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恪当然知道,他自己的超话每天看好几遍,对于cp粉编写的小故事可谓是一清二楚。
可他就想听谢云初说出来,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吃醋,自己还挺开心:“叫什么?”
他一边撸猫,一边看沈蕴川给他发的一长串信息。
谢云初说:“他们说,这是霸道总裁爱上小明星!不是,谢行之那个小肚鸡肠的东西,算什么霸总,小说看多了吧!”
“你不也是,”殷恪睨他一眼,微微笑,“这叫什么,富二代爱上小明星?”
谢云初脸一红,刚要反驳什么,殷恪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往怀里一拉,指着手机屏幕给他看。
“沈蕴川又家宅不宁了。”
川流不息(双飞版):啊啊啊,楚二生气了啊啊啊。
“他怎么变成双飞版了,”谢云初窝在殷恪怀里,傻乎乎地问出声。
“谈恋爱了。”殷恪好心解释。
“那你为什么还只有一个y。”谢云初随口接上,自己觉得这话有点为难人,默默地转移了话题,“他俩怎么了。”
殷恪平时不怎么八卦,但沈蕴川这几天和他求助了无数遍,差不多把他和楚言时的爱恨情仇都跟殷恪说了个干净。
他俩的故事网上都传疯了,估计也不介意多谢云初一个人知道。
“楚言时在微博上说自己喜欢沈蕴川。”殷恪言简意赅,“沈蕴川当时在睡觉,不知道。”
“啊,他这是为了摘出沈蕴川吗?”谢云初对这些弯弯绕绕不太了解,神色乖巧地问着。
“嗯,天窗节目组太能搞事了,沈蕴川以前是爱豆,粉丝成分比较杂。”
殷恪很有耐心地给谢云初解释:“那几天经纪人不给沈蕴川看手机,沈蕴川自己偷偷看了,发现了这件事。”
谢云初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以沈蕴川的脾气,绝对不会让楚言时自己担着骂声。
于是沈大少爷连夜找回了微博账号的密码,用了新的设备,发了几个字。
ski-沈蕴川:
啊,我追的他。
沈蕴川平日吊儿郎当不着调,当年可是火遍h国的人物,此微博一发,粉丝夸夸掉,彻底让微博瘫痪了十分钟。
经纪人刷到这微博的时候天都塌了,赶紧找好了公关,以设备不同来证明沈蕴川是被盗号了。
一般事情发酵到这种程度,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沉默,随着公关去了。
让网友自己仁者见仁,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流失太多粉丝。
偏偏沈蕴川不是正常人,第二天有记者采访他问对自己被盗号这件事有什么想法时。
沈大少爷,前顶流男团ski的队长,楚言时的现役男友,洋洋洒洒地说:“我没被盗号。”
经纪人炸了。
楚言时也炸了,然后拉黑了沈蕴川所有的联系方式,连续好几天不愿意见到他。
听完殷恪的话,谢云初好几分钟没说话。
“挺符合他的风格的。”他揉了揉眉心,“但他这么任性,楚二一定会不高兴的。”
殷恪的手勾了一下少爷胸口的毛衣链子,语气无波无澜:“所以你知道了吧,你因为我被骂,我也会生气。”
谢云初摇摇头:“这不一样。”
楚言时很喜欢沈蕴川,比沈蕴川喜欢他的时间还久。他们之间虽然看起来沈蕴川更热切一点,但是兄弟们都知道,如果没有楚言时的主动,就沈蕴川那个榆木脑袋,两个人是走不到一起的。
他和殷恪不然。
他总觉得,殷恪对谁好,都是随着性子。
哪怕两人关系再好,再亲密,仿佛在殷恪心里,都占不到什么分量,他连资源都不愿意要自己的。
谢云初想:自己再主动一点,再主动一点,殷恪就会离不开他的。
不说离不开,他期待着,殷恪哪一天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
但工作并不会给谢云初太多风花雪月的时间,他今天只是没那么忙了,在殷恪身边赖了一会,也照样得老老实实地做策划案。
他前几天想和谢平国要个分公司玩玩,历练一下。结果谢平国却并不放心他接管公司,想把他送去国外历练一两年再回来接手。
少爷就是个纯正的殷恪脑,人还算不上真的追到手,哪有闲情雅致跑国外去进修。
谢平国倒也好说话,退了一步。
他给谢云初安排了一个任务,让他去和楚氏洽谈接下来一个季度的合作,如果能把谢家拿的那份钱谈到六成,就给他一个公司玩玩。
谢云初大学的编导都学的差点没拿到毕业证,这几天临时抱佛脚,靠着朱助理的帮衬才勉强拿出了一份策划案。
今晚他就要去和楚言玉谈合作了。
楚言玉就是前段时间,砍殷恪戏份的楚家掌权人。
都调侃说升官发财死爸爸是圈内二世祖的幸事。这楚言玉不升官,年轻的时候发了一笔横财,正估量着怎么花,他爹就得了绝症,没几天就死了。
学艺术的漂亮少爷身后身前是群狼环伺,楚氏的股东们和其他家族的掌权人董事长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少爷手里的半块蛋糕。
楚言玉却不是吃素的,他先是把想对楚家动刀的几位老股东架空,接着把想和楚氏恶性竞争的商业对手送进去好几个。
没用两年,楚家的股票再创新高,一片红色,让不少股民都发了一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