许应拍开他的手,“你工作都忙完了吗?”
    “工作永远忙不完,只是暂时告一段落,不急。”傅朝年如是说着,又伸手过去轻捏他的后颈,指腹在许应颈侧的动脉上缓缓摩挲,“列清单辛苦了,我给许老师按按?”
    许应心说列清单有什么辛苦的?他觉得傅律师没安好心才是真的。
    于是他抓住傅朝年不太老实的手,问:“钟言要送快递过来,他说是收件人是你,你又买了什么?”
    傅朝年说:“衣服。”
    “嗯?”
    “情侣装。”
    “你又买情侣装。”
    “嗯,喜欢和许老师穿情侣款。”
    许应有点无奈,傅律师喜欢成双成对的东西这件事,之前去逛街的那一次他就知道了,这段时间傅律师没少往家里买东西。
    之前许应考虑到书桌和地桌用途不同,所以上面花瓶里的花也选不一样的比较好。于是他买了两种花回来,香气清淡的就摆在傅律所书桌上,香气浓郁一点的就放在地桌上。
    当天他把两束水植鲜花都弄好后问傅律师怎么样,傅律师还跟他说好看。
    结果第二天许应就发现地桌上那束花被换成了书桌上的同款。
    许应问傅朝年怎么回事,傅律师还告诉他说是小地桌上的那束花死了,他才买了一样的。他在想什么简直昭然若揭,也就是许应懒得戳破他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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