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场法事和这张药方,大家才开始相信金王爷真的能帮他们。
“之后不知是谁开了口,说咱们造一座大的金王爷,用金子来供奉,王爷一定会保大家无忧无病,将这邪雾驱散开来!”
毛守正:“那道长呢!”
毛守正最关心这个。究竟是哪个兔崽子冒充毛家后人在这装摇撞骗,什么金王爷银王爷,一听就是骗人的招数。
江兮云:“世间鬼神多受人香火供奉,吃一些祭品,收一些纸钱,根本用不到金子。”
张郦:“那毛道长留下药方后就带着村长离开了,说是去道观里求金王爷的元神过来。”
毛守正:“那元神也没有这么大吧?”村口的金王爷可有十米那么高,如果是纯金的,这毛道长骗人的成本可不低呀!
“哈哈哈哈哈,当然没有现在那么大。请回来的元神就是一颗珠子,后来变成了金王爷手中的元宝。”
“第一年大家凑够了金子,造了个一人高的金王爷,后来每年祭祀,村民把家中的金子都拿出来,金王爷也就越变越大,越来越高,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张郦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十年间,大家竟不知不觉拿出了这么多金子,可这金王爷的作用却越来越小,村民病的病死的死,甚至连这矿山都挖不了了。
毛守正:“那张大姐你也信?”
张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说:“说来惭愧,我一开始是相信的。可后来我亲眼看到王大娘病重,但村长却把用毛道长药方煎的药倒了,换成了镇上买的药后,我就不信了。”
“那你为何不告诉村里其他人这件事?王勇肯定在骗大家,说不定那毛道长都是他找人假扮的。”
张郦叹了口气,表示她也无能为力,“我试过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但他们都不信,他们很信任村长。”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同他们一起去祭拜金王爷?”毛守正见张郦手中那一坨金子可不小,如果省着用,可以用好几年呢。
“道长,你们过来。”张郦把怀中的金子拿到他们面前,在上面轻轻一划,露出了里面的红褐色。
“假的?”
“嘘!我一直觉得这金王爷就是个骗局,所以用的一直都是假的,只有表面一层是黄金。”张郦才没那么傻了,这金子送给那毫无用处的金王爷。还不如留着给妹妹做嫁妆呢。
“那我们这?”毛守正掏出袋子中的两颗金珠子,这也是假的吗?
“道长你们那是真的,哈哈哈哈哈!”
毛守正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这手中的金子突然想起了两百年前自己定下的规矩,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在沿用。
“现在的金子玉石的分配还和以前一样吗?”
两百年前,毛守正建议村民们自给自足,挖了多少都算他们个人的,村长记录好后统一拿去提纯,期间有两名监工,保证提炼结果的绝对公平公正。
张郦:“分配一直都没有变过,还是你挖多少就算你多少?不过这提炼地方换了,这监工也不是由大家推举出来的了。”
毛守正:“我记得村子里只有方家老爷爷那一脉会提炼黄金的技术,难不成外泄了?”
张郦:“这提炼技术术还是由方家掌握着,五十年前传到了方家大姑娘那。后来方家大姑娘嫁给了村长,就变成了现在的王大娘。”
“所以这提炼技术就掌握在王家的手上。”张晨走了过来,手上也握着个包,见毛守正他们盯着看,点头道:“如假包不换,就是假的!”
“不止提炼技术在王家那,两位监工也是王家人。”
毛守正:“炼金一条龙都由王家掌握着,一家独掌,这是万万不可取的,很容易滋生贪婪独占之心。”
张晨:“我们没有办法呀,村民们都太听村长的话了,简直把他当神一样供着。现在好了,道长你们来了,一定能抓住村长的把柄。”
“可我们是除僵尸的,不一定能帮得上你们呀!”
张郦:“我们这几个人一直怀疑张二的死和村长有关。”
“怎么说?”这个想法和毛守正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他也觉得村长和这群僵尸有关。
毛守正以前就觉得王家的人都透着股阴气,特别是现在的王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额头带煞,脸色发青,完全一副倒霉样,眼中还带有一丝血气,此人杀心很重。
张晨:“就叔叔他……”
“喂!张晨,你怎么在这呀?村长正到处找你呢?”
张晨一拍大腿,糟糕,把正事给忘了,“差点忘了我是站在幕后给村长配声音的,我得赶紧去找他了。等祭祀活动结束后,我来找道长您,一定要等我!”
边说边跑,老远了还在挥手道别,是个热情的小伙子。
“张姐,你知道张天的事吗?”
张郦:“这件事情得问张晨,他是张天的侄子,知道得最清楚。对于张天,我只知道小妹死得蹊跷。”
毛守正:“小妹是小红,就是张天的女儿吗?”
张郦:“小妹叫张之蕊,是张二的独女,他妻子死后,他一直独自抚养女儿长大。女儿可是他的心头肉,要星星就摘星星,要月亮就摘月亮,因此小妹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姐姐,祭祀快开始啦!”张语在人群中跳起来朝张郦挥手,也和毛守正他们打招呼,“道长,你们好!”